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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刁難她嗎? 寧桐見伍叔略有些驚訝,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嵐禹臨走之前跟我說過,要照顧好老夫人。” 伍叔和藹一笑,領著寧桐去了傅老夫人的院落后便離去了。 寧桐踏進月門,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傅老夫人的屋宇。她輕輕敲了敲門,只聽里頭傳來傅老夫人沉悶的聲音,“進來。” 寧桐輕輕地推開門,但見傅老夫人歪在美人榻上閉目養(yǎng)神,微微睜開眼,一看是她,臉上明顯有了幾分驚訝,皺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寧桐微微一笑,將手里提的一個精致匣子放在桌子上,禮貌地應道:“老夫人,我給您帶了兩瓶玫瑰蜜露。聽嵐禹說,您最愛喝玫瑰蜜露了。” 傅老夫人看都不看一眼寧桐的禮物,但表情有所緩和,冷然道:“我這里的蜜露多著,你還是拿回去吧。” 寧桐只當做沒聽到,帶著笑意,搬了張椅子坐在傅老夫人旁邊,笑說道:“我自然曉得您這兒有的是好東西,這兩瓶玫瑰蜜露自是入不了您的眼。只是,這兩瓶玫瑰蜜露是我托了好多人,輾轉多方才到我手中,比一般的蜜露更醇香潤口。” 聽寧桐這么一說,傅老夫人終于把目光移到桌子上裝著玫瑰蜜露的匣子里,將信將疑地問道:“真有那么不一般?” 寧桐見兩人之間至少氣氛有所緩和,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歡喜道:“可不是,要不我泡給您嘗嘗?” 傅老夫人有些動容,但還是不愿意放下長輩的架子,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寧桐見她同意了,樂得起身給她泡蜜露。 片刻功夫,寧桐就將泡好的蜜露端給傅老夫人,她抿了一口,嚴厲的眉目微微舒展開來,難得臉上有了幾分和顏悅色,點頭說道:“這玫瑰蜜露的口感果然比那些好。” 寧桐聽了高興,應道:“您若是喜歡,等這兩瓶玫瑰蜜露喝完了,我再給您物色來。” 傅老夫人嘴角微微一揚,隨即又警惕起來,收斂了笑意,又板起臉來,問道:“無事不獻殷勤,你來有什么目的?說吧。” 寧桐微微一愣,心道:這老夫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啊。當下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我今兒過來除了來看看您,也是想問問您,嵐禹去京城之前,是否有跟您說過是為了什么事情嗎?” 見傅老夫人皺著眉頭看她,寧桐心里有些發(fā)顫,聲音不覺低落了下去,輕語道:“我曉得這畢竟是您的家事,要不要說全憑您個人的意思。我此番來確實是唐突了,只是,我心里真的很擔心嵐禹。” 傅老夫人感受到了寧桐的誠懇,漸漸放松了警惕。其實,這些日子,她又何嘗不擔心兒子的安危?這會兒,兩個不合的女人心意相通,傅老夫人對寧桐的敵意不覺消散了去。 她嘆息了一聲,苦悶地說道:“老身心里也是擔心兒子的安危啊。”頓了頓,接口說道:“禹兒只說去京城一趟,少則十天,多則一兩個月。他后來不是去找你了,那他是怎么跟你說的?” 寧桐本以為,她可以從老夫人這邊得到傅嵐禹更多更確切的消息,不曾想,老人家所知的信息比她還少。心里一思索便明白了,傅嵐禹是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所以刻意隱瞞她的吧。 當下,寧桐輕松一笑,寬慰道:“嵐禹臨行前也是和我這么說的,他還跟我說,讓我有空多過來看看您。我以后還會過來看您的,就怕您嫌我煩。” 傅老夫人眉頭又一皺,不耐煩地說道:“老身好好的,不必勞煩你跑一趟。” 寧桐見老人家在鬧脾氣,也不計較,說道:“老夫人,我看外面的陽光正好,我陪您出去走走,好不好?” 傅老夫人索性把眼睛一閉,悶悶地說道:“老身有些乏了,你自己去外面走吧。” 寧桐見對方顯然是下了逐客令,當下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輕輕起身,笑說道:“那我改日再來看您,我就先走了。” 寧桐踏出門檻,將屋門輕輕關上,深吸了一口氣,心里輕松了不少。她本想離開傅府,但是心里一直很疑惑傅嵐禹此行京城的目的,以及實在是很擔心他的安危,因而想去他的書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東西。 如此一想,她便調轉方向,朝傅嵐禹的書房走去。就在她要靠近傅嵐禹書房的時候,看到前頭有個人探頭探腦地朝里頭瞧,鬼鬼祟祟的樣子。 寧桐一愣,細細打量著那個人的身形,腦海里不停地搜索著這會是傅府的什么人?然而,她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印象。由于那個人是背對著她的,寧桐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是,她看到對方好像手里拿著紙筆,不時地低頭寫寫畫畫的。寧桐皺眉,加快了步伐,走上前去,冷聲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那個人一驚,大大地嚇了一跳,慌忙將東西塞入自己的衣襟,神色慌張地轉過頭來。寧桐見對方的面孔很是生疏,顯然是個外人。 那個人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對著寧桐微微一揖身,斯文地說道:“在下鐘飛揚,是伍管家的遠房侄子,暫住在這兒一段時日。” 寧桐點點頭,心道:怎么沒聽伍叔提過?不待寧桐再問,鐘飛揚促然說道:“姑娘請便,在下先行告辭了。” 寧桐叫了兩聲,見對方并沒有留步的意思,便也由他去了。她心里納悶,繼續(xù)邁開步伐朝書房走去。然而,傅嵐禹的書房已然被上鎖著,她自然是進不去。 寧桐感到失落,隨即又想到了去傅嵐禹的屋里看看。當下又調轉了方向,朝傅嵐禹的院落走去。好在,他的屋宇并沒有上鎖,伍叔還是每天會派人過來打掃,就如他每日都在家一般。 寧桐的目光四處搜索著,然而并未看出什么蛛絲馬跡。檀木桌子上擺著一套傅嵐禹常用的茶具,多寶格上有許多精致且造型新穎的古董,小茶幾上整齊地堆著基本書卷,旁邊橫放著一把青竹藤椅。內室里,一張?zhí)茨敬蟠采系木I緞被子疊得齊齊整整,上頭橫放著一個明黃色的大長枕。 這一切都有條不紊,就好像傅嵐禹的人,給人清爽干凈又矜貴的印象。寧桐坐在椅子上,思緒不由然地飄到了她在這里養(yǎng)傷的那一個月。也是那一個月,她和傅嵐禹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彼此的情意更是掩飾不住。 不知不覺間,寧桐坐了許久。但見一位丫鬟雙手捧著一盆花株進來,促然看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