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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羊的羊毛身上,睡得打起了貓呼嚕,粉色的小貓鼻子濕潤可愛,軟軟的rou墊擱在下巴,直至小羊忽然掙扎起來,把在它身上的莎莉甩了下來。 “喵嗷!!!!!” 小貓完全沒反應過來,結實的掉到了地上,白絨絨的小貓滾在雪地不易察覺,除了那雙在雪色下越發晶瑩剔透的藍眼睛,漂亮的讓人沉迷。 莎莉一臉茫然的揉了揉臉,蹲在地上迷糊,忽然面前一道人影擋住了莎莉的視線,視線變換,莎莉被一只削瘦的手抓住了后頸。 她對上一雙好奇的深色眼睛,他的視線凝在莎莉身上,太過專注,以至于有些滲人,莎莉的毛毛漸漸炸起蓬松。 是來照顧小羊的格雷諾耶。 莎莉第一次離他這么近,他很干凈,當他好奇凝視著莎莉時,那雙眼睛清澈又明亮,完全看不出當初漢尼拔把他剛領回來時,臟兮兮的像條野狗的模樣。 “喵……” 莎莉剛叫一聲,格雷諾耶忽然湊近了莎莉,像個變態一樣將鼻子埋進莎莉的毛發里,深深嗅了嗅。 莎莉瞬間僵硬,整只貓都不好了。 “你真好聞。” 格雷諾耶呢喃著。 他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事。 莎莉趁此從他手上掙脫,她狠狠撓了格雷諾耶的手,迅速跳進雪地里,瘋狂奔跑進屋。 莎莉討厭格雷諾耶,比討厭殺過人的漢尼拔還要討厭這個少年。 雖然他的身上遍布傷痕,他的童年凄苦絕望,依舊博不到小貓的同情。 得到一只貓的喜愛,可比得到一只狗的喜愛要困難得多。 但是莎莉想,就算是溫斯頓那條死狗也不一定會喜歡格雷諾耶的。 莎莉在進屋后,一個轉角就換回了人類形態,然后……寒冷瞬間襲來,將小貓的緊張情緒沖散。 莎莉頓時凍成一只球,好冷冷冷冷冷冷…… 莎莉認慫了,重新化身小貓咪,撲騰著四只爪子,滿屋子找漢尼拔,而此刻漢尼拔也在找莎莉。 他們在二樓的樓梯口重逢。 小貓帶著滿身的涼氣撲進漢尼拔的懷抱,貓腦袋直往漢尼拔的衣服里拱,將自己的每一寸毛毛都縮進漢尼拔的衣服里,貼著他的胸膛,溫暖襲來。 “這是最溫暖的的窩。” 莎莉完全不會考慮漢尼拔胸前鼓起一大坨是多么……奇怪的畫面。 尤其還露了幾搓貓毛出來。 鏟屎的被自家貓賣了一臉措手不及的萌,還能怎么樣?當然是揣著她啊。 將露出來的小尾巴尖兒塞回衣服里,漢尼拔還真揣著莎莉,去書房整理報告。 午餐是烤魚配蔬菜沙拉。 壁爐燃燒著火焰,暖洋洋的舒適感充盈著莎莉的每一根毛。 漢尼拔做菜時脫下了毛呢西服外套,里頭一件西服背心和襯衫,他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重新收集了一套刀具。 一個廚子對于刀具的要求,無異于一個藝術家對于美的追求。 鋒利的刀刃反光,它能切開小羊排,也能切開凍rou。 莎莉蹲在漢尼拔的肩膀上,詢問他:“能不加百里香嗎?” 漢尼拔捻著百里香的香料,皺眉。 鏟屎官英俊挺拔的身體是莎莉永遠也不會膩的貓爬架,小貓借著爪子勾住衣服,在漢尼拔的左肩膀待一會兒,到右肩膀待一會兒。 毛茸茸的貓尾巴在漢尼拔的后背掃來掃去。 他的貓看著他做菜。 一人一貓相處和諧,遠處的羅希推著垃圾桶準備從后門倒掉,看見了這一幕,疑惑:“先生什么時候養了一只貓。” 格雷諾耶像個影子一樣站在角落里。 “先生一直都在養貓。” 少年目光平靜,他很內向,他甚至很少直視羅希的眼睛。 而羅希以為氣氛很暖的一人一貓,卻談論著和和平完全無關的話題。 “你昨天晚上出門了。” 漢尼拔:“解決一些小麻煩。” 莎莉撇撇嘴:“你沒洗澡就上了床。” “……不,我洗了。” “那你洗澡后一定又碰了什么東西。” 漢尼拔善于管理環境和自身,他的廚房和衣服永遠是整潔一絲不茍的。 但他的貓比他還潔癖。 尤其在某些方面很粗心,在某些方面卻謹慎刻薄的像個壞孩子。 “那個叫帕齊的在懷疑你,你會殺了他嗎?” 漢尼拔處理了魚腥線,回答莎莉的問題,“他的死亡會給我帶來大麻煩,至少現在不能。” 但以后就不確定了。 “莎莉剛習慣這里,莎莉暫時還不想搬家。” 莎莉哼唧一句,“你太喜歡搞事情了,漢尼拔。” 鏟屎的持刀的手微頓,神色微妙。 在早些年,漢尼拔曾來過佛羅倫薩,并且留下了至今也未破除的懸案。 在巴爾的摩時,漢尼拔在選擇目的地時,確定佛羅倫薩為落腳點,確實如莎莉那可愛的小直覺一樣,漢尼拔是故意的。 威爾曾問過漢尼拔一個問題。 人類是否天生愛自相殘殺。 漢尼拔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只有同類才會自相殘殺,如果你殺了我,我們是同類,但你刀叉下的食材是獵物。” 獵人捕獵,是常理。 莎莉是理解的,正如她愛吃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有點崩) 一個廚子最討厭有人在他做菜時指手畫腳。 莎莉:不要百里香!不要加蒔蘿!少放鹽!不要那么熟!啊啊啊不要這么粗魯,你這樣做菜是沒有靈魂的!!(小貓理直氣壯的吶喊!) 漢尼拔扔了菜刀:你行你上。 第八十七章 他的貓裹緊了小毯子 這一場雪下的似乎沒有盡頭, 連續了兩天無休止的雪, 每日清晨的鏟雪車走過佛羅倫薩的每一條主街道。 莎莉變得不愛出門了, 她甚至連人類的形態都很少維持。 這里的冬季比巴爾的摩要更冷一些。 漢尼拔這兩天也很少去韋基奧宮, 他在書房接待來拜訪的客人,一只柔軟的小白貓歇在他的膝頭, 戴上了金絲邊眼鏡更儒雅的漢尼拔·萊克特,應付來者的問題, 右手無意識的揉著莎莉的毛。 “索里亞圖教授?我已經很久沒見他了。” “是嗎。” 菲特嘆了口氣, 他是索里亞圖教授的學生,教授已經失蹤一周了,警方也一直找不到線索,他是從索里亞圖教授留下的筆記本中,提到他的日程, 失蹤的那天他去拜訪了漢尼拔。 但漢尼拔說那日他被放了鴿子, 并沒有見到他, 他們約的那家咖啡館的服務生可以作證。 “前兩日帕齊也來詢問過我,這讓我很苦惱, 菲特, 你應該理解,我只是個擅長演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