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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晚又一次沮喪地掛了電話,嚴麒到底怎么回事?是出事了?還是真的信號有問題?她臉色不佳, 程天卻像沒看見似的,還跟她閑聊:“你那朋友一個大男人有啥好擔心的,只是一時聯系不上而已,碧羅村窮鄉僻壤的,信號不好很正常吧?” “這事很復雜。”秋晚本不想說得太細,但見程天一副悠哉哉好奇寶寶的樣子,只得將豆豆的事告訴他,但她隱去了鬼魂一事,只說他們無意中發現了線索,而嚴麒已經通過派出所確認了豆豆的失蹤,才想去張立家看一看。 “他倆要直接撞上了,那么個變態,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程天聽得冷汗直流,羅城還有這種變態?那不是只有社會新聞里才會出現嗎?他心里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那那那怎么辦?要不要報警?” “已經報了。”秋晚利用程序侵入派出所網絡,偽裝群眾舉報,說是在碧羅村附近發現了豆豆的蹤跡。 程天沒想到難得好心一回就遇上這事兒,嘟囔道:“我怎么那么倒霉!” 這話仿佛勾起了他的傷心事,程天狠狠拍了下方向盤,也不避諱秋晚直言道:“我真該去燒香了啊!競個角色被曝丑聞,上個綜藝忽然失聲,想要英雄救美還扯上兇案!” 秋忽然想到程天之前不就是跟汪楊在爭角色嗎?那時原身和汪楊還沒分手,對□□略知一二,片方原本更屬意程天,可有媒體拍到程天一周內和兩個女人開房,其中一個還是有夫之婦,這下全網炸鍋,一時間程天脫粉無數,角色也沒了。 “關鍵是我冤啊,你說我真做過就算了!那個有夫之婦明明是跟我談工作,她老公都出來澄清了,他們反倒罵我公關手段厲害!”程天還在喋喋不休,酸酸地說:“你男友好命,被他撿漏了,聽說他最近運氣好得很,簡直春風得意。” 說著,還斜眼瞟秋晚。 秋晚很淡定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心里卻想到嚴麒曾提過蔣韻身上那些奇怪的死氣,既然死氣能影響人的運勢,程天等人會不會都中招了?畢竟這些與汪楊有競爭的人,都是在蔣韻成為汪楊助理后開始倒霉的。 那個蔣韻,究竟是什么東西? 秋晚陷入沉思,車窗外路邊柏樹飛速掠過,只余一道殘影。 而那間陰冷的地下室中,嚴麒也見到了張立。 對方喘著氣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一柄錘子,室內燈光照出他的投影,像張黑色的人形地毯。 “你身手不錯。”張立由衷夸獎道。 他一回來就聽房東說有人去了地下室,心下起疑,找了柄錘子進屋,就見到一個陌生男人蹲在墻邊,摳下一塊紅磚。 那墻壁里有什么秘密,他再清楚不過,很顯然,秘密曝光了。 他內心很平靜,沒有半點緊張,也不好奇對方如何得知,他只是輕輕靠近陌生人,說道:“你找到他了。”而在說話的同時,他一錘子已經重重砸了下來。 ——找到他,那么你也只好留下來。 可惜,對方反應很快,竟然躲開了這一擊。 嚴麒看了眼被砸出個窟窿的墻壁,里面藏了具赤/裸的尸體,尸身已經開始腐爛,一時間房中惡臭撲鼻。 “他睡著了,睡得很香。”張立卻好像聞不見似的,甚至安撫地笑了笑:“你不用羨慕,很快你們會成為鄰居。” 話音一落,張立揮著錘子又撲了上來,他常年做力氣活,盡管身量不高,但體力很好,那鐵錘被他舞得虎虎生風,看起來都讓人心驚rou跳,而嚴麒又剛好處于墻壁夾角,躲避空間很小,顯得十分被動。 眼看那柄錘子已朝著嚴麒的面部砸下來,那一刻,他甚至能看見張立額上的青筋,以及臉上抽搐的皮rou。千鈞一發之際,嚴麒卻不閃不避,他拿著張黃符往那鐵錘上輕輕一拍,符紙立即燃燒,張立手中的鐵錘頓時有如千斤重,一下子掉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 趁張立愣神,嚴麒一腳踹在他腹部,在他條件反射地彎腰時,又順勢一個手刀砍在他脖頸,張立就這么軟綿綿地倒下了。 等他醒來,人已被幾根粗麻繩捆住,他起初有些迷惘,直到看見嚴麒背對他坐在床邊。 ——床上躺著一具孩童的尸體,張立當然知道尸體是誰,那一天,鄉下小童也是這樣躺在床上,軟軟的,奄奄一息…… 想到小童的尖叫與掙扎,他的呼吸頓時粗重許多,又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后驚怒道:“放開我!” 嚴麒回過頭,挑起一邊眉毛,似乎在嘲笑他的異想天開。 張立狠狠掙動了一番,確認只是白費力氣,竟奇跡般地冷靜下來,他虛眼笑道:“你很厲害,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些隱士高人吧?我跑不掉了。不過,你能救回死了的人嗎?” 他見青年黑眸一沉,心里浮上得意:“那么可愛的小孩子,應該是叫豆豆吧?被我一點、一點地折磨死了。鄉下小孩真好騙啊,沒人管,幾顆糖就騙來了,路上我用被子裹住他,免得被別人看見,他還以為我跟他玩兒……后來,我就真的和他玩游戲……” 張立眼中泛起一抹懷戀,似乎陷入了最美的夢。 他記得當時他說:“叔叔和你比賽,你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叔叔輸了,就給你一顆糖。” 叫豆豆的小男孩很高興,可惜很快就輸得脫光了。 但游戲沒有結束,內容則變成:“你輸了,叔叔就給你燙個疤。” 多有趣的點子,可豆豆竟然不愿意,竟然想跑!他氣得不行,抓住對方就在他白嫩的身上杵了好幾個疤。豆豆叫得好大聲,他閉上眼睛,幻想這是另一個小孩的聲音,那個坐在他mama懷中,對他得意洋洋笑的人——哦對了,那是他弟弟。 他用皮帶抽他、用濕紙巾捂他、用鉗子拔他的指甲、用手掐他的脖子…… 最終弟弟不叫了,弟弟死了。 “那天晚上,村里人到處找他,房東還來問過我。”張立嗤嗤笑道:“當時豆豆就在我床上躺著,被我堵住嘴捆緊了,只隨意拿了床被子搭在他身上,房東一進門就能發現,可她偏偏不進來。” “這是天意不是嗎?你再有本事,但你能違天嗎?” 嚴麒:“你很得意?” 張立奇怪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