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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老大是女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9

分卷閱讀279

    縣太爺一臉莫名其妙,道:“這尸首都拉出去掩埋了……傅司直,張氏確實是自盡無誤,仵作有詳細的驗尸記錄……”

    傅云英面色不改,“我還有一事不解……需要再驗一遍,煩您通融。”

    縣太爺雖然一直待在良鄉,但對京城的事也算有所了解,這位傅司直光是一個東宮出身,就足夠威懾他了,他眼珠轉了一轉,命人去請仵作。

    反正驗尸也查不出什么。

    仵作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一把長須,瘦得如皮包骨一般,身后跟著為他背箱籠工具的小徒弟,進了正廳,便朝傅云英拱手。

    幾人先乘車去掩埋張氏尸首的地方。

    那地方就是一座亂葬崗,荒蕪偏僻,馬車進不去,到了半路上,他們下車,改騎毛驢。

    仵作的小徒弟找到那處墳地,指指幾塊長滿青苔的碎石頭,道:“就是這兒了,我記得這堆長毛的石頭。”

    幾個專門請來挖尸的雜役立馬抄起鋤頭鐵鍬,開始刨坑。

    坑埋得很淺,不一會兒就露出布料痕跡。天氣炎熱,又下過幾場暴雨,尸體早就腐爛了,一股惡臭。

    連仵作也露出不適的表情,強忍著再次驗尸。

    傅云英走到他身邊。

    仵作不知她為什么還要驗尸,斟酌著道:“大人,小的看過了,張氏確實是自縊而死。”

    傅云英唔了一聲,輕聲問:“其他的呢?張氏的身體可還有其他損害?”

    仵作驚愕不已,頃刻間汗如雨下。

    傅云英垂目看他,眼神平靜,卻不怒自威,道:“我乃大理寺司直,你看出什么,照實說,若有隱瞞,你知道后果。”

    仵作冷汗涔涔,片刻后,顫聲答道:“大人,這種事……也是沒法避免的。”

    他等了半天,沒聽見傅云英的回答,心中七上八下的。

    卻聽年輕的司直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揮揮手讓他退下。

    仵作松了口氣,帶著小徒弟退到一邊。

    傅云英示意雜役為張氏收斂尸骨,要將她帶回良鄉縣城。

    雜役們目瞪口呆,不敢多問,一一照辦。

    石正站在一邊,怕傅云英熏著,賣力給她打扇,此時便道:“大人,女子入獄,向來躲不開這種事……您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傅云英臉色微沉。

    張氏在獄中遭受侮辱,才會自縊。這種事在衙門中屢見不鮮,長官甚至默許獄卒欺辱入獄的女子,所以女子一旦和官司扯上關系,基本上名聲就完了。

    傅云章和她說過,他剛到刑部的時候,發現這種事,曾多次訓斥底下的雜吏。后來他升任主事,遇到主犯是女子,通常會提醒其家人先打點獄卒,以免女子在獄中受折磨。

    見她不說話,石正又問:“您準備怎么處置張氏的尸首?”

    傅云英看著荒野間瘋狂生長的野草,生機盎然底下,卻是累累枯骨,道:“她是冤枉的,人雖死了,也不能讓她蒙受冤屈。”

    “您怎么確定張氏是冤枉的?”

    石正呆了一呆,問。

    傅云英走向等在山道旁的喬嘉,“張氏的供詞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她回到縣衙,命人將張氏之前狀告的宗族親眷等人帶到大堂審問。

    縣太爺以為她和以前那幾個復核官員一樣好糊弄,辦完事拿到文書就能走人,沒想到她竟然要重審這個案子,神色不好看起來,也不怕得罪她了,“傅司直,此案已經結案,張氏也死了,刑部、都察院都復核過案子,您何必還揪著不放?”

    傅云英擦干凈手,道:“此案疑點重重,我奉命出使地方,查明此案原委,不容一絲疏忽。”

    縣太爺瞇了瞇眼睛,原來是個愣頭青!冷笑一聲,道:“刑部侍郎親自過審的案子,您真的要重審?”

    刑部侍郎,似乎是沈黨的人。

    黨派之爭,不分是非,不問對錯,黨同伐異,鏟除異己,幾乎是出于本能。傅云英真的惹到刑部侍郎頭上,那么沈黨的人不管這個案子到底有沒有問題,必定會一致將矛頭指向她,他們才不管刑部侍郎到底有沒有做錯。

    石正見縣太爺要翻臉,忙扯扯傅云英的衣袖,小聲勸她:“大人,這張氏死都死了,而且身后并沒有留下一男半女,親族也都疏遠,您何必為了一個死人得罪刑部侍郎?這個案子都察院和刑部都通過了……”

    是啊,為了一個死人,何必呢?

    傅云英應該順水推舟,就當張氏是畏罪自盡,回大理寺寫一篇漂漂亮亮的結案書,如此皆大歡喜,誰都不得罪。

    但她能安心嗎?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這是一個男人頂天立地,女人失去庇佑就只能任人魚rou的時代。

    沒有權力的時候,她希望能夠強大起來,為此可以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當她開始一步步往權力中心靠攏時,她希望能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用不著驚世駭俗,惹世人矚目,非要到青史留名那樣的程度……只要對得起良心就行。

    她不理會縣太爺的暗示,冷聲道:“我奉命重審此案,誰敢阻撓,便以妨害公務罪拿下。”

    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縣太爺反倒笑了,笑瞇瞇道:“既然傅司直執意如此,莫怪我事先沒提醒……您請便。”

    在良鄉這個大理寺司直敢橫著走,等到了京城,她還不是得裝孫子?刑部侍郎定的案子,看誰敢翻案!就先讓這個毛頭小子抖威風罷,日后有他的苦頭吃!

    縣太爺氣沖沖走了。

    傅云英冷笑一聲,知道沒有縣太爺幫助,自己肯定沒法提審案件相關人物,對幾名隨從道:“我已記下卷宗上全部涉案人等的名姓籍貫和供詞,你們隨我一一走訪,我必要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等回了京師,此事我一人承擔。”

    石正和另外三人面面相覷,想了想,抱拳道:“但聽大人吩咐。”

    他們怕刑部侍郎,但這種事怕是沒有用的,不如先跟著傅司直查案,到時候再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反正前面有傅司直頂著。

    接下來幾天,傅云英找到張氏丈夫的族人,一個一個單獨訊問。

    這樁案子得從張氏丈夫身亡開始說起。她丈夫姓韓,生前開了幾家綢緞鋪子,是本地一名富戶,家財萬貫。因他剛從娘胎里出來時有八斤,大家都叫他韓八斤。夫妻倆成婚多年,只養大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長到十八歲時,一病去了,夫妻倆哭得死去活來。去年韓八斤外出販貨,夜里酒醉跌入河中,被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半條命。張氏衣不解帶照顧韓八斤,半個月后,韓八斤還是病死了。

    女兒死了,如今相依為命的丈夫也沒了,張氏痛不欲生,幾度暈厥,連床都下不來。沒幾天,韓八斤的親族就代她料理完喪事,順便接管了韓八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