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的喪尸，明明他們自己都打不過，“這種種族歧視會導致自己經(jīng)常性面臨危險的。”

    周寅心累地敲了自己一下，然后快速轉(zhuǎn)換話題：“你和被害人溫柔有過爭執(zhí)？為什么。”

    古朗月這才想起來這人自己見過。

    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可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會被她下意識地掃到一邊去。

    “哦？是哦。”她恍然大悟，“她那天還說末日是神將類型的，今天就變成了一個半吊子喪尸，很奇怪。”

    思考了片刻，古朗月又補充：“可能是兩個末日類型的副本疊加吧，創(chuàng)世神那邊想要保全自己的信徒，但是這種病毒又不聽從神的指揮。兩者沖突一下，出來個半吊子喪尸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寅不可思議地看著古朗月，古朗月久違地有點不好意思，說：“這不是我的判斷有問題，是我從沒見過混合類的末日。地球攤上一個就很悲劇了，還攤上兩種。”

    “那完全體的喪尸有什么特征呢？”周寅居然接受了古朗月的胡說八道。

    “這一種就只有斷肢重生了，血液連腐蝕性都沒有的。”

    周寅提取出了兩個信息，第一個，喪尸會進化，第二個，進化后血液有腐蝕性。

    “你知道被害人的死因么。”他最后這么問。

    “沒有及時吸取養(yǎng)分，就會被喪尸病毒吸取走生命。”

    “不，在她變成你所說的喪尸之前，她足足將自己捅了六刀。”周寅比劃了一下，“按理來說，第一刀刺穿肺部之后，正常人都不會再有力氣了，可是她忍著痛，硬生生給了自己六刀。”

    “所以，我相信這是個謀殺案件，而不是個靈異事件。”

    “唔，”古朗月思考了一下覺得周寅說的有道理，“說起來，她的血液有種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聞到過。她好像不是自然轉(zhuǎn)變的，是人造的。”只有人造的才會脆弱又無力。

    最后，古朗月因為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jù)，被放回去了。

    古朗月走后。

    “周寅，你相信她的話么？”旁邊一個警察問，“如果真的有末日，我們豈不是要玩超刺激的大逃殺了。”

    “末日之類的不太可信。”周寅沉吟著說，“但是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帶著薄薄繭子的手指劃過一串照片，上面的死者狀況都和溫柔一模一樣。

    第14章 誘惑

    又回到了劇組。

    老實說，古朗月一點都不喜歡拍戲。她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宋玟坑了。

    一方面，拍戲的時候要被一群弱者圍觀，而且還要被指指點點，另一方面，說是不會被人指使著做這個做那個，但是演戲本身就是按照別人的劇本來做事情，相當?shù)牟凰臁?/br>
    古朗月本來想第二天就撂挑子不干，后來摸摸自己干癟的口袋，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尾戒“深藍”，它就是掌控幻象的行家。

    她開心地指揮深藍，創(chuàng)造了一個自己的影像，跑到房間里去吃水果去了。

    *

    古朗月并沒有能安靜地休息太久，在她正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面忽然sao動了起來。

    聽著像是程諾的聲音，他對著攝影師說：“這攝像機什么毛病，趕緊去換一個。”

    然后似乎是對著古朗月在說話：“女主演，你自己和男主演對一下戲，等會就開工。”

    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雖然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古朗月都巨細靡遺的聽到了他們議論的事情。

    似乎是女主演演完之后，屏幕上一點蹤跡都沒有。

    古朗月眨了眨眼睛。

    依稀記得……“深藍”的幻象是針對人類大腦直接起作用的。它的原理不是光的折射，而是直接從意識層面上改變?nèi)祟惖恼J知。

    如果有人隔著一個攝影機在看古朗月的□□，就會很驚奇地發(fā)現(xiàn)剛才表演得很好的女主演，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啊，有點傷腦筋。古朗月心想。

    她猶豫了一會，決定等會自己回去最好還是親自動手把沒了主演的片子手動加上個女主演，就心安理得繼續(xù)睡午覺了，

    可惜這并不是一個單人的休息室，不一會，又有人走了進來。

    來的人也很熟悉，是女二，叫丁當。

    丁當穿著一條白裙子，即使在戲外也和演戲的時候一樣保持著純真的神色。看見休息室里的古朗月明顯也被嚇了一跳，隨后又淺淺的笑著說：“我們的女主演大人怎么跑到這邊來啦，剛剛程導不是讓你和男主演對戲么。”她笑得時候，有兩個小酒窩，說話也很親昵自然。

    古朗月盯著她的下巴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在外面站了一上午，感覺有點累，進來休息一下。”

    丁當相信了她的話，進了休息室，順便把門關(guān)上了。

    “朗月，我可以叫你朗月么？”丁當靠近古朗月，身上有種陽光的味道。

    “你已經(jīng)喊了兩遍了。”古朗月的視線隨著她坐下壓低，繼續(xù)盯著……她的下巴。

    丁當親親熱熱地抱著古朗月的手臂，對她說：“上午兩場戲，導演拍完才發(fā)現(xiàn)攝像機里面根本就沒有你的人影。要不是看見你站在那里，大家肯定都以為你在偷懶呢。”

    古朗月對她的話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看見丁當自己把下巴都快湊到她的臉上，情不自禁反手摸了一把。

    “假的……？”古朗月疑惑地對著自己說。

    丁當笑著嗔她：“什么叫假的，我只不過是塞了一個假體而已。沒辦法和你們這些天生麗質(zhì)的人比啦，不過自己還是不能放棄自己的，”

    “什么假體。”古朗月有點沒反應過來。

    從看見丁當?shù)牡谝谎燮穑爬试戮涂匆娝齑娇肯陆咏掳偷牡胤缴嫌幸粋€很明顯地神明庇佑的標記。可是直接接觸的時候，那個標記就和幻影一樣消失了。

    丁當說了她一句討厭。然后和她東拉西扯了有一會。

    古朗月被聊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丁當突然湊過來神神秘秘地對她咬耳朵。

    “你不覺得，有些不對么。”

    古朗月看著丁當唇下又回來了的印記，嚴肅地點點頭，確實很不對。

    丁當見古朗月同意了她的話，更加興奮地說：“那你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很多出現(xiàn)在生活中的東西，是假的？”

    古朗月很想再摸一把丁當?shù)南掳停牭蕉‘斶@么說，更加贊同地點點頭。

    連神明眷屬都可能是假的，這個世界還能有什么不是假的。

    “你今天明明就站在那邊拍戲，攝像機里卻沒有你的影像，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古朗月眼神飄了一下，隨后又理直氣壯地點點頭，附和了一句：“太奇怪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神明給你的啟示。”丁當面色紅潤地對她宣布，“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一個虛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