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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釋放 黑羽將一個年輕人攔住,漠然問道:“你是莊大成?” 莊大成驚愣,被黑羽身上的氣場嚇得退了一步,驚恐地應道:“是,我、我就是莊大成,這位爺找小的有什么事?” 黑羽客氣一笑,將他帶到一家酒樓里,開門見山地問道:“初十那日,你是否有去火鳳樓做工?” 莊大成搖頭,拘謹地喝著小酒,應道:“沒,小的那日醉在家中的床上,直到天黑才醒來。小的一急,見壞事了,就跑去火鳳樓跟我們掌柜解釋解釋,不想火鳳樓竟然被官府封了。” “你可知火鳳樓為何被封了?” “小的不曉得,小的也好奇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黑羽不答又問道:“你可有叫朋友代你一天的工?” 莊大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脫口而出道:“沒有啊。” 黑羽皺眉,半信半疑地看著莊大成。莊大成被黑羽看得很不自在,接口繼續說道:“初九那夜,我一個哥們找我喝酒。我平常酒量還行的,不曉得那夜為何會喝醉,這一醉就是一天一夜。”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 “石頭,我不曉得他的真名,所有人都叫他石頭。” “那你可知石頭住在何處?” “胡同街尾。” 黑羽扔下銀子起身便往外走,莊大成莫名其妙,叫道:“這位爺,您給的銀子太多了,足夠大吃大喝幾頓飯了。” 黑羽頭也不回地離開酒樓,朝胡同街尾走去。當他打聽清楚石頭的住宅時,卻見屋門鎖著,知道此人是卷鋪蓋逃走了。 黑羽回到傅府,對傅嵐禹稟告了情況。傅嵐禹若有所思,抿了一口熱茶,良久才說道:“把這個人找到。” “是,我已經派人追尋此人的下落了。” 蘇清荷讓下人熬了一蠱蓮子銀耳羹,親自端去書房給表哥。見他和黑羽似乎在探討池寧桐的事情,心下很是不自在。 等黑羽離開書房,蘇清荷這才端著蓮子銀耳羹邁入書房,巧笑溫婉地說道:“表哥,你這幾日為了池姑娘的事情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聽伍叔說,你今兒還沒用早膳,我熬了一蠱蓮子銀耳羹,你快趁熱喝了吧。” 傅嵐禹點點頭,接過蘇清荷遞過來的湯匙慢悠悠地喝著。蘇清荷看表哥今兒心情稍好,便開口問道:“表哥,池姑娘的事情怎么樣了?是有人陷害火鳳樓嗎?” 傅嵐禹頭也不抬,溫和地說道:“目前猜測是同門競爭不過火鳳樓而栽贓嫁禍的。” “可不是,栽贓的人可真是蠢得緊,哪里有老板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毒害客人的?” 見傅嵐禹并未接話,蘇清荷柔聲一笑,輕語道:“表哥,雖說答應了別人的事總歸要辦到,可是你也不要忙得連自己的身子也顧不上。如此,清荷會、會心疼的。” 傅嵐禹用巾帕擦了擦嘴,起身走到書房外,對婢女說道:“再泡一杯清茶過來。” 卻說,寧桐雖被關在牢獄里,可是見卒獄對自己和許氏夫婦很是客氣,心下很是不解。她抓住送飯過來的卒獄,問道:“這位大哥,請問縣令大人何時才會審問我們?” 卒獄客氣地應道:“你難道不曉得我們大人是特地把這件事壓下來的嗎?” 寧桐納悶,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卒獄以為她是裝傻,看了她好半天,見她依然是一臉的迷茫不解,確信她是不曉得其中緣由。好半天,卒獄反問道:“你可別說,你如今能夠在這里安然無事還不曉得是有人給你們打點妥當的?” 寧桐驚詫,心道:那時候被官差帶走的時候,雙兒和守孝夫婦沒有在當場,想來他們應該沒有出什么事情,應該是他們花錢上下打點的。 “是我哥哥嗎?” 卒獄搖頭,笑說道:“我們哪里知道?只是聽我們頭兒說要對你們像大爺一樣招待著。” 寧桐越發納悶了,喃喃自語道:“哥哥有這么大的面子嗎?難不成是jiejie和姐夫的關系?” 見卒獄要走,寧桐又叫住他,問道:“大哥,那我們要如何處?難道就這么一直被不明不白地關著嗎?” 卒獄搖頭,放下飯菜就離開了,生怕被寧桐再抓住問個不停。 寧桐滿心的不解和無奈,可是卻無法得到一絲的消息,只能自個兒琢磨了。她在金陵城的這三年,生意上的規模確實是擴大起來的,手里頭擁有的客源還算穩定。怡紅樓雖然如今發展得比火鳳樓還好,但自己是火鳳樓半個老板娘的身份還沒有多少曉得。由此可以排除點青樓的競爭者陷害自己的可能。 出事是在火鳳樓里,火鳳樓從一開張聲音就比其他酒樓要好,這兩年基本都客源都聚攏了過來,那么很有可能是酒樓的競爭者陷害的自己。 寧桐自從搬離田螺村后,似乎一切都朝著她的藍圖發展著,過程雖然艱辛,可是大多是外界能夠克服下來的,再不然就是金錢上的困難。像如今這樣出人命的栽贓嫁禍,真是她頭一回遇到,難免是亂了心神。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的?平淡平安地過好這一生不好嗎?為什么非要風風火火把自己一步一步磨煉成如今的女強人?可是,百折千轉下,她覺得自己既然重生在這個異時空,平白多了一次人生體驗,為什么要平平淡淡,而不是做自己喜歡事情呢? 正在寧桐無助之下,只聽傳來卒獄的腳步聲,他停在牢房外,說道:“喂,有人過來看你了。” 寧桐驚詫不已,抬頭就看到秋水那種可親熟悉的臉,不知道為何,寧桐的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自她來到這個異時空,她就從來沒有掉過一滴淚,哪怕被柳氏眾人刁難得生無可戀的時候,又哪怕在覺得走投無路的絕望下,她就不曾掉過一滴淚。 秋水又是驚愣又是心疼,隔著牢房伸手擦去寧桐臉上的淚水,忍不住也跟著哭道:“桐jiejie,都是小水不好,這個時候才來看你。” 寧桐搖搖頭,握住秋水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火鳳樓現在怎么樣了?” 秋水低下頭,難過地說道:“還是被封存起來了,聽外頭的人說,火鳳樓死了人,時態很嚴重,只怕最后還得關門。” 寧桐失神,好半天勉強一笑,虛弱地說道:“小水,謝謝你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