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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傳出來。 兩人皆受到驚嚇,回過頭來的時候,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像是一頭瘋牛似的,朝她們跑來,口中叫著:“還我兒的命來,快把我兒的命還給我。” 這個瘋女人本想朝寧桐攻擊而去,但稍微一猶豫,轉而朝秋水攻擊去。在她模糊的潛意識里,一抹桃紅身影的人是她的仇人。而此時的秋水,身上正好著了一襲桃紅色羅裳。 寧桐眼見這個瘋女人朝秋水撲來,慌忙上前想要護住秋水。她們三人推搡到一塊,一步一步被逼到懸崖邊。寧桐一把將秋水推回去,驚呼道:“小水,小心腳下。” 傅嵐禹一行人聽到驚叫聲,齊齊闊步而去。此時的秋水腳下不穩,眼見就要摔倒在地,黑羽急忙上前一步,正好把她接住。 秋水閉上雙眼,做好臉朝地面砸去的準備,睜開眼卻看到自己已然撲倒了黑羽懷中。她瞬地心跳加速,然而此刻很是擔憂寧桐的安危,便顧不上兒女私情,握住黑羽的手,促然道:“黑羽,快、快救救桐jiejie。” 傅嵐禹在不遠處便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撕扯著寧桐的青絲和衣裳,她瑩白如玉的臉頰上瞬間被那個瘋女人抓傷,微微滲出血絲。 “還我兒的命來。我要讓你為我兒陪葬,去死吧,去死吧。” “你到底是誰?救命啊,放開我,快放開啊,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掉下去的。” 寧桐無法想象這個瘋女人的力氣簡直跟一頭公牛沒什么兩樣,她拼盡全力卻依然被她一步一步推搡到懸崖邊。突然,她的左腳一滑,整個重心朝懸崖外偏移,緊跟著整個身子從懸崖的巖石上滑落下去。 寧桐發出慘叫聲,情急之下抓住了瘋女人的胳膊,兩個人一齊掉落下去。 傅嵐禹瞬地解下自己的腰帶,眼疾手快間朝懸崖下拋去,將寧桐的一支胳膊束縛住。突如其來的力道將他也拉了下去,幸好傅嵐禹及時抓住了懸崖峭壁上生長出的枝干,這才勉強阻止身體再次掉落下去。 “桐jiejie。” “小桐。” “公子。” 遲一步趕來的鄭子雷、黑羽和秋水紛紛趴在懸崖邊,望著懸崖下茂盛的樹木卻看不到人的身影。秋水哭喊道:“桐jiejie,桐jiejie,你快上來啊,快上來啊。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掉下去,都是我不好。” 黑羽雙拳緊握,臉上青筋分明,可見內心的悲痛有多深。鄭子雷滿臉沉重,一時沒了主意。 卻說,寧桐驚嚇過度,一時昏迷過去。傅嵐禹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只覺得體力漸漸支撐不住。他的耳畔響起那個瘋女人掉落下去的慘叫聲,直到漸漸聽不到。 傅嵐禹此時看不到寧桐的臉,只是擔憂地呼喚道:“阿桐,你怎么樣了?”然而,他接連叫了幾聲也不見寧桐答話,心下難免萬分擔憂。 只是,傅嵐禹還沒喘一口氣,只聽綢緞玉帶發出嘶嘶的撕裂聲,隨即兩個人的身體又掉落下去。在掉落的過程中,傅嵐禹終于將寧桐的身體抱住,見她雙目緊閉,呼吸微弱,曉得她是昏迷過去了,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打量著懸崖下繁茂不透風的樹林,打算賭一把了。 眼見兩個人的身體就要挨到樹林上,傅嵐禹將寧桐的身體護在懷中,斂起一股氣息,算是撐起一層保護甲。 突然,傅嵐禹發出一聲慘痛的悶響,而后昏迷過去。寧桐趴在傅嵐禹的胸膛上依然不省人事。 黑羽起身,對鄭子雷說道:“鄭公子,麻煩你回去通報一聲,我先下去找公子。” 鄭子雷緩過神來,連連點頭,想過去攙扶起自己的meimei順道送她回去。不想,秋水一下子掙脫掉哥哥的手,臉上的淚痕還未干,斬釘截鐵地說道:“桐jiejie是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無論如何,我也要下去找她。” 黑羽皺眉,勸道:“你下去也不能做什么,還是跟著你哥哥先回去吧。” 秋水不顧兩人的反對,徑直離開。鄭子雷說了一籮筐的話也改變不了meimei的心意,只得將自家妹子拜托給黑羽,說道:“我meimei的性子我了解,扭得很。這一次若是阻止她下去,只怕后果更不堪設想,我只能把她交給你了。黑羽,記住,天黑之前務必回去,我速去速回。” 黑羽點頭,幾步追趕上秋水,說:“跟在我身后。” 秋水心下感激,她心里是萬分擔憂寧桐的安危,忍不住淚水朦朧,問道:“黑羽,他們肯定還好好的,是吧!他們不會出事的,我們快去把他們接回去吧。” 卻說,寧桐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夏日的陽光投下斑駁的光圈。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了似的,恍惚間以為自己死了。 然而,身下傅嵐禹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她猛然間清醒過來,只見自己壓在了傅嵐禹的身上。 “嵐禹,嵐禹,你醒一醒啊。” 寧桐將昏迷的傅嵐禹抱在懷中,拍打著他的臉頰,卻叫不醒他。寧桐心里很是恐懼,怕傅嵐禹死掉,淚珠子不覺滴落在他的臉上,哭出聲兒來,說:“喂,你醒醒啊,可千萬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我一個人在這兒害怕。” 寧桐哭了好一會兒,傅嵐禹的眼皮微微一動,嘴角微微一挑,虛弱地說道:“吵死了。” 聽到傅嵐禹的聲音,寧桐欣喜若狂,緊緊抱住他的肩膀,興奮地說道:“你、你沒死啊。太好了,我們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死不了,看來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傅嵐禹微微動了下身子,只覺得肋骨一陣刺痛,簡直要命,心下想到許是斷了肋骨。他抽了一口冷氣,促然低吼道:“住手,你再用力,我就真的要死在你手里了。” 寧桐嚇得慌忙放開手,問道:“你怎么了?傷得嚴重嗎?” “只怕肋骨斷了幾根。” “哎呀,那怎么辦啊?我們先離開這里吧,怕要是天黑了有野獸出沒。” 傅嵐禹贊同,勉強起身,但也是痛得滿頭冷汗。寧桐將他扶到一處稍微舒適的地方坐下,然后自己用枝干做了一把拐杖,她遞給傅嵐禹,說:“你先將就用一下。來,身體的重心都靠在我身上,我攙扶著你走。” 寧桐將傅嵐禹攙扶起來,只覺得腳下似乎有千斤重,但還是緊咬著牙關摸索出路。其實,寧桐身上也有擦傷的地方,雖然不至于太嚴重,但因為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