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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畫室,第四節課踩著上課鈴聲回來上課,驚奇地發現阮東陽不在桌位前了,于棠環顧四周,發現阮東陽沒跟別人調換桌位啊,轉頭看向徐文思的桌位,徐文思正低頭做題,徐文思都在,那阮東陽去哪里了?難道是打籃球忘記回來了? 于棠看向教室門外,物理老師夾著書本都進來了,阮東陽還沒回來。 怎么回事兒呢? 連物理老師看不著阮東陽,都笑著調侃著問:“怎么?全校萬年第一名阮東陽沉迷于打籃球,還沒回來啊?這都要高考了呀。” “報告老師,阮東陽發燒,被他爸爸接回家了。”班長回答。 發燒了? 于棠登時一驚,忽然就想到昨天晚上阮東陽裹著羽絨服,穿著睡褲、拖鞋,在雪地里身上淋了一層白雪的畫面,那時他的衣服肯定是濕的,以及今天第一節課下課,他蔫蔫地趴在桌子上說“我難受,你過來和說說話”,那個時候阮東陽肯定就在發燒了,他自己也許是不知道的,不然不會那樣軟綿綿的模樣。 于棠不由得心慌,轉頭小聲問同桌:“阮東陽什么回家的?” “第三節課上課吧,他爸開車來接他的,原來阮東陽家這么有錢,聽說他爸開的車很值錢的。” 于棠懶得和同桌談論阮東陽家有錢這事兒,而是繼續問:“阮東陽發燒多少度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肯定不低,不然徐文思也不會打電話讓阮東陽爸爸來了。” 于棠沒再說話,心里卻是惴惴不安。 第四節課一下課,于棠、徐文思、小胖三個人趕緊往公交車站牌跑,坐上公交車,小胖問徐文思和于棠阮東陽怎么會發燒的,平時身體不是挺好的嗎,徐文思和于棠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兒,下了公交車,一路跑到阮東陽家院子,看著阮東陽悠閑地躺在床上,說:“文思,早就和你說我不礙事不礙事,非打電話給我爸,看,藥效還沒發揮,我自己就把燒給壓下去了。” 徐文思懶得跟他貧,說:“那我們回家吧。” 小胖、于棠同時就應聲。 三人才剛轉身,聽到阮東陽不舍地喊一聲:“于棠。” 徐文思、小胖一回頭就看阮東陽已經拉著于棠的小手了。 于棠頓時想鉆地。 徐文思恨的牙癢癢。 小胖被愛情的酸腐味兒熏的只想喊臥槽。 “于棠,最后一節物理課我沒聽,你幫我補一下。”阮東陽看著于棠說:“好不好啊?” 這句“好不好啊”令小胖渾身起雞皮疙瘩,麻蛋的,丫的人高馬大的,對著柔柔弱弱的小于棠撒嬌,真不要臉! 可是,很明顯于棠很吃這套,他轉向徐文思說:“文思,你和媽說一聲,我一會兒再回去。” 徐文思不悅地點點頭。 小胖:“……” 徐文思、小胖剛一出去,阮東陽立刻雙手握著于棠的手,把于棠手往被窩拉。 “干什么?”于棠皺眉反抗。 阮東陽笑嘻嘻地說:“給你捂捂手。”說著就用熱乎乎的被子包著于棠的手,讓于棠坐在床邊,一股股的暖意從指甲源源不斷地傳過來,傳到指腹、手心、手腕……直達心底,于棠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著阮東陽,阮東陽低眉正用手和被子裹著她的雙手,一臉認真,因為微低著頭,所以發際處的月牙痕看的清晰無比。 “還冷嗎?”阮東陽抬眼問于棠,被窩里的雙手是緊握著于棠的雙手。 “不冷了。”于棠說。 “你今天怎么不戴手套?” “我忘了。” “我買給你的手套是不是早壞了?” “還沒有,我前幾天還戴呢,不過洗了還沒干。” “沒關系。”阮東陽從枕頭下又抽出一雙嶄新的手套,仍舊是粉色的,說:“我又給你買了雙手套,這雙肯定比原來那雙好,特別暖和的,我試過了。” “怎么又是粉色的?”于棠問。 阮東陽問:“女生不是都喜歡粉色嗎?” “誰說的?” “難道不是嗎?”阮東陽反問。 于棠:“……” 接下來阮東陽簡直像娛樂圈記者一樣,不停地詢問于棠的愛好,其實不用詢問他都是知道的,出于直男的直覺,卻認為于棠就是喜歡粉色。于棠在阮東陽房里待二十分鐘后,說:“我要回家吃飯了。” “在我家吃。” “不行。” 于棠剛一站起來,阮東陽摟著她腰,將她摟坐到床上,離他極近,近的能看到他翹密的睫毛,她才掙扎,他就親了上來,不是上次那種咬著不放,而是輕輕一啄說:“好了,你回去吧。” 于棠:“……” 于棠走后,阮東陽躺在床上,高興的蹬被子。 “再受了涼了,你連期末考試都沒辦法去了。”阮正賓說。 阮東陽蒙著頭躺好,在被窩里抓著被子竊喜,天知道他剛才親于棠一下,于棠沒有拒絕,他是多開心啊,開心,比天還大的開心,真希望感冒快點好,這樣就用力親于棠了。 三天后阮東陽感冒快速痊愈,隨之而來的就是期末考試,期末考試是按照高一、高二年級的時間考的,考完高一、高二年級的學生進入寒假狀態,而作為高三的于棠、阮東陽、徐文思、小胖則考完放假一天,然后繼續上課,上到大年二十七,寒假從大年二十八開始放假,年初六開始上課,也就是說高三寒假只有八天。 得知消息,高三年級全體同學一片哀嚎。 各班主任悠悠地說:“知足吧,距離高考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沒多少時間了,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了,本來校方只準放七天的,多出來的一天還是各班班主任聯合申請的呢。” 于是全體同學對班主任感激涕零。 感激涕零未完,就進入了高三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考完之后那天,于棠、阮東陽、徐文思、小胖正準備去大吃一頓時,得知謝玉芬要生了。 四個人興沖沖地跑到醫院,徐牧成、李金花正焦急地等著產房外。 “傳進,你們怎么都來了?”李金花看著于棠、阮東陽、徐文思、小胖說。 “我們來看謝阿姨。”小胖說。 “李阿姨,我媽進去多久了?”于棠問。 “兩個多小時。”李金花說。 “兩個多小時還沒生出來,那得多難受。”小胖吃驚地說。 話剛落音,李金花一巴掌甩著小胖腦門上:“胡說什么,走走走,別在這兒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