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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血案迷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哥從門外進來,頗不高興地瞪著我們看。

    「我哥來了…」我對維鈞說。

    維鈞轉過頭,跟老哥禮貌地點個頭,只見老哥只是哼了哼,既沒有回禮,也沒有半句招呼,轉身逕直走開去。

    「我這個哥哥…」我對老哥的行為感到氣憤和赧然。

    「算了…」維鈞淡淡一笑,不以為意。

    晚上七點,老媽捧著一個大蛋糕出來,在蛋糕上點上了蠟燭。

    「快;許個愿。」媽說。

    我照她說的話許了愿,吹熄蠟燭,心里熱烘烘的,滿是幸福與喜悅的感覺。

    突然地,門鈴在這一刻響起,媽嘀咕地說:「還會有誰啊?」

    媽去開了門,沒多久,捧進來一個快遞送來的包裹,納悶地將它交給我說:「不知道是誰寄這個包裹給妳的,奇怪不親自交給妳。」

    我也很納悶;想不出會是誰寄來的。

    「寄件地址是桃園縣復興鄉,但我沒有朋友住在桃園啊。」我說。

    「打開來看不就得了,說不定里面有什么意外的驚喜。」小碧說著,催促我將它打開。

    於是媽替我拿來剪刀,幫我割開尼龍繩,像撥開蒜頭似地,我撥開一層一層米黃色的包裝紙。

    「誰會這樣包,不是想開玩笑就是閒得太無聊。」我笑著說。總共拆開五層包裝紙,終于看到在層層紙堆里的黑色長方形紙盒。

    「它還真像潘朵拉的盒子;好像裝著什么不可見人的東西。」阿林打趣說。

    我笑了笑,沒想什么就將紙盒的蓋子打開,然后下一秒我就再也笑不出來│紙盒里滿是殷紅的血,在干涸的狀態下,發出腥臭的氣味。

    「啊!」我退后兩步,跌進媽的懷里。

    老哥迅速倒出盒子里的東西,在我幾乎暈厥的同時,我看見從里面倒出來的兩樣東西;一件是寫著楊紀榮、傅宜玲兩個名字的靈位,另一樣是一張染滿鮮血的少女的照片。

    ☆、夢中的少女

    我昏厥多久?我不知道;只見我睜開眼睛,我發現我躺在客廳的大沙發里,維鈞坐在我的身邊。

    「妳終於醒了。」他緊握我的手,眼里滿是焦慮和關懷。

    媽和老哥丶小碧丶阿林丶澎澎以及乾爹丶乾媽一屋子的人全都湊上前來。

    「好點了嗎?」乾爹問。

    我點點頭。調轉視線,望見方才凌亂的桌子這會兒卻收拾得乾乾凈凈,連張紙屑也不留。

    「那個包裹…」我害怕地問。

    「有人惡作劇,妳乾爹已經將它丟出去了。」媽很快地說。

    我閉了閉眼睛,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直覺上卻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是那張染血的少女的照片吧。

    匆促的一瞥,我仍瞥見了照片上那張美麗而精致的面孔,她大概才十五丶六歲,蒼白臉上有著兩眶深潭一般的眸子,雙眉淡淡的,猶似兩彎新月;她小巧的鼻子上配上菱形的嘴,美麗得像精雕細琢的磁偶,那樣的女孩,任誰看了也不容易遺忘。

    我見過她嗎?我覺得有種詭異的熟悉之感,可是卻說不出曾在哪兒見過那個女孩;驀然間,一種突來的靈感捉住我,我差點驚跳起來│她會是我夢中出現的少女嗎?

    這樣想著,夢中那張模糊的面孔轉瞬就有了清晰的輪廓,她是她…那個時常糾纏在我夢中的女孩?

    一時間我只想再看那張照片一眼,搭著維鈞的手臂,我著急地嚷:「那張照片給我,我想再看清楚一點。」

    「不要看,那種觸楣頭的東西沒什麼好看的。」媽堅決地說。

    「不,將它給我,我想看。」我執拗地說。

    「妳為什麼要看?」維鈞深思地望著我說:「妳剛才嚇昏了呢。」

    「我是嚇昏了,但我不能不搞清楚照片中的女孩是誰,以及她和我有什麼關系。」

    「為什麼妳會認為她和妳有關系?」乾爹追問著,神情中多了一份凌厲。

    被他一問,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把我做的那個惡夢源源本本地敘說一遍。

    「妳確定照片中的少女就是妳夢中的女孩?」維鈞的眼光怪異地問。

    「太荒謬了!」老媽輕斥著,神色不安。

    「可是這卻是真的。」我堅持地說:「我想看看照片確認。」

    「哎呀…」阿林抱著胳臂,尖聲說:「那種東西原本就令人毛骨悚然,現在被妳一說,簡直就更嚇人,還有什麼好看的?」

    媽也說:「是啊,不要再看那種東西了,今天是妳的生日,大夥就是要來為妳慶祝生日的,妳應該開開心心讓大家陪妳過這一晚。」

    開開心心?我已經沒有過生日的興致了;哪還談得上開開心心?

    一整晚,在媽回避的態度下,大家都不肯再和我談論這件事,雖然如此,我卻不能不推究這件事的蹊蹺;照片中的少女是誰;為什麼她會出現在我夢里?靈位上寫的兩個人名是誰,他們與我何干?包裹是誰寄來的;他的目的何在?還有媽奇怪的態度;她是真的認為這件事是純粹的惡作劇,或者是里面另有隱情?

    無數個問題像石頭壓在我心底,沈甸甸的,叫我根本無法開心。

    老哥倒了一杯香檳給我,拍拍我的臉頰說:「妳別庸人自擾了;今天不是妳期待好久的生日嗎?怎麼一張臉皺得跟老太婆一樣;我還怕到了明年,可能要送除皺防紋水給妳當生日禮物呢。」

    「哼!」我氣憤地踢了老哥一下說,「根本不用你管;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就好,你比我大六歲,老得快的人是你。」

    我轉身,不想再和他說話。事實上;我真的沒有說笑的心情,因為就連維鈞也不能了解我;他勸我說:「好好過完妳的生日,不要想太多。」

    我不悅地問他:「你也認為我想太多?」

    他霎霎眼睛,意味深長地說:「是啊,起碼等過完今晚再說吧。」

    他離開我家一會,等他回來時,他告訴我他改變明天上午坐火車回高雄的計畫,他決定多停留個半天,直到下午再搭飛機回去。

    「真的嗎?你還要多留半天?」我雀躍,稍微開懷了點。

    「是啊,明天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明天妳就知道了。」

    晚上九點半,除了維鈞,一屋子的客人都告辭了。我拉著維鈞進我的房間,當我堅持要和他討論今晚的事時,他用一個吻封住我的嘴,柔聲說:「妳要說什麼我知道,我站在妳這邊的。」

    我詫異地瞪著他;「這麼說,你也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羅?」

    他挑挑眉,欲言又止,僅說道:「是不是有什麼蹊蹺,我們明天不就曉得了?」

    隔天清早,維鈞向他爸爸借了車,開著車子來接我時,他告訴我昨晚我昏迷時發生的事。

    「當妳母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