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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棠、寧寧一愣,楊會會會笑了,楊會會居然笑了。 于棠、寧寧面面相覷,好半天反應過來,笑著一起抱住楊會會,三個人擠在狹小的衛(wèi)生間內,緊緊地抱在一起,因為共同經歷了病魔,走出失去朋友的痛苦,所以這個擁抱與其說是互相安慰,不如說是另一個成長的起點。 “謝謝你們。”楊會會清醒地說。 “嗯,我很辛苦的。”于棠說:“給了打了四十回水呢。” “我也很辛苦的,我好久都沒有去追徐文思了。”寧寧說。 楊會會笑起來。 三個人松開,你看我我看你,一起說:“你們真丑!”然后搶著水龍頭洗臉洗澡,好久沒有這樣了,三個人又懷念又感慨,等于棠洗完澡出來時,銀灰色翻蓋摩托羅拉手機上已經有五六個未接電話了。 第94章 五六個未接電話—— 于棠連忙翻開手機蓋,手指剛放到手機鍵盤上,一個電話又打過來,于棠才剛接聽,彼端傳來阮東陽著急的聲音,問:“于棠,你在哪兒?怎么這么久不接電話?” “我在學校外,你怎么了?”于棠說。 “你怎么跑學校外了?不是說好的,今天早上我給你送早飯嗎?” “啊,我、我忘了。”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不不,我去找你。” 掛上電話,于棠和楊會會、寧寧說一聲之后,匆匆往學校跑,心情因為楊會會的想開而輕松許多,又因為李又政的離世,讓她想珍惜心上人,于是當她看到阮東陽拎著早飯,站在北州大學南校區(qū)門口東張西望時,她心里涌出一種感激,感激上蒼讓阮東陽在她身邊,感激上蒼讓她重活了一遍,她倏地跑起來,一下撲到阮東陽身上,摟著阮東陽的腰,喊:“東陽!” 阮東陽先是被嚇了一跳,見是于棠立刻露出笑容,旋即又皺起好看的眉頭,問:“你身上什么味兒?”說著拿鼻子往她身上湊。 “啤酒和燒烤。”于棠說。 阮東陽臉色一沉,問:“你喝啤酒了?” “和會會、寧寧一起喝的。”于棠忙向阮東陽解釋喝酒經過,并向阮東陽說明楊會會在酒后吐真言,已經有心要走出悲傷了,所以這個酒喝的很值。 “那楊會會好了?”阮東陽問。 “差不多了,畢竟死者已矣。” “嗯。”阮東陽想起來李文政,不免傷感,于棠見狀,忙拉著他的手,問:“早飯是什么?” “你愛吃的煎餃。” “還有呢?” “豆腐腦。” “那我們一起去小樹林里吃。” “走。” 兩人在小樹林里邊吃邊聊,因為非典、因為李又政的去世,因為楊會會的悲傷,于棠已經很久沒有和阮東陽這么愉快的在一起吃飯聊天了,不管過去有多么悲痛,日子總要過的,所以他們和楊會會一樣,選擇過好接下來的生活。 “你下午回家屬院嗎?”于棠問。 “不回,下星期就放假了,我們一起回。” “好。” “回去見我們的父母。”阮東陽說。 于棠抬眸看向阮東陽。 阮東陽目光也是直直看著她,像是怕她又打退堂鼓似的,這時她點頭說:“好。” 阮東陽這才笑了,伸手把她拉坐到腿上,捧著她的臉,狠狠親吻了她一下說:“媳婦兒,你身上真臭。” 于棠:“……” “真的,特別臭,像茅坑一樣。”阮東陽一本正經地說。 “滾!你才茅坑,不想理你了。”于棠一把推開他,撿起地上的垃圾就朝垃圾筒走。 阮東陽被她嬌俏的模樣逗樂,跑上去,一把摟著她喊:“媳婦兒。” “嫌我臭還摟我干嘛?”于棠話音剛落,阮東陽又朝她臉上“啵”了一口,說:“臭我也喜歡。” “你真變態(tài)。”于棠罵。 “啵!” “阮東陽。” “啵!” “阮東陽!” “哈哈哈。” 于棠扔掉垃圾之后,就伸腿踢阮東陽,被阮東陽摟在懷里說:“走,媳婦兒,我陪你逛街去。” “逛街干什么?” “先給你婆婆和我岳母選點禮物啊。” “婆婆?岳母?” “我媽和你媽啊。”阮東陽笑說。 于棠:“……” 于棠、阮東陽將大學城附近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也沒找著合適的禮物,阮東陽想了想,說:“等下個星期放假后,我們抽半天時間去市里看看吧。” 于棠想說她mama其實不在意這點的,可是阮東陽mama呢?于棠想想孟方蘭高傲的樣子,都有些頭疼,于棠回到寢室時楊會會、寧寧已經回來,于棠暗暗觀察楊會會,發(fā)現楊會會狀態(tài)不錯,這種不錯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將要放假,于棠問:“會會,暑假你回家嗎?” 楊會會說:“不回。” “那你去哪兒?”于棠問。 “我媽休了一個月的假,要帶我去西藏看看。” “阿姨有這么多假啊?” “嗯,她工齡已經二十年了,平時工作勤勤懇懇,很少休息,這次為了我特意休長假,是大領導特批的。” “真好,那好好玩兒。” “好。”楊會會笑了笑,問:“你呢?” “我啊。”于棠略略正了色,說:“我明天和東陽先去市里給我們的爸爸mama買些禮物,然后見家長。” “見家長?”這時,寧寧也擠過來了,說:“你們家父母不是不同意你們交往嗎?” “是啊。”于棠嘆息。 “那你有的愁了。”寧寧說。 “于棠,這次不管東陽mama說什么,你可不要輕易放棄了!”楊會會滿眼認真地說,于棠從她的眼神中似乎又看到她對李又政的思念,于棠點了點頭說:“嗯,我不會的。” 楊會會笑了:“那就好。” 宣布放假的第二天,北州大學校區(qū)的學生幾乎是傾巢而出,徐文思、小胖也是拎著行李回家,其中徐文思多帶了一份于棠的行李,小胖的書包里則裝了一包的臟衣服,被于棠、阮東陽、徐文思鄙視了一頓。 小胖委屈地說:“我又不是讓我媽洗,我回家是我自己用洗衣機洗。” “小心別臭在公交車上了。”阮東陽說。 “不會的。”小胖認真地回答。 于棠笑著說:“東陽的意思是讓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