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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話說的很重,重的李金花都在懷疑自己真的看錯了,難道公園里抱在一起親的不是于棠和東陽? “睡覺!”大胖喊了一聲。 李金花挨著大胖睡著,反復地想,沒看錯啊,沒看錯啊,到底有沒有看錯呢? 第二天早上,李金花就問小胖復習進度的事兒,順便問一問班里有沒有談戀愛的事兒。 “初三就有人談戀愛了啊。”小胖和mama關系很好,幾乎什么都和李金花說。 “那現在呢?” “現在也有人談啊。”小胖稀松平常地說:“以前不都和你說過了嗎?你還問。” “那、不是有好多女孩追東陽和文思嗎?他們兩個有沒有談?”李金花狀似無意地問。 “沒有!”小胖堅定地說:“我們幾個一心只為高考和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社會而努力!” 李金花也沒問出個所以然,說:“時間不早了,趕緊把豆漿和了,去和東陽建設社會主義社會吧,去吧。” 小胖咬著一個大包子,騎著自行車到二十三棟,一腳支地,喊于棠、文思兩聲之后,埋頭吃包子,一個大包子吃完,于棠、徐文思下樓,三人一起找阮東陽,阮東陽正在喂大黃,于棠三人在阮東陽院子外等了一會兒,阮東陽出來時,李金花正好去煙廠上班,和于棠四人打過招呼之后,目光來回在阮東陽和于棠之前打量,打量的阮東陽一頭霧水,于棠則頭皮發麻,不知道李金花是什么意思。 李金花走后,于棠四人騎著自行車出了煙廠之后,阮東陽問:“小胖,你是不是跟你媽說什么了?” 小胖立刻撇清:“我沒說你和于棠談戀愛的事兒!” “那就好,你們都別說,高考后我來說。”阮東陽開心地說。 小胖松了一口氣。 徐文思不作聲。 于棠不由得側目看阮東陽,阮東陽的真心她感受得到,他就像是一團火,燃燒著自己溫暖著別人,讓人一點也拒絕不了,事情一點點偏離她的預想,“重生”是一個恩賜,但“重生”不會讓人變得無敵,就像每個人都有很多個“明天”,每一個“明天”都可以是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每一個“明天”來臨之前,都可以總結、反省、改過,但是“明天”那么多,過不好一生的人還少嗎? 于棠本來不想在高考前惹怒阮東陽這只豹子,毀了他的前程,結果應了那句“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她重生了,卻無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未來,阮東陽就是第一個她無法掌握的。 “想什么呢?”突然一只大手抓著她的車頭,把她和自行車往路邊拉了拉,她順著大手、手臂看過去,看到阮東陽俊朗的笑臉:“看我干什么,看路!” 于棠還是看他。 “我好看吧?”他笑著問。 “嗯。”于棠點頭。 阮東陽樂的哈哈笑起來。 “神經病。”小胖嘀咕一句。 “毛傳進,你說誰呢?”阮東陽聽到了,轉頭問小胖。 “我沒說誰啊。”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阮東陽轉頭指著小胖說:“說誰神經病呢你?” 小胖猛地一蹬腳鐙子就跑。 徐文思在后面喊:“東陽,別追,小心摔了。” 阮東陽不聽。 于棠喊一聲:“東陽,別追了,回來。” 阮東陽立刻停了,調個頭就騎回到于棠身邊。 于棠:“……” 徐文思:“……” 昨天還冷戰的于棠、阮東陽,今天就好的如膠似漆,令徐文思和小胖汗顏,四個人規規矩矩地騎車到了學校之后,又進入緊張的學習中,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一輪二輪三輪復習已經完畢,這時已經進入到了綜合訓練階段,各科老師開始強調,不要抓難題了,不要摳著難題不放了,要注意細節,查漏補缺,也不要再熬夜了,調節好生物鐘,一定要按時睡覺,按時吃飯,心平氣和,別緊張等等。 各科老師輪番說,但是一些院校資料、黑板上的倒計時,還是令同學都處于緊張之中,一些心態差的同學,看到倒計時“40天”的字樣,直接緊張的病了兩天。 于棠、阮東陽、徐文思、小胖四人中,心理素質最好的是阮東陽、徐文思,于棠次之,小胖最差,星期六開完班會,小胖愁眉苦臉地說要高考了,好嚇人,令于棠哭笑不得,阮東陽、徐文思就拉著小胖去cao場上打籃球,于棠則坐在cao場邊的椅子,用她的錄音機聽英語聽力,等著和阮東陽他們一起回家。 星期六不用上晚自習,本來于棠打算和徐文思一起去白揚鎮看mama和聰聰的,聰聰已經三個多月了,小家伙長得又胖又可愛,于棠、徐文思一提聰聰就開心。然而她和徐文思不能去看小家伙,因為mama說高考了,抓緊時間復習,考完好好帶聰聰,她也可以回來上班了,于棠、徐文思只好聽mama的話,于棠也只好坐在這里聽英語聽力。 聽完磁帶的正面,關上錄音機,把磁帶拿出,反面裝進去,繼續聽反面,在于棠認真捯飭著錄音機時,沒注意不遠的梁書杰正嘴角帶笑地看著于棠,于棠似乎又漂亮了,這是梁書杰從家事中抽離出來后才發現的,他正要上前和于棠打招呼時,梁程志跑過來說:“哥,大伯來接我們去看爺爺了。” 梁書杰向學校外看一眼,看到學校外正停著一輛高級的轎車,又轉頭看一眼坐在長椅上美好的于棠,最終戀戀不舍地跟著梁程志朝學校外走。 梁書杰、梁程志才剛走。 阮東陽滿身大汗地跑到于棠面前,于棠嚇了一跳。 “嚇著你了?”阮東陽笑著問,頭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眼神清澈,目光深清,別是一番美妙的少年感。 “有點。” “下次我不這么突然跑過來了。” “好。” “幫我擦擦汗。”阮東陽拿過手邊的毛巾,遞給于棠。 于棠問:“你自己不會擦?” “你幫我擦嘛。” 最怕阮東陽撒嬌,于棠接過毛巾往阮東陽臉上剛擦兩下,阮東陽就著毛巾,壓向于棠,在毛巾的遮擋下,輕輕咬了于棠的嘴唇一下,說:“于棠,我可真喜歡你啊。”而后像個偷吃到糖果的大男孩子一樣,漆黑的眼睛閃爍著奪目的光芒,而后撐開手臂快樂地朝籃球場跑,嘴里發出歡快的叫聲,到了籃球場下,食指彎曲放到嘴里,沖著于棠吹了一個響亮的流氓哨,姿態不羈眼神認真,繼而追著籃球矯健地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