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卷卷啊！”

    “可能在遛彎，不管他們，我們先吃飯。”

    阮東陽從廚房端出阮正賓做的早飯，剛坐下來吃，卷卷拎著包子、油條回來，熱情地遞包子給于棠、阮東陽吃，說：“爸爸，我買的rou包包！”

    “是嗎？真香！”阮東陽說。

    卷卷嘻嘻笑，然后小手抓個(gè)包子給于棠，說：“mama，你還吃一個(gè)rou包包！還吃一個(gè)。”

    “……謝謝我們家的大美妞。”于棠接過來rou包子，沖卷卷親了一下，卷卷小胳膊摟著于棠的脖子，相當(dāng)?shù)挠袆艃海谟谔哪樕稀班！绷艘幌拢谔谋凰簶罚枺骸熬砭恚銊偛鸥鸂敔斎ツ膬毫搜剑俊?/br>
    “我和爺爺帶大黃去玩了。”

    “去哪兒玩的？”

    “去外面。”

    “哦，是嗎？”

    “嗯，mama，我看到好多鳥兒，好多，它們啾啾啾啾啾啾地叫。”

    阮東陽被卷卷“啾啾啾”的鮮活的小模樣萌到，心底柔軟，默默她的小臉說：“閨女，我們不說了，先吃飯，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好。”

    “那我們就吃飯，不說話了。”

    早飯吃完沒有一會兒，于棠接到外婆打來的電話，問于棠有沒有時(shí)間去白揚(yáng)鎮(zhèn)一趟，她想卷卷和聰聰了，于棠爽快答應(yīng)，決定和阮東陽帶著卷卷、聰聰一起去，于是給謝玉芬打完電話之后，于棠和卷卷說：“卷卷，我們中午去太太家吃飯好不好？”在北州市mama的外婆喊“太太”。

    “太太又想我啦？”卷卷歪著小腦袋，一臉的自信。

    “對啊，想你了。”

    “那我們?nèi)グ伞！?/br>
    “行，讓你爸爸給你找美美的衣服穿去。”

    “嗯。”

    卷卷蹦蹦跳跳地喊著爸爸爸爸，去找阮東陽了，于棠則開始洗臉、換衣服，坐到梳妝臺前涂護(hù)膚品、化淡妝，這時(shí)卷卷穿著亮黃色背帶褲白色短袖，扎個(gè)丸子頭，頭上別個(gè)黃色小發(fā)夾，簡直就像從童話里跑出來的小精靈，看到于棠問：“mama，卷卷美嗎？”

    “美。”

    于棠說完，繼續(xù)化妝。

    卷卷趴在梳妝臺前，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于棠，于棠轉(zhuǎn)頭問：“寶貝兒，看mama干什么？”

    “mama，你好看。”卷卷聲音脆脆地說。

    于棠笑著說：“卷卷也好看的。”

    “嗯，我超好看的！”

    “對。”于棠溫柔地摸著卷卷的小臉，隨即聽到阮東陽在喊：“媳婦兒，媳婦兒？”

    “什么事兒？”

    “來東書房一趟，合歡找你。”

    “好，這就來。”

    于棠起身就出了臥室，卷卷探著小腦袋向外看，看到mama走遠(yuǎn)，她墊起小腳，小手在梳妝臺上摸到一支口紅，又摸到一塊小鏡子、眉筆、干粉，而后席地而坐，小手像模像樣地捏著口紅，對著小鏡子專心致志、全神貫注、一絲不茍地涂口紅，然后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化眉毛、抹干粉，等到于棠回來時(shí)尖叫了一聲。

    “媳婦兒，怎么了？”

    “卷卷……”

    “卷卷怎么了？”阮東陽立刻飛奔過來，看到的就是卷卷都快把自己的小臉涂成白墻，小嘴涂成紅通通的香腸了。

    “爸爸，我在化妝，我自己化。”卷卷昂起已經(jīng)看不清楚鼻子眼兒的小臉說。

    于棠、阮東陽：“……”

    不一會兒，衛(wèi)生間傳來卷卷啊啊啊的叫聲：“爸爸，我不要洗臉，我好看，我不洗臉，我不洗臉！”

    阮東陽抱起她往鏡子前一站，她立刻不叫了，說：“爸爸，我要洗臉。”

    “不是嚷嚷著不洗嗎？”

    “洗。”

    “不洗了，我們就這樣去看太太，好不好？”

    “不要。”

    “還好，你的審美沒有扭曲，走，洗臉去。”

    不一會兒，阮東陽拉著卷卷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于棠走過來，摟著阮東陽結(jié)實(shí)的腰部，臉埋在阮東陽的胸膛，心痛地說：“老公。”

    “媳婦兒，怎么了？”阮東陽攬著于棠的細(xì)腰問。

    “你閨女把我剛買的口紅弄斷了。”于棠小聲說。

    阮東陽看卷卷一樣說：“沒關(guān)系，老公給你買。”

    “粉全灑了。”

    “重買。”

    “眉筆也斷了。”

    “買，統(tǒng)統(tǒng)都買。”阮東陽說。

    “mama！我有錢！”這時(shí)卷卷又開口了。

    于棠扭頭看卷卷，卷卷從黃色背帶褲前面掏出十塊錢，遞給于棠，一本正經(jīng)地說：“mama，給，你去買口紅吧。”

    于棠：“……”

    阮東陽哈哈大笑。

    于棠淚目，這不是她閨女，她那么乖，怎么會生出這么調(diào)皮搗蛋的閨女，怎么會？

    阮東陽笑聲不止，于棠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樣子，愣是繃不住笑起來，卷卷看爸爸笑了，她也跟著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白嫩嫩的小臉rou乎乎的，配上丸子頭及額頭出幾處卷曲的絨發(fā)，好看的要命，于棠愛的不行，彎腰把她抱起來，用力親一口：“這誰家的好閨女，這么皮啊？”

    “mama家的好閨女！”卷卷兩眼亮晶晶地說。

    “你mama是誰啊？”

    “我mama是你。”

    “不是不是我。”

    “是你是你是我mama。”卷卷小胳膊緊摟著于棠的脖子，于棠為了滿足卷卷對化妝的好奇，特意在給她涂好了嬰兒霜之后，在她眉心用口紅點(diǎn)了一個(gè)圓圓的小點(diǎn)，在唐代這就是“花鈿”。

    “卷卷好看嗎？”于棠問。

    卷卷捧著小臉看鏡子，甜甜地笑說：“卷卷好好看啊！”

    于棠、阮東陽都笑了。

    鬧騰了一出，于棠、阮東陽帶著卷卷、聰聰要去白揚(yáng)鎮(zhèn)時(shí)，已是九點(diǎn)鐘了，路路和小韜正好來找卷卷，路路說：“卷卷，我們一起去玩吧。”

    卷卷說：“我不去玩，我要去我太太家玩。”

    “為什么不跟我們玩？”路路說。

    “因?yàn)槟銈儊硗砹税。∥叶家ヌ伊耍銈儾艁恚也桓銈兺妫乙臀野职謒ama小舅舅去我太太家玩，你們回去吧，再見。”卷卷有理有據(jù)地說完，拉著阮東陽的手說：“爸爸，我們走。”

    阮東陽微笑著讓卷卷拉著，而后回頭看路路和小韜，兩個(gè)小家伙可憐巴巴地看著卷卷。

    阮東陽說：“閨女，他們專門來找你，你不多和他們說兩句嗎？”

    卷卷回頭看一下，想了想，然后松開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