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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爸爸來你回家。” 聽說可以去爸爸家了,言言一下子笑開了顏,俞漸歌頓時停在原地,回頭望向韓續(xù),只見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自己。 俞漸歌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韓續(xù),腦海里閃現(xiàn)著各種身影,有哭有笑,終究最后沒有再說出一句和韓續(xù)頂嘴的話。 俞漸歌和言言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韓續(xù)的表情一下子嚴(yán)肅了起來,他說:“我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努力扮演著三年前的自己,人家卻連鳥都不鳥我,真是夠失敗的。” 王凱文站在韓續(xù)身后,聽到他的自嘲,也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始終不發(fā)一言。 這邊,俞漸歌剛走進(jìn)電梯,meimei俞漸詩就打來了電話。 “我快到家了,就在電梯里,好,那就在門口等著我吧。” 掛掉電話,俞漸歌看著電梯里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不斷接近目的地的數(shù)字,她的唇角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漾起了笑意。 電梯一停,門緩緩打開,俞漸歌第一眼便看到了meimei俞漸詩,拉著言言和行李箱出了電梯,高興地說:“小詩結(jié)婚快樂呀。” 俞漸詩哭笑不得,接過jiejie手里的行李箱,無奈地說:“姐,我后天結(jié)婚,祝福語可以留著當(dāng)天再說嗎?我可就這兩天的單身生活了。” 俞漸歌:“那我把剛才的話收回。” “走吧,我爸媽都在家念叨你好幾次了,我耳朵里都生繭子了。”俞漸詩低頭看向俞漸歌手里拉著的小女孩,微笑著說:“這就是言言吧,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哦。” 言言很懂事地點(diǎn)著頭:“小姨好。” 俞漸詩捏了捏言言的臉蛋兒,手感甚好,抬頭對俞漸歌說:“姐,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也是可以把孩子帶大的,真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俞漸歌之前漢子的形象可算是深入人心啊。 俞漸歌但笑不語,拉著言言進(jìn)門了,一進(jìn)去就看見大伯在逗自己的孫子,坐在沙發(fā)上的大哥大嫂在低頭耳語,大伯母在廚房做飯。 一家子其樂融融,讓俞漸歌感受到了來自久違的家庭溫暖。 俞漸歌八歲那年父母遭遇車禍,不幸身亡,此后一直由大伯俞立家撫養(yǎng)長大,這么多年的感情定是深厚的,若是有人傷害俞立家一家,俞漸歌定是毫無畏懼地站出來“擋子彈”。 家里來人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門口玄關(guān)處,俞立家望向俞漸歌,眼睛一下子紅了,大聲對廚房喊著:“秀麗,咱家大閨女回來了,該上菜了。” 在廚房忙活的大伯母開心地探出頭:“喲,家里人終于齊了,菜馬上好,小詩過來端菜盛飯。” 俞漸詩佯裝生氣,把行李箱放在墻角,“真是的,我出差回家都沒有我大姐這么好的待遇。” 大哥俞漸曲卻對小妹俞漸詩說:“你要好待遇去你老公身上找,小歌快過來坐,坐飛機(jī)肯定很累。” 俞漸歌從進(jìn)門開始始終保持著微笑,清澈無波的眼睛因為這溫暖的對話淚盈眼眶,在大伯家住 了十六年,早已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即使三年未見,這份熟悉的感覺也不會變質(zhì)。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四章內(nèi)容轉(zhuǎn)回憶篇。 第11章 chapter 11 耳朵很癢 餐桌上。 大伯俞立仁一直往俞漸歌碗里夾菜,催促她多吃點(diǎn)兒。 俞漸歌低頭扒拉著碗里的米飯,心里不是滋味兒,年紀(jì)越增長,越留戀家庭,外面金窩銀窩,都不如家里的“狗窩”。 俞漸歌不動聲色地擦去眼角的淚水,也被自己弄得哭笑不得,還記得之前堅強(qiáng)的她對同學(xué)夸下海口“我俞漸歌遇見再苦再累的困難,也不會掉半滴眼淚,因為在淚水流出的那刻,就注定輸了”。 當(dāng)時這話傳到韓續(xù)耳朵里的時候,還曾為了讓她掉眼淚,無所不用其極呢。 其實現(xiàn)在想想,那句話也不全然都是對的,有時候眼淚也代表了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全餐桌的人都看到俞漸歌擦眼淚的小動作,替她心酸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慶幸,還好,還有機(jī)會彌補(bǔ)。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跌到谷底,唯有兩個被喂飽的小孩子坐在客廳里嘻嘻哈哈玩積木游戲。 最終還是俞漸詩打破沉默,“姐,姑姑明天來不來?” 俞漸歌醒過神來,此時也感覺到剛才遺留的詭異氣氛,尷尬地說:“會來的,她侄女結(jié)婚能不來嘛!” 俞漸詩夸張的做出放心的動作:“那就好,不然姑姑得有多遺憾呀,對了,姐你這次回來還走不走了?別走了,好不好,你和嫂子都不在A市,我都沒人說話了。” 俞漸曲的妻子林琳拆她后臺:“整的你在A市好像沒有朋友似的。” 俞漸歌笑,舉雙手同意林琳的話。 “哎喲,嫂子,朋友能和家人比嘛?”俞漸詩的嘴一貫很甜,哄得人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林琳說:“瞧瞧,瞧瞧,咱家小妹的嘴就會說話。” 大伯母也笑得合不攏嘴,拿筷子另一頭敲了敲俞漸詩的腦袋,“別貧了,快吃飯吧。” 俞漸歌靜靜地吃飯。 對于俞漸歌的去留問題,大家好似沒再追問下去,仿佛已經(jīng)知道她是否離開。 俞漸歌沒和韓續(xù)相遇之前,也以為自己來了A市后會馬上離開,如今“棋局”有了變數(shù),便是一切歸零,成了未知,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離開。 晚餐結(jié)束后,俞漸歌到了客廳看見言言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折騰了一天,就連她都有些困了。 大伯母早已準(zhǔn)備好房間,還是之前她所住的臥室,屋內(nèi)還是她離開之時的擺設(shè),只不過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言言。 看到女兒睡得很香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認(rèn)床,俞漸歌掖好被子就去外面的洗手間洗漱。 推開洗手間的門,看見嫂子林琳正在洗臉,林琳透過墻上的鏡子也看到了俞漸歌,俞漸歌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走了過去,喊了聲“嫂子”。 林琳讓開位置,拿毛巾擦了擦臉,對正在擠牙膏的俞漸歌說:“言言現(xiàn)在看起來和你長得很像。” 俞漸歌拿著牙刷的手瞬間僵硬了,好一會兒嘴角扯出笑容:“很多人都說我們母女倆越來越像了,真的很奇妙。” 林琳沖著鏡子里的俞漸歌淡淡地笑了,搭好毛巾,準(zhǔn)備離開洗手間。 “嫂子。”俞漸歌喊住了林琳,轉(zhuǎn)身問道:“嫂子,軒軒身體還好吧。” 軒軒,俞漸曲和林琳的兒子,快四歲了。 林琳搖頭:“放心吧,別看他是個早產(chǎn)兒,這身體素質(zhì)比同齡人還要好,個子也躥得比較高,別惦記了啊。” 哪能真的不惦記?!俞漸歌:“那就好。” 還記得軒軒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