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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呢?大家伙很快明白,阮東陽發火是因為有人惡意傳于棠和徐文思戀愛的事兒,阮東陽這是護著于棠和徐文思,夠朋友。剛有些人覺得阮東陽可能喜歡于棠時,又被小胖暗暗轉移緋聞風向,表示阮東陽純屬是夠義氣,這才沒有傳“三角戀”一說。 也沒有人敢明面上傳于棠和徐文思戀愛這事兒,尤其是在阮東陽面前。 可是,于棠、徐文思還是聽說了一些風聲,于棠驚訝極了,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傳聞的。 徐文思一笑而過。 阮東陽老大不高興了兩天,直到于棠花一塊錢買只鋼筆送給他,他才轉好。 于棠拿著新鋼筆,擰開桌上的藍墨水,吸了滿滿一管子藍筆水,用衛生紙擦了擦筆頭,擰好,遞給阮東陽說:“給。” 阮東陽看她一眼。 于棠說:“謝謝你啊。” “謝我什么?” “那天你因為我和文思,才懟的你后桌吧?” “不是,我就看他不順眼。”阮東陽說。 于棠明白阮東陽是口是心非的人,也不介意,笑著趴在桌上,看著阮東陽,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阮東陽抬眸的瞬間,瞥見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的于棠,這笑容像是山間的泉水一般清澈涼爽,明明只是一個笑容,他似乎聽到了泉水叮咚的聲音似的。 “東陽!”這時,小胖的聲音傳過來。 阮東陽連忙回神。 于棠轉頭看向門口,小胖、文思走進來。 “小于棠,你mama回來了,你知道嗎?”小胖說。 于棠立刻站起來,問:“我媽真的回來了?” “嗯,應該剛到家。” 于棠看向徐文思。 徐文思沖她點點頭,她立刻高興起來,忙朝門口走,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么,回頭對徐文思和小胖說:“文思,小胖,桌上還有兩只鋼筆,是我送你們的。” 說完于棠跑走了。 阮東陽轉頭一看,果然看到桌上還有兩只鋼筆,原來于棠不是只給他買的。 阮東陽臉上又是不高興。 于棠則快步跑向二十三棟,才剛爬樓梯就喊:“媽,媽,媽!” “棠棠。”謝玉芬聽到聲音跑出來。 “媽。”于棠沖上去開心地抱住謝玉芬的腰:“你回來了呀!” 謝玉芬愣了下,著實沒想到才四天沒見于棠,于棠會同她這么親近的,高興地摟住于棠,問:“你去哪兒了?” “我在東陽家。”于棠說完,拉著謝玉芬的手,說:“媽,媽,我賺錢了,你來看。” “賺錢了?”謝玉芬驚訝。 “嗯。”于棠坐枕頭下,把匯款單、回稿信、樣刊都拿給謝玉芬看,說:“媽,你看,這是我上次投的稿,被錄用了。” 謝玉芬不敢相信地看著信和匯款單上的“于棠”二字,問:“真是你寫的。” “嗯。”于棠點頭。 “寫的什么?” “寫的我在奶奶家的故事。” “好,好,好。”謝玉芬連說了三個“好”字,雙手不住地顫抖,再抬頭看于棠時,于棠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是開心的笑容,眼神中不再是疏離,而是對她難以掩飾的親昵。 謝玉芬這四天來因為徐牧成而忐忑的心,驟然因為這份親昵而安定下來,她開心地夸獎于棠的賺錢技能,而后拉著于棠左看右看,確定于棠完好無損,她才放心。然后拉著于棠,看她買的東西,幾乎全部都是給于棠的,于棠看著mama拿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劃,感覺幸福極了,她特意讓mama陪她去郵局取了二十塊錢稿費,回來的路上,煙廠職工不住地當著mama的面夸她,她看到mama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她打心眼里覺得快樂,快樂持續到初三第一次月考,這次月考她又是全校第二名,第一名是阮東陽、徐文思并列。 徐文思在初三年級一炮而紅,也在煙廠家屬院好名聲大噪。 在學校里性情溫和的徐文思人氣直接蓋過脾氣不好的阮東陽。 在煙廠家屬院禮貌清爽的徐文思又特別討大人喜歡,于是大家對待徐文思、徐牧成也相當和善。 唯獨小胖的成績停滯不前,李金花愁壞了,每次見到于棠、阮東陽、徐文思都會說: “棠棠呀,你教教我們傳進數學唄。” “東陽,你別光帶我們傳進玩兒。” “文思,你學習那么好都是怎么學的,教教我們傳進吧。” 于是在期末考試過后,于棠、阮東陽、徐文思約好了,去阮東陽家給小胖補習功課。 一大早,徐文思來敲于棠家的門。 謝玉芬開門把徐文思請進來,喊:“棠棠,文思來找你了。” “哦,文思你等一下,我找兩本書就出來。”于棠在房內輕聲喊。 “好,不急。” 謝玉芬給徐文思倒杯熱水,提醒于棠說:“棠棠,外面冷,你穿厚點,把棉服穿上。” “好。” “外面還飄著雪呢,你把帽子圍巾都戴上。” “嗯。” 于棠從房間里出來時,就是穿著厚厚的白色棉服,戴著毛絨絨的小紅帽子,系著紅色的圍巾,全身上下只留出小小白白的臉蛋,烏溜溜的大眼睛,分外好看可愛。 徐文思看著笑。 “手套,手套戴上。”謝玉芬唯恐把于棠給凍感冒了。 于棠、徐文思下樓時,謝玉芬還交待著:“地上都是雪,你走慢點。” “嗯。” “中午別去食堂吃飯,回來家吃。” “知道了,媽,你也別凍著了。” “好。” 整個煙廠家屬院在一夜飛雪之后,被老天爺穿上厚厚的白衣,整個煙廠家屬院靜謐、干凈,如同童話里面的一楨場景似的,空氣中凈是清冽的空氣。 “好漂亮呀!”于棠極目看去。 “嗯,沒想到一九九八年第一場雪,下的這么大。” “嗯,好看極了。”于棠說。 徐文思轉頭看向于棠,于棠白色棉服幾乎與白雪融為一色,可是她的小紅帽和紅色圍巾卻分外顯眼,如同她整個人一樣地奪目,不管她站在哪里,他總能第一眼看到她,忽然間,他又想起班里傳的那個“于棠和徐文思在談戀愛”的流言…… “啪”的一聲,突然一團雪砸到徐文思身上。 徐文思、于棠同時一愣,下意識地朝阮東陽家看,就看到阮東陽穿著深藍色棉服,趴在他家的柵欄院墻上,手里握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