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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跟她說說園子的事情。見了寧桐,鄭子雷茶水都來不及喝一口,當下便將圖樣展開放在她的面前,說道:“小桐,再過五六日,園子第二期便全部竣工了。上回,我跟傅兄商量過了,在園子還未完全竣工前,張榜了告示兜攬商家入駐。果然,還是你的目光長遠,許多店鋪和屋宇已經(jīng)有人預(yù)定下了。” 寧桐聽了自是歡喜,興奮地說道:“真的嗎?對了,我還是在提醒你一下啊,北面那個樓閣務(wù)必給我留著,日后我會把怡紅樓的姑娘們請到那里去。” 鄭子雷皺眉,好奇地問道:“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寧桐嘻嘻一笑,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鄭子雷,說:“徐mama怕到了今年便要離開怡紅樓到揚州養(yǎng)老去了。怡紅樓如何處置全部由我說了算。我想著,樓里的姐妹們都有一技之長,又是光明正大地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如讓她們徹底跟青樓斷了瓜葛,也好為自己尋個良配。所以,那樓閣我想開家歌舞培訓(xùn)防。說白了,就是讓樓里的姐妹們做個樂師或是舞師,把自己的技藝傳授給前來求學(xué)的人。順便,也可以承接一下私人的出演,比如哪個富人家有人做壽或是有喜事,可以請我們樓里的姑娘出動,獻出歌舞來助興,能給她們額外的一些收入。” 鄭子雷聽得連連點頭,贊賞道:“如此甚好,這樣對她們和對你都有好處,簡直是一舉兩得。”頓了頓,問道:“那怡紅樓你要如何處置?” 寧桐胸有成竹地說道:“聽徐mama說,怡紅樓還有兩年的租期。這段時間,我便要準備跟樓里的姑娘們說一說這件事,要是有人愿意跟我便跟著我做事,若是有人不愿意,便隨她們?nèi)ァV蟊闶情_始著手準備將怡紅樓盤出去了,如果實在盤不出去,那就空置兩年得了。” 鄭子雷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迫不及待地說道:“對了,園子眼看就要竣工了,好歹也該擬個名字了。如今都有人預(yù)定下,卻說不出來園子的名字,總歸是不妥當。” 寧桐若有所思,問道:“那你跟嵐禹說了沒有?” “提過這事,不過傅兄說,這園子是你的心血,還是由你決定吧。” 若是以前,寧桐必然是要推脫一番,必然是要親自讓傅嵐禹擬一個的。畢竟他是最大的東家,說白了,他才是這園子真正的主子。而她不過是個名義上的老板罷了,即便是合伙人,也是做不了主的。 但是現(xiàn)在,她和傅嵐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明朗了,兩個人是利益共同體,更是互相信任的最親密的人。某種程度上說,她是可以替他做出一些決定的。 寧桐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覺得叫嵐園如何?” 鄭子雷想了想,雙眼放出光彩來,連連點頭,說道:“我看成,就叫嵐園吧,簡潔雅致。再者,對傅兄也交代得過去。” 寧桐聽了歡喜,就確定取嵐園了。然而,翌日,傅嵐禹親自來了怡紅樓找寧桐,讓她換園子的名字。 寧桐不解,問道:“子雷也說叫嵐園很恰當,也很雅致,為何要換呢?” 傅嵐禹并沒有解釋,若有所思了半天,簡略地說道:“就叫桐園吧。” 寧桐驚愣,說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你花在這上面的心血和精力并不比我少。” 傅嵐禹淡然一笑,溫潤地說道:“你我現(xiàn)在不分彼此,不必介懷這些細節(jié)。” 寧桐曉得他對自己的心意,心里甜蜜歸甜蜜,但還是覺得對他還是不公平。可是,勸了好一會兒,見他就是不為所動,也只好定了桐園這名字。 過了幾日,寧桐告訴了鄭子雷園子改名叫桐園了。由此,鄭子雷便也知曉了傅嵐禹和寧桐之間的關(guān)系。他自是欣然接受,曉得他們這層關(guān)系了,也覺得叫桐園也是恰當?shù)摹R蚨瑘@子便正式定名為桐園。 106 踐行 時光荏苒,倏忽已是年底。好在,桐園最后的工程還差一個尾就結(jié)束了,預(yù)計年初就該全部竣工了。 桐園規(guī)模之大,工期之長是可想而知的。若不是傅嵐禹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官府那邊的上下手續(xù),以及準時無誤的資金周旋,桐園是不會只花一年的時間就建成的。可以說,桐園筑成的功勞當之無愧要大部分歸功于傅嵐禹。 往年,寧桐一家是在火鳳樓過年。今年,由于火鳳樓早就倒閉了,家人都在田螺村,因而她便不得不回去過年了。 如今,守孝夫婦已然分家,一瓦平房也早就蓋起來了,加上小女兒出生了,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也是過得溫馨踏實。蔣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想著自己的日子之所以越過越好,全是仰仗二嬸一家的救濟,自然一條心都靠了過去。過年要準備的年貨和伙計,她幫著許氏做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再說守齊夫婦,小玉頭胎是個大胖小子,孩子才一周歲,肚子里就又懷上了第二胎。全家自然是為小玉替池家開枝散葉而高興。夫婦倆這一年全身心投入到豆腐鋪上,也把豆腐鋪的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生意一點也不必以往差。因而,過完年,便打算把許氏夫婦接過去,一方面是能夠幫襯一下鋪子里的生意,一方面是能夠照顧孩子。 而池江家的日子也過得不差,池江是個精明人,周氏也是個有眼色的人。這兩年跟著老二一家做事,存了一筆積蓄。如今,靠著這筆積蓄做了一點小買賣,也是早就把自家的平房蓋起來了。小日子過得也挺滋潤。 最后是池海,許是池海年歲大了,身子骨不但是大不如從前,思想觀念更是保守謹慎,依然守著一畝薄田過活。加上家里沒有什么積蓄,老的大的小的要么不省心,要么好吃懶做,也實在無法展開手腳。 如今,池海算是對柳氏一干人死心了,既然兩個兒子都娶妻生子了,那么他的責任也是盡完了。一個兒子被柳氏斷絕了關(guān)系,另一個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也是有心無力,索性不管不顧,自己能活到什么時候就算什么時候,如此一想也是寬心了不少。 而柳氏,眼看著別人的日子越過越好,而自己的還是一灘軟泥,心里就充滿了怨氣和戾氣。漸漸就拿王氏出氣,可王氏不像蔣氏那么好拿捏,一次兩次忍忍也就算了,久而久之便是天天吵鬧不休。 還有池治,早在兩年前就不在田螺村了,此后再也沒有音訊,池家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活還是死?他的兩個兒子也都在外地成家了,皆是做了上門女婿,因而也早就不再回田螺村。 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