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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 秋水嘻嘻一笑,說:“桐jiejie,我可是聽我哥說,傅公子對你這人是蠻欣賞的,否則也不會憑白無故借你二千銀子,且分毫不取利息。” 寧桐看了一眼秋水,無所謂地說道:“那是人家客氣的話,我都沒當真,你還真當真了?” 清荷的身子微微一顫,看著寧桐那無動于衷的神情,不曉得為何覺對她竟然比以前不喜了幾分。當下微微一點頭,下意識地昂起頭,溫婉地說道:“清荷不打擾二位了,楊家三小姐還等著我過去打招呼,先行一步了。” “蘇小姐慢走。” 秋水見蘇清荷一走,呼了一口氣,掰著糕點吃,說:“為何跟她一處說話總覺得端著累呢?同樣都是大家閨秀,這位蘇小姐一看便是了。我呢,還以為是哪家野孩子呢。” 寧桐噗嗤一笑,說:“小水啊,人各有志,大家閨秀有大家閨秀的好,你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的清歡和樂趣。人活著,不負我心就好。” 蘇清荷轉身離去,聽到她們即刻傳來的輕快笑聲,眉頭微微一蹙,心道:難道我有那么令她們不喜和防備嗎?為何我在跟前的時候一副正經嚴肅之樣,我一走便如此巧笑言兮。 “咦,這不是清荷meimei嗎?” 聽到叫聲,清荷抬頭一看,正是楊家三小姐楊麗艷。她加快步伐朝清荷走去,見她方才眉目微微蹙著,問道:“你怎么了?怎見你不大高興,誰惹你了?” 清荷搖頭,換上歡快的笑臉,說:“沒有。我說麗艷,你也真是的,昨兒才把帖子送給我,害得我都來不及準備像樣的賀禮,不得不由我表哥代勞了。” 楊麗艷抱歉地笑說道:“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你的帖子我是最先備好的,怪我那沒腦子的丫鬟給疏漏了。幸好我前兒晚上看到了,一早就差人給你送過去。走吧,陪我去庭院里招待招待大家吧。” 兩人說笑著來到庭院里,但見大伙兒圍著踢毽子,連秋水也忍不住跑過去湊熱鬧,只有寧桐一人依在欄桿上,時而瞧瞧大家踢毽子,時而又欣賞著四周的景色。那神情清雅秀慧,一副云淡風輕,好似下凡仙子的氣度。 踢毽子的姑娘一看到楊家三小姐來了,紛紛跑過來跟她打招呼。秋水因為是受她所邀,免不了要上前打一聲招呼。寧桐一時沉醉在自己平和的世界里,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楊麗艷早就注意到寧桐的與眾不同了,見她還沒打算上前與她說話,心下已經隱隱不舒服起來。但好歹是大家閨秀,今兒又是個主人,少不得拿出大度的樣子,緩緩走上前去,笑說道:“我看這位jiejie面相有些生,想來是哪位姐妹的朋友吧。” 秋水忙接口說道:“這位是我帶來的朋友,叫池寧桐,是火鳳樓的老板娘。” 眾人紛紛發出哦的聲音,目光都投在寧桐身上,三三兩兩地表達了佩服之意。寧桐不好意思起來,謙遜地說道:“不敢,不過小打小鬧罷了。今兒來楊小姐的貴府真是我的榮幸,我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府邸呢。” 楊麗艷總算心里舒服了一些,難免有了幾分傲色,得意洋洋地說道:“我都瞧膩了,讓我祖父換個有意思的地方,偏生要挑在青園里。” 眾人免不得又要說幾句順耳的話,唯有寧桐面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并沒有附和。她怎么會不曉得,這些十五六歲的小meimei們炫耀的心思?她一個二十七八歲心智的成年人也沒必要去計較,自是不去點破。 楊麗艷一看寧桐那似乎看透她心思的眼眸,心中一緊,冷笑了一聲,說:“池姑娘,你若是喜歡這里,我讓丫鬟帶你四處走走。” 當下便叫來方才引路的婢女,自以為是打發了寧桐。寧桐自是求之不得,當下說了句道謝的話,便跟著丫鬟走了。秋水帶著笑意說道:“三小姐,我也是很喜歡你的青園,正好也跟著四處走走看看。” 楊麗艷點頭,見她們離去,眉梢一挑,掩飾起眼里的厭惡,笑說了句:“也不為難她上不得臺面。” 063 青園盛會 宴席即將開始,楊家的主人邀請各位來客入席。寧桐跟秋水坐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毫無壓力地品味著眼前的美食,心情怡然輕松。 酒宴吃到一半,但見楊麗艷和幾位楊家姐妹突然站起來走進樓閣里。片刻,只見一位白發老婦人被她們左右攙扶著走出來,滄桑的臉上堆著笑意,樂呵呵地看著眼前這些粉團團的女娃兒。此人正是楊老太君,她的后頭跟著幾位中年婦人,看打扮裝束,可猜到是老太君的幾位兒媳婦。 宴席上的小輩看到幾位長輩緩步而出,紛紛都站起來,說著討喜的話。寧桐和秋水自然也站了起來,待大家前前后后都走上前去,她們只站在人群的外圍看著。 只聽楊老太君的大兒媳婦說道:“今兒老太太高興,你們小輩都是多才多藝的,可否唱唱曲兒助興助興?” 秋水附在寧桐耳邊低語道:“這位是大夫人,丈夫正是朝中當官的那位,那楊家三小姐也是她的嫡女。雖說是在朝中當官,不過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位,不然萬萬不敢在老家如此興辦一場壽宴。” 底下的小輩們一聽,自是個個毛遂自薦,大家都知道,這未嘗不是一個能夠和楊家結親的機會。幾個有膽色的姑娘下足了勇氣,在楊老太君和幾位夫人面前開口唱道。雖說語調輕快,但大多沒有恰當地表達眼下的喜事,不過是娛樂助興罷了。 楊麗艷對這些獻曲的人很是不屑,這時清荷在楊麗艷耳邊低語道:“艷jiejie,你可聽過這小曲?聽聞是池姑娘創出來的。” 楊麗艷驚愣,懷疑地問道:“當真?這曲兒好聽是好聽,可是聽說是從那、那個地方流傳出來的。她不是火鳳樓的老板娘嗎?怎么會去那個地方?” 蘇清荷心里一陣緊張和愧疚,想起那日她從表哥的書房出來時,心里五味陳雜的感受。她當時來不及脫身,只能躲在角落里等表哥走了再離開。在書房外,她聽清楚了那個鄭公子和表哥對池寧桐的評價,雖說表哥沒說幾句話,但一說卻都能透露出對池寧桐不一樣的看法。 她雖然自小和表哥是青梅竹馬,也深信總有一天表哥會與她成親。可是,因她是獨女,不得不在老家杭州為亡父守孝三年,就不得不和表哥分開三年。三年后,她回來了,雖說表哥待她還是一樣溫和,可是她卻感覺到了兩人之間隔起了一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