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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來檢查。” 蕭青山高大的身影沉然壓下,吩咐完這一句,未曾多說,便轉身往外走。 余著這兩人蹲下身來挑揀,眼角余光瞄見人已經走遠了,這才撇著嘴角,竊竊私語的出聲談論。 “昨日才被許將軍押走,今日就成了工頭,你說他才來了幾天,可憑什么......” 而且一來就對他們呼喝來呼喝去的,好像自己是得了多大的權力似的,那得勢的模樣,真是讓人一點兒都看不慣。 “陷害了李立唄,還能有什么,看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什么都不喜參與,卻未想,心思是如此深重,這以后,還是少得罪他的好。” 兩人嘖嘖了兩聲。 這廂見有人過來,便是住了嘴巴,低頭繼續挑揀。 蕭青山這邊走得快了些,腳步邁的急,猛然間牽扯到身上的傷口,悶哼一聲,微微皺了眉。 這向來只有他蕭青山欺負打壓別人的份,可沒有人趕騎到他頭上來對他動手動腳。 那許祿,還真是活膩了。 白日里,當著太多人的面,他自然不能反抗,任著那小白臉給他來了那么多下。 只是他昨晚都還報回去了。 他打他多少,就還他雙倍。 蕭青山漸漸的感覺到后背有微微濡濕,伴著血腥的味道,他知道,這倒是開了個大口子,一直沒來得及處理。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直到無人處,才是從衣擺下方撕下一塊來,拉開衣襟,直接兩手拉著一扯,便從背上繞過,打了個結,算是包扎好了傷口。 這點痛還算不得什么。 他渾身都是傷疤,還有更深重更長的,那些皮rou綻開而隨之溢出的鮮血,甚至帶些腐爛但我惡臭,這些.......都是再熟悉不過了。 “蕭工頭,你在這做什么?”順貴兒過來,瞧著前面有人還驚了一下,看見是蕭青山,才是笑著走上前來。 蕭青山忙是拉上衣襟,將傷口遮蓋住,搖頭,回答道:“沒什么,出來透透氣。” 棚子里邊爐火燃的厲害,確實是悶熱的不行,有時候待久了,胸口都會堵的難受。 順貴兒是個自來熟,同誰都有的話說,哪怕是在蕭青山這樣看著就不好接近的人面前,也是笑呵呵的。 “蕭工頭你這一看就是一身的好力氣,不像我分明都進了軍營還日日被人笑話體弱。” 順貴兒年紀小,生的唇紅齒白,活生生的白面小廝模樣,同軍營里那一片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全然的格格不入。 他最是羨慕那大塊頭好力氣,那樣才算是個男人,就像是眼前蕭青山這樣的,一身腱子rou,便是好的不得了。 蕭青山轉身,正欲離開,卻聽見順貴兒又低低嘆了一句。 “將軍也盡讓我干些雜事,連摘梅花給小姐這樣的活,都落到我頭上。” 蕭青山腳步一頓,回頭,問道:“摘梅花?” “是啊,昨日小姐來軍營,就是說想看看林子的梅花開了沒有,說是山野里長的花,比園子里要好看許多,可她昨日匆匆回去,沒看成,大將軍便說,讓我折上幾株送過去。” 如今可已經很難有能讓寧瓷主動出門的事情了,所是寧淮曉得后,便讓順貴兒過來摘梅花,說讓他趁著正開放,感覺送過去。 蕭青山往林子那邊看了一眼,再看眼前的順貴兒,正笑得一臉歡樂 ,便狀似無意的問道:“寧小姐經常來軍營?” “沒有,也就一兩次。”順貴兒順著他的話,搖了搖頭,道:“我聽說小姐不喜歡出門,好像是因為以前的事,留下了陰影,精神狀態都不是太好,有時候甚至――” 順貴兒自顧的說到這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多了,猛然間慌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恨鐵不成鋼的重重拍了兩下。 “我剛才和你說那些,你可千萬別說出去,不然大將軍會把我大卸八塊的!” 大將軍最忌的就是旁人在私下里談論有關小姐的事,只要讓他聽見,必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真的,千萬別亂說。”順貴兒離開前,再三囑咐,然后才是一步三回頭的,去往梅林那邊了。 精神狀態不好...... 他以為,她活得很好。 ...... 在那匪窩里,原本是一個女人都沒有的。 只有一群大老爺們,日日混在一起,以前是殺人搶劫,無惡不作,后來蕭青山成了這處的頭子,經了他的整頓,移了匪窩至山群深處,又定了不準隨意擾民的規矩,這些人,便是不怎么經常的出去了。 不過畢竟是悍匪出身,有時候無聊了,偶爾的下山去,搶些錢財,找找樂子,只萬不是太過火了,不惹出大事情就好。 上回難得出去一次,卻是在山腳破廟里同幾人起了爭執,當時氣不過,拿起刀來,便同那些人干上了一架。 解決完那些人 ,然后,便看見有幾個黑衣人,將劍刺向一名女子。 是他們頭兒救了那女子。 他們可都看見了,那女子長得水靈靈的,好看的簡直就像那天上下來的仙女,看一眼能生生將人的魂勾去,哪怕是暈倒了,也半分不減那面上的容貌。 頭兒就看了一眼,當時眸子便亮了。 這才拼死把人救了回來。 幾人拿了酒壺,圍了一桌,桌上幾個大碗,大片大片的rou,大笑著談論此次下山之行,說的正起勁,便是看著他們頭子,拿了傷藥和白紗,進了房間去。 房間里有些暗,蕭青山推門而進,瞇眼環視了一圈,將后邊依著湖水的窗戶打開。 寧瓷已經喚了一身衣裳,現下身上穿的,是一件寬大的灰麻衫子,因著是男子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寬大了許多。 此時她便是坐在榻上,警惕的看著進門來的蕭青山。 她身上的傷,已經快痊愈了,不用再躺著,偶爾,可以坐起來了。 這人雖生的龍章鳳姿,相貌上佳,但是身材龐大,眉目冷毅,又是這匪窩的頭子,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的血腥,想來脾氣也定然是不好的。 這些日子,他雖是每日都來給她換藥,但是態度冷冽,總是一言不發,換完就走,從不多留。 蕭青山走過來,把手上拿著的東西放在一邊,然后在寧瓷的旁邊坐下。 寧瓷身子下意識的一僵。 她想往后移,但還是忍住了,沒讓自己動。 蕭青山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肩膀處,伸手,便是按著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