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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啊,我打結的當然負責解開。”溫少卿停下來,一本正經的問道,“現在要脫嗎?” 叢容的臉又是一紅,“你走開!” 溫少卿皺眉,小聲嘀咕,“果然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叢容咬牙切齒,“你閉嘴!” 溫少卿打好了節,也沒離開,一雙手在她腰間慢慢摩挲著,“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裊娜,萬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風前。鸞釵重,青絲滑。羅帶緩,小腰怯,銷魂當此際。” 叢容沒想到他堂堂一個教授竟然還看過這種yin詞艷曲,“溫少卿!” 他干脆直接摟住她的腰,小心避開她的右手,把她勾到懷里,抵著她的額頭輕笑著問,“現在還喜歡女人嗎?” 叢容強撐著和他對視了半天,半晌把頭偏到一邊,漸漸紅了臉,答案不言而喻。 溫少卿看著她的臉一點點變紅,心情愈發好了,輕聲叫她,“叢容。” 叢容條件反射抬頭看他,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住唇角。 溫熱柔軟的觸覺清晰的傳來,她的鼻間都是他身上的氣息,清冽又熟悉,他常年待在醫院里,可奇怪的是身上卻不帶一絲一毫消毒水的味道,干凈得讓她心癢。 他的唇只是輕輕貼在她的唇角,淺淺的廝磨,并沒有深入的打算,卻讓她的呼吸急促緊張起來,竟隱隱帶著些許期待。 他微微閉著眼睛,叢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心跳如擂,半天才猛地推開他,輕咳一聲,眼神飄忽的開口,“我們好像在吵架,不適合做這么親密的舉動。” 溫少卿今晚不知怎么了,似乎和她的腰杠上了,伸手攬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勾進懷里,一臉無賴的笑著,“那你給我發律師函啊,哦,我忘了,叢律師的手受傷了,不方便寫律師函,要不你說我寫?” 他離她太近,叢容開始覺得熱起來,又實在氣不過他一臉壞壞的笑著的模樣,看著他問,“溫教授,你這個樣子你的學生們都知道嗎?” 溫少卿邊搖頭邊滿是羨慕的回視她,“他們哪里會有這種福氣,就只有你見過。” 叢容被他堵得一句話都接不上來,推了幾下溫少卿都紋絲不動,反而被他抬手把腦袋按在了他的胸前,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聽到耳邊的嘆氣聲,聲音也鄭重了幾分,“還好你沒事,今天聽說你在骨科嚇了一跳,給你打石膏的時候緊張得不得了,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前幾天都是我不好,是我用錯了方法,林辰的事以后慢慢解決,我們不要吵架,這種感覺特別不好。” 說完又摸了摸她的后腦,“上次你撞了這里也是,心里很慌。” 她的耳邊就是他的心跳聲,原來周程程說得都是對的,他真的是故意那么說的。可她并不想要他的道歉,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周程程每天圍觀那么多狗血案件的庭審也是有好處的,幾眼就看出了她心底的自卑。暗戀了那么久的人忽然就真的屬于她了,那種不真實的幸福竟讓她的心底漸漸滋生出了自卑,原來在愛情面前,她亦不能免俗。 她的人生一路順風順水,沒想到也會有自卑的一天,因為自卑所以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那么患得患失,沒了冷靜和理智,因為他的一句話便縮回了殼里。 她埋在他懷里不說話,心情有些復雜,她知道她的心態有問題,可到底是做律師久了,骨子里還是帶著幾分彪悍的,心一橫,就像鐘禎說的那樣,先搶到手再說!這么想著忽然抬起沒受傷的那只手,緊緊摟住了溫少卿的腰。 后來因為溫少卿在叢容給出的睡沙發還是睡客房兩個選項中果斷選擇睡主臥,她也果斷的把他一腳踢進了客房。 可當她躺在床上疼得睡不著的時候才意識到溫少卿非要蹭進臥室并不是無理取鬧,大概一開始就預見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她摸到手機給溫少卿打了個電話,溫少卿很快掛斷,十幾秒后便聽到敲門聲。 她坐起來,理了理衣服才開口,“門沒鎖。” 溫少卿看她臉色不對勁,也沒再調侃她,一本正經的坐在床邊仔細檢查了下她的手,“疼得很厲害嗎?” 她點頭,“嗯。” “石膏沒有問題。”他又檢查了一遍才開口建議,“疼也是正常反應,實在疼得厲害也不要硬撐,吃片止疼藥吧,我去倒水。” 他很快拿著杯子和藥瓶回來,“水有點兒熱,稍微等一下。” 說完便拿了兩個杯子來回倒熱水,等著溫度降下來。 機械枯燥的動作,他竟一臉的專注,沒有一滴水灑出來。 叢容看著看著便開始出神,小時候生病了,父母也是圍在她的床前,這么晾水喂她吃藥。現在飲水機這么普遍,也沒人有那個耐心等熱水涼下來,直接兌了涼水了事。這還是她這些年第一次見到有同齡人會做出這種舉動。 他也是出過國留過學的,平日里接觸的也是最前沿的醫學,可偶爾做出的事情卻帶著老派的作風,平和細膩中讓人覺得長情。 她有些動容,主動開口,“不用那么麻煩了,冰箱里有礦泉水,兌點兒進去就好了。” 溫少卿在一團霧氣后面抬眼看她,“我沒覺得麻煩。” 叢容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開始轉移話題,“你明天不上班了?那么晚了,我吃了藥你就去睡吧。” 溫少卿手下的動作有條不紊,“沒事,我就當上夜班了。” 叢容的視線落在他搭在玻璃杯壁的手上,看著他不停翻轉的手腕,還能說什么呢,只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著深不可測的魅力,過了半天才想起來接話,“鐘禎說,你們值夜班也是可以睡覺的。” 溫少卿用手背貼著杯壁試了試溫度,又把藥和杯子都遞給她之后,才挑著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鐘禎還說什么了?” 叢容接過來,想了下,“鐘禎還說,你會給我講鬼故事,讓我聽的時候配合一點兒,就坡下驢。” “吃藥。”溫少卿抬抬下巴示意她,又皺了皺眉,“要他cao心。” 叢容吃了藥把杯子放在床頭,“我吃完了,你去睡吧。” 溫少卿看她一眼,“不疼了?” 叢容極輕的點了下頭,明顯的底氣不足,“嗯。” 溫少卿忽然拿起藥瓶看了起來,“藥效這么快,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的。” 叢容猝不及防的又被調侃了,一臉生不如死。 溫少卿坐在床邊看著她問道,“我在這里你睡不著?” 叢容搖頭,“沒有。” “睡不著就說說話?”他握著她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摩挲著指尖,“想不想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樣子的?” 他何嘗察覺不到她心底的那絲不確定,既然她有顧忌不愿意主動開口,那就由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