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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們兒體貼細心一些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越來打聽,朕心里就越煩,越不想立他們做太子。”皇帝復雜地嘆了口氣,“躍兒倒是懂事,沒有過來向朕打聽立太子的事兒,可是他……” 裴清殊見皇帝的確沒把他當成外人,就大著膽子問道:“六皇兄怎么了,是公孫先生說了什么么?” 皇帝頷首道:“不瞞你說,朕讓公孫先生給你的幾個皇兄用紫微命盤測算了命格。你六皇兄……雖是文曲星轉世,卻是個短命之人吶!”說到這里,皇帝忍不住哽咽了,“那么好的一個孩子,怎的就配得這樣一副身子骨……” 裴清殊聽到皇帝這么說,忍不住心中一酸,為皇帝也為六皇子難過。 雖然他和六皇子的交情平平,可是客觀來說,六皇子的確是諸位皇子中性格最好,才華最突出之人了。 如果他的生母位份再高一些,如果他的身體再好一些,這帝位必定是他的。 只可惜……沒有什么如果。 其實就算那位公孫先生不說,皇帝心里也清楚,六皇子雖好,卻不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 “父皇,您也別太難過了,保重身子要緊啊。”裴清殊只能這么安慰皇帝,“六皇兄一向孝順,肯定也不想讓您這樣為他難受的。” 皇帝點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裴清殊還想繼續打聽一下,公孫先生給別的皇子算出了什么,但又覺得這個話題太敏感,不好意思問出口,只能旁敲側擊地問:“父皇,聽說公孫先生昨日在您這兒呆了整整一日呢,不知道他還給哪幾位皇兄算了命格呀?” 皇帝的回答和裴清殊猜的差不多,數量上卻要少了點兒:“你大皇兄和三皇兄。” “誒?只有他們三個么?那么長的時間呀。” 皇帝無力地笑了笑道:“你當公孫先生是那些江湖術士,看了眼生辰八字,就胡言亂語一通的么?他是用紫微星盤算的,極其耗費時間和精力。若不是知道朕心急,他一日至多只能為一人推算,三人已經是極限了。” “這么厲害啊。”裴清殊情不自禁地感慨道:“要是哪天也能讓公孫先生給我算一算就好了。” “你呀,你的人生還那么長,自己闖蕩一番便是了。讓人家算出來,提前知道了命數,也不見得一定是件好事。”說到這里,皇帝突然想到什么,慎重地對裴清殊說:“殊兒,父皇今日與你說的話,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尤其是對你六哥,知道么?” 裴清殊乖巧地點頭,湊近皇帝悄聲說道:“父皇放心,這個我曉得,天機不可泄露嘛!” 皇帝被他機靈的小模樣逗笑了:“哈哈,對,就是這個意思!” 父子倆聊了一會兒,讓皇帝原本沉重的心情輕松了不少。裴清殊還要去上騎射課,便先行告退了。 晚上裴清殊不知怎的,在屋里頭呆不住,就叫上幾個內侍,趁著天還沒黑出去走走。走了沒一會兒,日頭便漸漸地落了下來。好在宮人們細心,早就預備好了宮燈。裴清殊本想走遠一點透透氣,結果不知怎的,繞著慶寧宮走了一圈兒。最后他有點煩躁地說:“去六哥那里看看吧。” 從寢宮的位置上來說,六皇子和七皇子是鄰居。盡管裴清殊時常去七皇子那里做客,六皇子的院子他卻是頭一次來。 聽說十二皇子來了,六皇子意外地挑了挑眉,特意從榻上起來迎他。 見到裴清殊后,六皇子溫和地說:“十二弟,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事么?” “我……”就連裴清殊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不請自來,是因為皇帝白天說過的話么?“我就是想來看看六哥,打擾到六哥休息了么?” 六皇子搖搖頭,把他迎進里屋,“進來坐吧,里頭藥味兒有點重,十二弟別嫌棄。” 裴清殊忙說不會。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坐下的時候,不由夸贊了一句:“六哥這里真雅致。” 六皇子笑道:“十二弟謬贊了,聽說你常去四哥那里,四哥那兒才叫雅致呢。我這兒啊,應當是咱們兄弟里頭最寒磣的了。” 裴清殊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六皇子說的還真是大實話,作為最得皇帝和太后寵愛的皇子,他這屋子布置得未免太過樸素了一些。相比之下,裴清殊覺得自己就跟個暴發戶一樣,尤其是他剛搬過來,還沒改造房間的時候…… “我倒覺得六哥這兒挺好的,有這么多書,一定花了不少銀子吧?” 除了課堂上要用到的教材之外,皇子們要看別的書,就得自己托人從宮外采買。 這個年代的書本并不便宜,裴清殊剛開始手頭拮據的時候,根本就買不起。等后來買得起了,他也是去寶文閣等地借閱比較多,只有特別喜歡的書才會買。就算這樣,若是沒有淑妃和皇帝的補貼,只憑他自己的月錢,也是不夠買很多書的。畢竟在宮里生活,需要花錢打點的地方太多。 裴清殊猜測,六皇子的母妃寧貴嬪出身平平,又不怎么得寵,他能買這么多書,要么就是月例全都攢下來買書了,要么就是皇帝或者太后偷偷補貼他了。 不管怎么說,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誰知六皇子卻道:“也沒花那么多錢。有些宮里沒有的,是我托人買的。有些能借到的,就是我自己抄的。” “抄、抄書?!”裴清殊大吃一驚。 六皇子卻顯得很淡然:“是啊,十二弟你還小,或許不知道,宮外頭很多貧寒人家的學子,都是自己抄書,節約成本的。” 裴清殊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六皇子刷新了:“可是六哥是皇子呀……” 六皇子淺淺一笑:“皇子又如何,這層身份,也不過是老天爺給的罷了,花的銀子又不是自己掙的。” 裴清殊有些對六皇子刮目相看了:“六哥也是從小在宮里長大的吧?怎么會知道宮外學子的事情呢?” 六皇子揚了揚手中的書,緩緩道:“十二弟可曾讀過景濂先生的?” 裴清殊搖了搖頭。 “這篇文章講的便是宋先生本人勤勞苦學的經歷,十二弟有空時不妨讀上一讀。” 和四皇子外冷內熱的性子不同的是,六皇子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潤如玉。兄弟二人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好多學業上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宵禁的時間。 裴清殊發現自己告辭離去的時候,竟然還有點不舍,這種情緒可是很少有的。 大概是因為……和六皇子相處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難怪九皇子這么喜歡粘著他! 可是一想到皇帝今天所說的話,裴清殊又覺得非常惋惜,還有點難受。 或許是因為知道公孫先生非同尋常的緣故,裴清殊本能地認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