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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還沒收拾好,是不是挺亂的?” 叢容接過來,搖了搖頭,“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隨憶還沒說話,蕭子淵指了指,“左邊林辰在包喜糖,右邊喬裕在包回禮,你想在哪邊?” 叢容不得不承認蕭子淵的情商之高,如她和溫少卿林辰之間的關系,有些話越是光明磊落的放到臺面上說,越是照顧了所有人的情緒,以后見面越是自在。 她笑著開口,轉頭看著溫少卿,“我包喜糖吧,累了還可以偷吃兩塊。” “好。”溫少卿也笑著點頭,“那我去書房寫喜帖。” 隨憶捅了捅蕭子淵的腰,“你幫我去臥室收拾東西吧。” 蕭子淵點頭,起身,跟著隨憶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隨憶便抓著他的手臂問,“你干嘛啊,干嘛把叢容和林辰湊一起。” “我沒有啊,你也聽到了,是叢律師自己選的。” “你……你干嘛不讓她去和溫師兄一起去書房寫喜帖?!” “他們之間不能總這么尷尬下去吧?林辰那里確實需要人幫忙,我們都自然一些,他們才自在坦蕩。” 隨憶有些不放心,“不會又打起來吧?” “這是我們的新房,他們敢在這里撒野我就翻臉。”蕭子淵攬過她的肩膀,“好了,我選了幾首婚禮上用的歌,一塊兒聽聽?” 隨憶笑著點點頭。 叢容坐到林辰對面,大大方方的問他怎么包。 林辰推了堆糖到她面前,淡淡開口,“沒什么技術含量,把糖裝進糖盒就行了。” 叢容點頭,手上邊開始裝糖邊問,“聽說你是新郎?” 林辰嗯了一聲。 叢容也不再說話,兩人安安靜靜的包喜糖。 叢容是一心一意的包糖,只是林辰卻是越來越煩躁,她大概也意識到了,站起來,“我累了,去下洗手間。” 她走了,林辰這才緩了口氣,喬裕往他這邊扔了個禮盒,小聲和他對口型,“你不至于吧?人家姑娘都坦坦蕩蕩的,你在這里別扭什么勁兒啊?” 林辰抓起一把糖扔過去,“就你話多!” 叢容沒去洗手間,左右看了下沒人便繞去了書房。 溫少卿正坐在桌邊拿著毛筆寫喜帖,她輕手輕腳的湊過去,“寫好了嗎?” 她一靠近便帶了點兒不一樣的香甜的氣息,溫少卿笑著抬起頭,“真的偷吃糖了?” 叢容手心向上伸手給他看,“你吃不吃?” 溫少卿放下毛筆,掃了眼她的手心,指了指她另一只手里的糖紙,“我想吃那個味道的。” 叢容低頭看了手心里的糖,然后回答,“沒有了。” 溫少卿輕輕一扯她的手,她便歪倒在他懷里,低頭含上了她的唇。 唇齒相依,像是難舍難分,又像是博弈較量,最后那顆糖到了他嘴里,他含著糖笑得眉目舒展。 叢容推開他站起來,狠狠瞪他一眼,轉身走了。 溫少卿對著她的背影笑,嘴里卻惡狠狠的開口,“早晚把你娶了!” 過了會兒蕭子淵去書房拿電腦的時候,溫少卿依舊是眉開眼笑的模樣。 他奇怪的問道,“什么事兒這么開心?” 溫少卿斂了斂笑意,“沒什么,吃了顆好吃的糖。” 蕭子淵看著他表示懷疑,“有那么好吃嗎?笑得就差搖尾巴了。” 溫少卿誠懇的點頭,“當然。” 蕭子淵不再追問,拿了電腦便走了。 剛過十點蕭子淵和隨憶便手拉著手要各自回家睡覺,美其名曰:婚禮前他們不能勞累,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出席婚禮。 林辰也跟著站起來,“我也走了,我是伴郎,也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出席婚禮。” 蕭子淵一臉莫名,“又不是你結婚,你狀態佳不佳沒什么關系,伴郎的作用就是襯托新郎。繼續包糖,今晚包完,明天還有別的工作。” 蕭子淵和隨憶走了,林辰才回過味來,“蕭子淵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溫少卿寫完了喜帖,顧念叢容右手才好,便替換她坐在林辰對面包糖,頭也沒抬的回答,“意思就是說,為什么選你做伴郎,而不是選我和喬二?是因為選你做參照物,對比度最高。” 喬裕厚道的沒有笑出聲。 林辰直接翻臉,“滾。” 溫少卿順勢而上,拉著叢容站起來,“好的,我們滾了。” 然后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走到門口穿好了鞋,溫少卿還不忘囑咐喬裕,“明天蕭子淵問起來,你就說不是我要走的,是林辰讓我滾的,都算到他頭上就好。” 說完兩人一狗便消失在了門口。 林辰一臉愕然,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 喬裕一臉羨慕,和他商量著,“要不你也對我說聲滾?” 林辰白他一眼,扼腕嘆息,“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從電梯里出來,叢容越想越覺得可樂,“你表哥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溫少卿挑眉,“你說蕭子淵啊?是挺有意思的,新郎結婚,活都找別人負責了。” 叢容好奇,“那新郎到底負責什么?” 兩人從電梯里出來,溫少卿抬手幫她系好圍巾,“剛才新郎不是說了嗎,他負責風度翩翩,婚禮前不能勞累,要保持最佳的狀態。” “那新娘呢?” “新娘?蕭子淵那種大尾巴狼怎么舍得讓隨憶干什么,新娘大概負責混吃待嫁。” 叢容忽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來,“糟了,忘了給隨憶了。” 溫少卿幫她塞回包里,把包轉移到自己手里,順勢牽起她的手,“不用,蕭子淵身份有些敏感,不收禮金。大部分人都是只給了喜糖沒送喜帖,送喜帖的都是親近的人,不然我寫喜帖手要寫斷了。” 叢容歪頭看他,“怎么感覺你這次特別好說話的樣子,讓你來幫忙你就幫忙了。” “嗯,學習一下結婚的流程,以后我們用得上。”溫少卿慢悠悠的說完后便站定,站在樹下的陰影里看著叢容不說話。 叢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怎么了?” 溫少卿忽然笑了起來,卻依舊沒說話。 叢容更緊張了,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里,手指忽然觸到什么東西,拿出來才發現是剛才順來的喜糖,想也沒想便撕開糖紙扔進嘴里。 這些都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可沒曾想溫少卿卻忽然摟住她的腰把她扣到懷里,抵著她的唇模糊不清的開口,“想吃糖了。” 站在風口里吃糖的后果就是溫少卿第二天起床便開始咳嗽,到了醫院之后癥狀更加明顯了。每每有人問起,他便笑著回一句,“糖吃多了。” 叢律師對此不做任何評價。 溫少卿的咳嗽還沒好利索,便迎來了蕭子淵和隨憶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