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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絲,“不知道,但是也猜到了。”他看到過易憶曾面對自己舉起照相機的神情,也看到了白天里她面對照相機那雙泄露了恐慌的眼神,大致也猜到了她對于照相機這種東西應(yīng)該有很深的抗拒感。 “這不是心理疾病。”莫時書抱著她,輕聲安慰道:“葉禾沒跟我說什么,只是說讓我好好照顧你。”確實,葉禾沒有多說這件事情,他只是含蓄的提了一下說,易憶短期內(nèi),可能都不適合面對記者。 易憶抿了下唇,“你真的不怕嗎?” 莫時書挑挑眉,“怕什么?” “我……我……”是一個有心理病的人,你真的不怕嗎,不擔(dān)心嗎,這句話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 她怕,當(dāng)她問出口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莫時書輕嘆一口氣,雙手扶著易憶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莫時書看著易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怕,別說你現(xiàn)在并不是有心理病,就算有,那又如何呢,我為什么要怕。” 易憶望著莫時書,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后,眼淚止不住的往下一顆一顆的掉,原本的她習(xí)慣了孤獨,習(xí)慣了獨自一個人,也習(xí)慣了別人偶爾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但現(xiàn)在突然有些想放下那些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東西。 莫時書看著易憶的眼淚,止不住的心疼,但奈何他怎么安慰都沒用,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哭,也是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哭會如此的揪動著自己的心。 他嘆了口氣,輕輕的用雙手捧著易憶的臉,輕輕的用手指拭去她的淚珠,然后低下頭,一點一點的吻去了她帶有苦澀的眼淚,反反復(fù)復(fù)的,一路親下去,先是把眼淚停留的地方都親了一遍,再是額頭,眼睛,鼻尖,嘴唇,莫時書在她唇上停留了許久,久到易憶覺得自己都不能再呼吸了,他才放開自己,兩人鼻尖對著鼻尖,莫時書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因為剛剛哭而濕潤紅了的眼眶,輕聲道:“不哭了啊,我還在這里。” 易憶小聲抽泣著,含著淚點了點頭,因為哭的眼眶發(fā)紅,而嘴唇卻因為剛剛被親的紅腫不堪。 現(xiàn)在輕咬著唇的模樣讓莫時書正的很想再欺負(fù)一下,但看著她淚眼汪汪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了忍,只靜靜的抱著她。 -- 沒過一會,肚子咕咕的叫聲打破了病房內(nèi)的寧靜。 易憶臉色緋紅,不知是尷尬的還是怎樣,她撓了撓頭發(fā),微微的想掙開莫時書的懷抱,便聽到莫時書低沉的笑聲。 “想吃什么?”莫時書的嘴角還揚著笑,眼角微微上揚,一雙桃花眼在黑暗的房內(nèi),顯得熠熠生輝。 易憶想了想,也沒想到自己想吃什么,只知道餓到不行了。 確實她從中午只簡單的在醫(yī)院吃過一點東西后,下午睡著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幾點了,只能借著窗臺望向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 莫時書再次輕笑,說:“那我去給你買你會想吃的過來?” 易憶搖了搖頭,“我可以一起去嗎?我不想住院,我們回家好不好?”雙眼在黑夜中閃閃發(fā)亮。 一起去吃東西,莫時書當(dāng)然不會拒絕,但是出院,他想起了下午醫(yī)生檢查完易憶身體后說的話,“醫(yī)生說你要住院觀察幾天。” “不要了吧,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易憶挽著莫時書的手臂,輕輕搖道。 莫時書斂下眼簾看著抱著自己手臂,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撒嬌語氣的易憶,“我先去問問醫(yī)生。” “不要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住院,醫(yī)院的味道太難聞了……” 最后的最后,易憶完勝的離開了醫(yī)院。 已是午夜,街上只余有幾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還未關(guān)門,走在街上都能聞到淺淡的花草樹木的香氣,易憶跟莫時書還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十指相扣。 易憶環(huán)視了下周圍,再看了眼莫時書,抿唇輕笑。 莫時書手指死死的扣著她的手掌,輕輕的撓到,問:“笑什么?”聲音在黑夜中,無限的低沉。 易憶小聲的輕笑著,眼角彎彎,踮起腳尖,湊到莫時書耳旁輕聲說:“笑你啊。”語氣無比的輕快,證明主人的心情此刻有多美好。 莫時書輕搖了下頭,看易憶這么開心,也就隨她笑了。 34、第三十四章 葉禾在家里接受來自母親的電話轟炸, 葉禾對著電話那頭的母親,連應(yīng)是是是,整個人完全不像是外面粉絲所說的高冷男神。 葉楠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哥哥,含糊不清的說:“哥哥,我要跟mama說話……” 葉禾等電話那頭的語氣說夠了自己后, 把電話遞給了在一旁囔囔著要接電話的楠楠,坐在一旁嘆氣, 他還以為遠(yuǎn)在別國度假的父母并不會看到今天的新聞呢。 憶靜坐在大床上,對著自己的大兒子語氣有些嚴(yán)厲, 葉澤城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老婆, 直搖頭, 等憶靜把氣出過后,他順手拿過了他手里的電話, 對著電話那頭的兒子簡短的說了幾句。 憶靜正坐在床邊嘆氣, 他們早上的飛機,剛一落地便聽到旁邊有人說什么葉禾的視頻之類的, 當(dāng)時憶靜只模糊的聽到了幾個詞語,也沒在意。 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 劉姐打了電話過來, 問這事要怎么處理, 憶靜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葉澤城抱著自己的老婆躺在床上, 輕聲安慰道:“別生氣了,孩子們都大了,葉禾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你對他別太兇了。” 憶靜側(cè)過身子,說:“我也不想,但是你也知道易憶的性格,我真的擔(dān)心過去的事情會重演。”憶靜到現(xiàn)在都不太敢回想過去的事情。 葉澤城輕怕著她的后背,“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的,一一也長大了,很多事情也該想通了,她也不會再逃避了。” 憶靜一怔,抬起雙眸看著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二十多年的老公,問:“你怎么知道?” 葉澤城想起剛剛兒子在電話那頭說的安排,“葉禾剛剛說的,他打算先公開一一跟我們家里的關(guān)系…...” “真的嗎?”憶靜眼睛一亮。 “真的,現(xiàn)在先好好睡覺吧,今天坐了一天的飛機,也都累了……” “好。” 沒過一會,房間內(nèi)只余有清淺的呼吸聲…… 不知是葉禾那邊做了什么動作還是怎樣。 隔日,易憶去學(xué)校時,環(huán)繞在她身上的目光漸漸的少了,但總的來說,還是有挺多的。 下課后,易憶便收到葉禾的信息說在門口等她。 易憶頂著四周的目光,快速的上了車。 一上車,易憶先是跟劉姐打了聲招呼,再看了眼旁邊坐著的葉禾,問:“昨天小姨說你了?”易憶也是早上接到小姨的電話,問自己昨天的情況,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