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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廷光也對自己的違法行為供認不諱:他在物流公司供職多年,了解公司各條運輸路線,并利用規則漏洞,非法從境外運輸硬盤等貨物到國內,轉手賣給偉業公司,一條違法鏈條形成完美閉環。 盧廷光背后的主導者并未曝光,那個蒸發了的原鶯也依舊蒸發著,凌云峰與天驕集團清白得雪,霍旭濤躲過了牢獄之災,邢棟和盧廷光也得到了一筆不菲的報酬,一場劍拔弩張、有你沒我的生死之戰,最后竟然在競爭中,達成了脆弱卻可喜的多贏局面,金錢的力量,實在可怖! 霍旭濤以家庭原因為借口,申請辭職,并很快得到批準,白天藍繼任洛城分公司副總經理,凌云峰無罪開釋,重歸一把手崗位,孫無慮大擺宴席,為他洗塵接風,整個分公司的員工齊聚一堂,于觥籌交錯中酩酊大醉,借以釋放多日以來的積壓,慶祝新一天太陽的再次升起。 第26章 心跳游戲 孫無慮喝得最多,雖然神志還算清醒,一雙眼睛卻帶著葳蕤的酒意,深邃而迷離。上車往后坐一靠,熟悉的舒適感讓他放松了警惕,四肢百骸所有勁道消于無蹤,此刻他只想閉上眼睛,沉沉睡一覺。 白天藍坐在他旁邊,因為喝得少而與往常無異,含笑問道:“你也有喝醉的時候?” 孫無慮懶洋洋地笑:“那句詩怎么說來著?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天藍笑道:“老板果然骨骼清奇,非常人能比,醉了還能把詩詞記得這么清楚。” 孫無慮嗤地一笑,忽而側身依過來,把下頜輕抵在她肩上,言辭含混軟糯:“唔,倒也沒醉,就是累得慌。” “可憐見的。”白天藍輕嘆一聲,她沒有辦法對他身上的壓力感同身受,也不知道在這些內憂外患、動蕩不安的日子里,他怎么如履薄冰地行走于懸崖邊,但她知道他背負的責任有多重,每邁一步有多難。 孫無慮聽了這句嗟嘆,又微調了下姿勢,把下巴放得更舒服,低低問道:“那你心不心疼我?” “心疼啊,疼得都碎了一地。”白天藍學著他平時揉自己那樣,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一瞥卻見中央后視鏡上,楊一諾目光炯然,她立刻醒過神,接口道,“不過我肩膀更疼,你下巴太尖啦,老板。” 孫無慮失笑,靠回后座,還順手幫她按摩了兩下。 ** 白天藍抵達公寓,從右側下車,不料孫無慮牽著她的衣角,跟了出來,月光下的眼眸氤氳著更濕潤的水霧:“請我喝杯茶吧。” 白天藍奇道:“為什么要我請?” “做人不能始亂終棄,你把我弄醉的,得負責再把我弄醒。”孫無慮向她更靠近了一步,似乎想把下巴再抵上她的肩,可兩個人對面而立,身高差距十公分,抵肩上吧,位置太矮,抵頭頂吧,又有點夠不著,最終,他只是微微低頭,輕擦耳鬢,廝磨而過。 白天藍心尖一顫,咬了咬嘴唇才克制住擁抱他的沖動:“要是我不請呢?” 孫無慮手臂一展,抱住她低聲笑:“那……明天可能會因為左腳先踏入公司而被辭退。” 白天藍笑道:“哎喲,用yin威脅迫我?” “是的呢。”語氣理直氣壯,又充滿委屈和無辜。 白天藍心軟,輕拍他背,笑道:“為了飯碗,本姑娘暫且做一次策略性妥協,但你要清楚,我戰略上絕不屈服、視死如歸!” 孫無慮放開手,一臉迷惘和不解:“就只要你請一杯茶而已,至于這么大無畏?” “……不至于。” ** 孫無慮如愿喝到了白天藍的茶,但對味道很不滿意,不夠清澈也不夠悠遠,比上次白太太請的差遠了。 白天藍笑道:“家里茶都是我媽精心準備的,我這兒就是去超市隨手一買。你就知足吧,要是前幾天來,連這茶都沒有。” “阿姨對茶道有研究?改天我要登門拜訪,和她切磋一下。” 白天藍連連搖頭,這話沒法接,又不能直接說我媽懂個什么茶道,她就是挑貴的買,買了后自己也舍不得喝,藏著以待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有的東床嬌客。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與他對面而坐,笑道:“茶喝了,清醒了嗎?” “你的茶不好,我更醉了,怎么辦?” “……”這話白天藍還是沒法接,因為明顯是無理取鬧,再不好的茶,最多也就是難喝,怎么可能起到酒精該起的作用? “本來我只有三分醉,想著睡一覺就好,現在我醉了七分,要抱著你睡一覺才能好。” “……你不是說,就只要我請杯茶嗎?” “我改主意了。” “……要不,再喝杯茶試試?也許喝多了就清醒了,畢竟量變引起質變。” 孫無慮皺眉凝思,似乎真的在斟酌這個提議的可行性,半晌后,忽而長身站起,勾勾手指:“起來。” 白天藍不確定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但自忖隔著一張茶幾,屬于安全距離,便帶著疑惑站起身:“怎么啦?” 孫無慮雙手一抬,扣住她肩膀,可卻垂著眼瞼不看她,一個人喃喃自語:“這話要怎么說合適呢?” “很難啟齒?” “有一點。” “要不,不說了?” 孫無慮點點頭,笑道:“也行。”驟然發力,白天藍離地飛起,尖聲大叫,身子在空中平劃個半圓,通一聲摔上沙發。 她還沒弄明白狀況,只覺渾身血液倒流,腦袋里一片混沌,忍不住破口大罵:“孫無慮,你找死嗎?” 孫無慮覆在她身上,置食指于唇前,眸子里的狡黠簡直要溢出來:“噓,小聲一點,不要吵到鄰居。” 白天藍一把打下他的手,低聲斥道:“好好說話呢,你干嘛突然動手?” 孫無慮急忙放低姿態,柔聲致歉:“不好意思吶,我就是很久沒練,忍不住想試試臂力。”說著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輕吹一口氣。 白天藍渾身止不住地戰栗,胸脯劇烈起伏著,心口仿佛有小鹿亂撞,又仿佛有鼓點狂敲,她默默背了三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才緩下來,故作鎮定地說:“能不能讓一讓,你壓到我了。”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回復得很是天真無邪。 “……可是,這樣子我呼吸不暢,心跳都慢了。” 孫無慮一臉好奇:“是嗎?我看看。”抬手就覆上她心口。 白天藍忙叫道:“老板,請你自重。” 孫無慮只覆住一下,就滿臉疑惑拿起手來,嘀咕道:“不對啊,怎么沒有看起來那么大?” 白天藍氣得笑了,在他身上輕拍一記:“我躺著呢,地心引力懂不懂?你不是學霸嗎?” “原來如此。”孫無慮釋然,又把手放回去,笑吟吟道,“我太緊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