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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這般軟的。 “我叫阿棄。”他看了自己碗里的雞腿一眼,抬頭,看著寧瓷笑了笑。 “阿棄?”寧瓷細細琢磨這兩個字,片刻沉吟,沒想明白,便繼續問道:“哪個字?” “拋棄的棄。” 阿棄記得,爹爹告訴他,他是個粗人,不太會取名字,他的名字,應當是有娘親來取的。 可娘親走了,他被拋棄了,既然沒人要,那就叫阿棄好了。 寧瓷執著筷子的手猛然一晃。 大抵是這兩個字戳了她的心窩,戳了曾經的傷痛,她的意識一時便不太能回轉的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阿棄,你一定餓了吧,這里所有的菜,想吃什么就隨便吃,若是還有旁的想吃的,告訴我便好,我讓人去準備。” 寧瓷指了指這一桌子的菜,抬頭間,看著阿棄,忽然想起什么,便是吩咐綠蘿道:“你去準備幾身阿棄穿的衣服來。” 他身上這一身,與他的身量極其不符,而且天寒地凍,瞧著也不保暖,小孩子家的,別給凍壞了才是。 阿棄有一整日都未吃過東西了,肚子空空的,也是難受,面前雖是一桌子的食物,但他始終擰著眉頭,似是擔憂著什么事。 “jiejie,你能不能.......”阿棄猶豫許久,話已經說出口,卻不曉得接下來該怎么說明白,頓了許久,才是帶了哭腔道:“我擔心我爹爹。” 爹爹昨兒半夜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傷,他還分明聞見了血腥的味道,匆匆說了沒兩句話,就著急離開了。 一看就知道,是爹爹出事了。 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他越想便越擔心,所以就算是餓著,也沒有吃飯的心思。 “你爹都拋下你走了,那你為何還憂心他?”寧瓷沒有察覺其它,便是開玩笑似的隨口說了一句。 “我爹不會拋下我!”阿棄馬上就反駁,言之鑿鑿,咬著下唇,道:“他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我的,因為我是他的兒子!” “既然他不會拋下你,那無論如何也會回來找你的,我只能收留你,可管不了你爹的事。” 寧瓷的性子一向便是如此,不容易打開心扉,也幾乎不怎么愿意同陌生人接觸,她會收留阿棄,也純粹因為對他有一種下意識的親近,而這種親近,便是與生俱來的,沒有絲毫的理由。 現下看孩子的眉頭越發緊鎖,寧瓷這才是意識到,方才說話,有些觸到他的傷心事,便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好了,你不用擔心,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阿棄睜著一雙眸子看她。 然后乖巧的點點頭。 用了晚膳后,夏蘭便帶阿棄去了為他安排好房間,恰好綠蘿去送了衣裳回來,見寧瓷面前的碗里,米飯吃了有大半。 看來這孩子一來,小姐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你去查一下,這孩子的來歷。” 無論如何,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應該要有的。 “是。”綠蘿頓了頓,又想起什么,同寧瓷道:“舒小姐送來請帖,三日后是她的生辰,邀小姐前去。” “我不去。”寧瓷當即便出聲拒絕,沒有絲毫的猶豫道:“都三年了,明知我不會前去還年年相邀,何必多此一舉。” “舒小姐這一回的生辰,排場倒大,熙樂公主是打定了主意要為她擇一夫婿,因此幾乎是邀了整個皇城的未婚公子,就連皇上皇后,也會到場。” 綠蘿同寧瓷解釋。 寧瓷想,這倒是一場盛事。 怕是再過一會兒,寧虞就會派人來勸她了,勸她去參加舒姒的生辰宴,畢竟連皇上都去了,他們國公府,不能沒有人到場。 寧淮忙,怕是抽不出空來,剩下的,便只有她了。 “好了,那我去便是了。” 也少了jiejie來費那一番子的嘴舌工夫。 不過她上一回就是在舒姒生辰那日,發生了意外,睜眼再醒來,已經被人虜到了陌生的地方,遠離皇城,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所以她對舒姒,有最深重不已的防備心。 她那個人,用面具把自己藏的太深,讓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最真實的那一面,也正因為如此,原本關系尚好的她們,才越走越遠。 而寧瓷,對她有所懷疑。 ...... 許祿的營帳緊閉。 他牙關咬的緊緊的,腮幫子鼓起滿滿的兩塊,手上拿著一個青花纏枝的小瓷瓶,以一個十分奇異的姿勢,瞧著十分費力的往傷口上倒下。 眉頭緊擰,已然是痛得不行。 昨天晚上,他是直接被打的暈了過去,早上再醒來的時候,人就睡在地上,動彈不得。 手腕被折了不說,還渾身上下都是傷,臉也腫得跟什么似的,完全都不能出門見人。 最令人惱火的是,那行兇之人,沒有留下一點兒的蛛絲馬跡,也就他身上的這些傷,證明是真的有人來過。 在軍營里公然對他行兇...... 真是想不到什么人有這個膽子,這般,可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他這若叫別人知道,那也是要丟盡了臉面。 “許將軍,許將軍――”順貴兒又在營帳外頭喊,聽這聲音,是要直接沖進來的架勢了。 許祿倒吸了一口涼氣,忍著痛出聲,回道:“我在,什么事?” “許將軍,您要是有空的話,就去大將軍那一趟,他說有事要同您說,那個.......盡快啊.......” 順貴兒嗓門大,這么喊了幾聲,直是將人喊的心煩氣躁,許祿這心里一口悶起本來就憋的厲害,可是怕他發現異樣,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好,我知道了。” 可是順貴兒卻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又走近了些,說道:“許將軍,您是不是感染了風寒,若真是的話,還是要早些看大夫喝藥的好,不然,會越拖越糟糕的。” 順貴兒可真是cao碎了心。 “對了,還有那個兵器的事,已經弄明白了,不關那個鐵匠的事,都是李工頭,他暗中摻假來著。” 許祿若不是現在行動不便,還一身的傷根本不敢見人,不然真要出去把人趕的遠遠的才是。 順貴兒聽著里頭沒有動靜了,疑惑的撓了撓頭,當時還在想,這許將軍既然感染了風寒,卻為何不肯看大夫呢...... 13、往事(1) ... “你們兩個,將這批鐵礦石里品次不符的都挑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