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心臟篤篤跳起來;最後期待自由勝過恐懼被傷害的心理使我站起身,我用拳頭猛捶著木門;放聲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外的腳步聲似乎凍結了,許久後我聽見打開門栓的聲音,我繃緊神經,打定主意想趁開門那一瞬間沖出去。 門終於開一條縫,我用肩膀頂開門,手握在門把上的女人被我撞得倒在地上,她看來比我更驚訝;瞋張兩眼,在我身後喊:「喂;妳是誰?」 稍後我才曉得這間屋子位於濱海公路上,是一排白頂紅瓦的歐式建筑中的一間,不過整排屋子都已經荒廢了,屋子旁邊長滿了蔓天的雜草,而屋前散置著許多報廢的家俱和海岸邊漂流過來的浮木。 這里也曾經是政商名流的出入之地,有俱樂部丶渡假別墅丶酒館;看不盡的熱鬧與繁華誰知道後來會因為產權問題而被縣府勒令停業,業主抗爭無效,整排漂亮的房子在斷水斷電,沒有客人上門之下,最後終於被棄置了,它慢慢地掩在荒煙蔓草中,成了養蚊子的空屋。 幫我開門的女人說:「很可惜吧;只是我也沒辦法,我不是這些屋子的所有人,只是受雇幫忙管理這一片產業。」 她上上下下覷著我,有著好奇和關切。 「小姐,妳說那個男人迷昏妳,將妳鎖在里面,那個男人有傷害妳嗎?」 「沒有!」我漲紅臉,斷然否認。 「他沒有搶妳的錢?」 「沒有!」 「那真奇怪。」她的表情是匪夷所思和懷疑。 她告訴我這一帶常有不良分子丶飆車族丶游民聚集,只是第一次發現有人竟然會被關在屋子里。 我沈默無言,精神松弛後只覺得疲累不堪。 她帶我到她相隔不遠的家里,等待她幫我叫的計程車到來時,我的手突然摸到衣袋里的一張紙;它是一張不大的便條紙,我訝異地攤開它,紙上像謎語似的寫著寥寥數語:「妳想知道的秘密,就從這里開始…」 清晨六點二十分,我回到幾乎鬧翻天的家里。 「小琦!」mama丶老哥丶田文靜丶乾爹一齊圍攏在我身邊。 「妳去哪里?一夜沒回來,媽找遍了妳的同學丶妳可能去的地方,大家都急瘋了。」老哥說。 「是啊,有人看見妳上了一輛跑車,真的是妳嗎?」田文靜問。 聽著一句句關心的問題,我連休息都甭想了,只好把一晚的遭遇和盤托出。 「妳在想什麼呀?」老媽怒氣沖沖地說:「人家隨便跟妳說點什麼,妳就跟著人家走,妳簡直瘋了。」 「他有對妳…」田文靜猶豫地說不出口。 「沒有,他沒□□我,也沒傷害我,假如妳是想問這個問題。」我鎮定地回答。 「那麼那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哥深沈地問。 「我不知道…」我抱著胳臂,猶豫一下拿出口袋里的紙條;「假如他的目的不是惡作劇就是真的要告訴我什麼,不過我不了解紙上的意思是什麼。」 大家都看了紙條,驚異得面面相覷。 乾爹的臉色變了變,「是那個男人寫的?秘密;又會是什麼秘密?」 我輕若耳語地說:「本來我以為是跟十六年前那件血案有關…」 「血案?妳說血案?」乾爹的神情恍若遭受撞擊似的;「妳怎麼知道的?妳媽不可能告訴妳吧。」 他看了看媽,媽沈默著。 我說:「是我慢慢查出來的,不止是血案;還有我的身世…」 「為什麼妳…」乾爹臉色陰沈,雙眸有如兩塊寒冰一樣冰冷;「妳根本不該知道那些事。」 「或許吧;假如沒有那個包裹,我也不會想去發掘我的身世。」 乾爹怔了片刻;「那個包裹引妳去發掘妳的身世?」 「是的,還有一封信;它帶我去淡水追蹤雪倫的下落,在淡水的畫廊門口,我也見到了您…」 乾爹錯愕丶驚疑,許久終於稍微回復冷靜;「妳有探查到雪倫的下落嗎?」 「沒有…那個畫家知道的也不多。」 乾爹抱著頭坐在椅子里。 「乾爹,我一直想問您,那天您怎麼會到淡水去的?」我好奇地問。 「那天我之所以會去那里,是因為我收到一封信…」 「您也一樣?」 「是的…上面就寫著兩句話,我不曉得什麼意思,抽空跑了一趟,卻看到雪倫的畫像。」 「到底是誰寄的,您也猜不到嗎?」我忍不住問。 「假如我能想到是誰搞的把戲,我早揪出他來了。」乾爹聲色俱厲地說。 哥撫著下巴,深思地覷著我和乾爹說:「你們想想,這一連串的事情會不會都是那個男人搞出來的,假如是,他和兇案有關嗎?」 「但他年輕得不可能是兇手…」 「我不是說他是兇手,而是懷疑他會真的知道些什麼…」 「他會知道什麼?他不過就是想要故布疑陣,還有什麼好說的?」乾爹憤怒地說。 這次就和以往一樣,再怎麼討論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乾爹離去前想對我說什麼,最後他打住了,只是揉著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小琦,好奇心會害死妳。」 一晚都帶著關切和同情望著我的田文靜,雖然她聽不懂我們談話的內容,但她卻沒有進一步追問,她向我告別時說:「妳需要好好睡個覺,妳的模樣看起來糟透了。」 「我知道,我真慶幸維鈞不在這里,不然他一定會氣瘋了。」 我回到房里睡覺,疲憊使我很快入睡,可是夢中我卻又回到那間暗無天日的屋子中,幽暗冰冷,怎麼撞也撞不開四堵高聳的墻,於是我只能放聲呼喊。 「怎麼了?」哥輕喚著我,推推我的肩;;「小琦;醒醒!」 「哥…」我睜開眼,坐起身,身體仍簌簌發抖。 「妳在夢中一直喊,做惡夢了?」他在我的床沿上坐下來,溫柔地拍拍我的背;「夢到什麼?」 「我夢到我在那間小屋中…」 「別再想了,現在妳在家里,沒有人可以傷害妳…」 他撥開我的頭發,對我笑一笑:「妳真是長不大,跟妳小時候一樣…每次做惡夢,倒楣的就是我了,半夜里妳不肯睡,非得要我哄著妳。」哥故做輕松,試圖化解我的憂郁。 我癟癟嘴說:「我根本不記得了。」 「那都是妳小學一丶二年級的事,那時媽常還在店里,只有我能陪妳。」 「原來你也是一個盡責的媬姆啊?」 「是啊,照顧妳一點都不輕松。」 他幫我拉好被單,像哄著小孩似地哄著我說:「再睡一下,今天是星期日,妳不用上課,我到中午再叫妳。」 我躺下去,突然想到他說過的話;「哥,你說過你不希望我是你meimei,我有那麼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