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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媳婦不花一分聘金。周氏是個精明的人,遇上個也差不多精明的兒媳婦,因而兩個人也都曉得相處之道在于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然而,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總歸無法真的互不干涉,久而久之還是有個嫌隙。 蘆花想著,如今守仁的爹在二叔店里做活,手里也攢了一大筆的銀子。寧榕那丫頭以后總歸是要嫁出去的,自然賺到多少以后都是要留給守仁的。因而也就不大去計較,而且礙于自己先沒了清白,自然是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好在池源待自己的弟兄不薄,一年都還沒到,一家人已經(jīng)從田螺村搬到城里住了。一下子多了四個人,那原先的老屋自然住不下了,一咬牙便在別處令租了一處寬敞的。因而,守孝夫婦倆倒樂得兩個人住一處,越發(fā)覺得人生美滿了。 而在田螺村的守忠,前段時間又被他的老丈人從王家的鋪子里趕回去了,也是因他好吃懶做,還眼高手低。柳氏自然又開始對守忠的媳婦說道,甚至對于許氏越發(fā)恨之入骨。大概是失去了蔣氏這個受氣包,而二兒媳婦又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因而柳氏總覺得這日子過得越發(fā)不順,便時不時趁王氏不注意,拿小花兒出氣。 再說到守齊夫婦,兩人恩愛有加,小玉不僅脾氣好,做事也利索能干。她的肚子倒也很爭氣,新婚之夜便懷上了孩子。小玉和蔣氏的月份差不了幾天,兩個妯娌性子也算相投,每每撿了空閑都要在一處交流育兒之道。 寧桐看著眼前相處的家人和親戚,覺得心滿意足。人間的平凡生活不都大抵如此嗎? 因要年底了,大家也都漸漸開始置辦年貨,火鳳樓在這幾天終于清閑下來。趁著這次機(jī)會,寧桐叫上無雙,對她說道:“雙兒,今兒咱們?nèi)ュ\緞莊挑一挑喜歡的尺頭,給自己置辦幾套新衣裳吧。” 無雙微一驚,說道:“錦緞莊的尺頭貴得緊,可不都是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公子常去的地兒?咱們換一處吧。” 寧桐嘻嘻一笑,說道:“誰說錦緞莊的門是專給富貴子弟開的?只要能買得起都可以進(jìn)去挑選自己喜歡的尺頭啊。再說了,錦緞莊的料子質(zhì)量都是上乘的,貴自然是貴點,但置辦一套衣裳常年穿下來都比那些新買的衣裳更有質(zhì)感呢。咱們平日里忙得也都沒空兒出去買胭脂水粉什么的,也省下了一筆錢,這會兒正好可以去錦緞莊花那些錢啊。” 無雙噗嗤笑出聲來,這兩三年,她在火鳳樓也是攢下了一筆銀子,倒不是買不起。只是以往節(jié)儉的習(xí)慣依然還保留著,不免有了幾分猶豫,于是笑說道:“成,許氏做慣了窮人,總是免不了覺得那些地方不適合去。想想,如今我跟著你這個老板娘做了幾年活兒,賺得銀子早就足夠去錦緞莊挑選一兩套自己喜歡的衣裳了。” 兩人當(dāng)下說好便去了錦緞莊,看到琳瑯滿目的錦緞絲綢,兩人是挑花了眼。正興奮之際,只聽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池姑娘,真巧,你也在啊。” 寧桐不用回頭看都曉得這樣柔聲細(xì)語的聲色正是蘇清荷。她回頭禮貌地打招呼,看到站在蘇清荷右前側(cè)的是上次在青園里遇到的楊家三小姐,楊麗艷。見她一臉藐視的樣子,寧桐出于禮貌,漠然一笑,便對蘇清荷說道:“是啊,蘇小姐也是來挑選尺頭的?” 蘇清荷柔柔一笑,說道:“不是,我是陪楊小姐過來的。池姑娘,錦緞莊的料子很不錯,我往常的衣裳也都是在這兒定制的,那款暗花條紋就很不錯,你可以看看。” “好的,多謝蘇小姐推薦。” 楊麗艷見池寧桐竟敢如此無視自己,心中騰地冒火。她可是楊家的嫡女,別說楊家在金陵城是富貴人家,便是權(quán)勢,她父親也是在朝為官的,這金陵城誰不是看她臉色行事,極盡討好逢迎。她一個小小的酒樓老板娘,給她提鞋都不配,竟敢對她如此無禮。 楊麗艷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寧桐和無雙兩個人,用極其輕慢的語氣說道:“你是上回在青園里唱曲的人?這錦緞莊料子一般般,價錢對于常人而言偏高了些,你們敢進(jìn)來也算是勇氣可嘉啊。” 無雙眉頭一蹙,欲要上前理論,寧桐安撫住了她,說道:“這些料子太花俏了,我們?nèi)タ纯此厣陌伞!?/br> 楊麗艷見她們轉(zhuǎn)身離去,氣得臉色一變,不顧體面地攔住她們,冷然道:“哼,對了,聽說你是怡紅樓出來的,想來那些男人也給了你不少銀子,難怪敢到錦緞莊來。” 蘇清荷面色呈現(xiàn)出驚嚇的神色,心里卻沒來由覺得痛快,嘴上低聲說道:“艷jiejie,我們?nèi)ザ乔魄瓢伞!?/br> 楊麗艷白了一眼蘇清荷,冷笑道:“清荷啊,你怕什么?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人都做得出來,我們光明正大的,又豈會怕別人嚼舌根?” 寧桐深吸一口氣,淡然笑出聲來,清冽的眼眸直逼楊麗艷,語氣卻如一潭深水冰冷,說:“楊小姐,首先我要告訴你,縱然是富貴之家出生,教養(yǎng)也并沒有強于平民人家的孩子。真正的貴族不是靠著一股蠻橫之氣咄咄逼人顯示而出,比如像你這樣。其次,我要糾正你一下,我是怡紅樓的老板娘,我們怡紅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溫柔之鄉(xiāng),而是有才華的女子展示唱歌跳舞才能之地。當(dāng)然,對于你這樣養(yǎng)在深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自然不會懂得自力更生的樂趣和艱辛,更不會知道外面的新天地,跟你解釋也不明白。最后,我不跟你計較不是代表我忍讓你,而是我不想和一個自負(fù)無知的寄生蟲一般見識。” 蘇清荷驚愣,只覺得寧桐身上散發(fā)出了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壓力,她微微蹙眉,心里極其不舒服。楊麗艷氣得啞口無言,胸脯起伏不定,想要揮手打過去,口中謾罵道:“賤蹄子,卑賤的貨色,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面前說話。” 寧桐躲過楊麗艷揮過來的手臂,冰冷著一張臉,她看都不看一眼便拉著無雙走出了錦緞莊。 走了老遠(yuǎn)一段距離,無雙忍不住對寧桐豎起了大拇指,暢快地說道:“小桐,你真厲害,你不曉得剛才你那氣勢也把我嚇到了。你是沒看到那個刁蠻小姐的樣子,鼻子都要氣歪了。” 寧桐無奈一笑,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總覺得我愛銀子都走火入魔了,因為我曉得,無論在哪個世道上,足夠多的錢都能夠替自己伸張正義,能夠狠狠地回?fù)魟e人的冒犯,能夠成全自己夢想的實現(xiàn)。” 無雙再次驚愣,她細(xì)細(xì)回味著這些話,良久才問道:“可是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