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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總也做不完,可相愛的人只有那么一個,這一次你虧大了。” 陸江庭笑了:“或許是吧?!?/br> 許冬言拿起手機和咖啡杯:“我先下班了,你走嗎?” 陸江庭也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走吧?!?/br> 許冬言走在前面,陸江庭跟在后面,看著她被夜風吹亂的長發,他的心也跟著亂了起來。 王璐究竟是什么時候察覺到他喜歡上了別人,又是什么時候斷定了那個人就是許冬言的?其實在王璐戳破一切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許冬言就是上司對下屬、老師對學生的關系。可是當王璐留書出走后,他又不得不感慨,或許,這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永遠都不是自己。 寧時修是昨天出院的,出院時正遇到劉江紅去復查。他并沒有對劉江紅說實話,只說是來看一個同事。 劉江紅見到他特別高興,非要邀請他到家里去坐坐。寧時修盛情難卻,更何況他剛在鬼門關里走過一遭,對有血緣關系的人也變得格外寬容起來。 也就是昨天,他湊巧接到了陸江庭的電話,這才知道,許冬言真是奔著他去了S市。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非常生氣,可是此時此刻,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卻覺得這樣安排或許也不錯。 畢竟,如果自己不能給她幸福,那把她的幸福交予一個靠得住的人也好,而陸江庭肯定是那個不二的人選。可是……他不自覺地伸手去摸左胸的位置,怎么那種難耐的感覺還是那么清晰呢?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聽到有人敲門,回過頭,看到寧志恒正推門進來。 “還沒睡呢?” “嗯,剛回來,把工作的事情處理一下?!?/br> “什么時候處理不好啊?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br> 父子倆沉默了一會兒,寧時修問:“您跟溫姨說了嗎?” “你放心,冬言不知道,她mama也不會說的?!?/br> 寧時修點了點頭。 寧志恒嘆了口氣:“找到合適的供體,手術也不是什么難事。你這樣……爸心里不好受?!?/br> 雖然寧志恒并不贊同寧時修和許冬言交往,但是他當初的不贊同是一回事,此時兒子因為對自己的身體沒信心而主動放棄又是一回事。 寧時修怕拖累她,怕她會因自己而不幸福……這種顧慮看在寧志恒這個父親的眼里,怎會不刺眼?寧志恒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如果你實在放不下,不如就叫冬言回來吧。我瞧著那孩子不是個不懂事的……” “爸?!睂帟r修打斷他,“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寧志恒看著他重重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聽你的?!?/br> 第48章 第 48 章 新的雜志一上線,許冬言的工作就更加忙碌了。為了支撐起欄目內容,她需要像以前那樣去各個地方跑報道。 N市正在建一座跨江大橋,陸江庭親自幫她聯系了那邊項目的負責人。幾次電話采訪之后,許冬言認為這個報道可以長期跟進,就打算去一趟N市。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責編自己去,最多再帶一個攝影師。但是這一次,身為老板的陸江庭卻說要跟她一起去。 部門的同事聽說之后打趣許冬言:“冬言啊,你要是總有差出可就造福兄弟姐妹了,至少老板不在的那幾天,我們還能少加加班?!?/br> 早在B市時,許冬言就聽怕了那些閑言碎語,這才剛換了個環境,她不希望又像過去那樣。 她不能指望著同事們自覺地不開這種玩笑,只能含蓄地提醒陸江庭:“其實你不用擔心,我跟之前不一樣了。后來長寧的項目都是我一個人在跑,連攝影師的活兒都自己包了。” 陸江庭是多聰明的人,立刻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閑話?” 許冬言連忙否認:“沒……沒……沒有,真沒有?!?/br> 陸江庭見到她窘迫的樣子不禁笑了:“我是跟你一起去,但我們去那里的任務不一樣:你是負責采訪,我是負責談合作。國內幾個大的設計院,長寧無疑是龍頭老大,但目前為止,長寧還是只接受卓華的獨家報道。N市這家設計院目前也是國內實力領先的設計院,在最近幾次政府招標中表現都很不錯,所以公司決定把這條線做得長遠一點。我這個小公司的老板在人家眼里雖然不算什么,但親自跑一趟至少表明了我們的態度。再者,這次我帶著你去,把你介紹給他們,以后你自己再去開展工作也會順利很多?!?/br> 許冬言暗暗松了口氣,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原來這樣啊,還是你考慮得周全。” 陸江庭雙手環胸看著她:“你就為這事找我?” “嗯。那我先出去工作了?!?/br> “冬言!”陸江庭叫住她,見她回過頭茫然地看著自己,他想了想還是問了,“你和時修還好吧?” 陸江庭的話像根針一樣扎在了許冬言的心上。如果說離開前那場吵鬧大家都說的是氣話,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氣話也都成了現實。可是陸江庭為什么問這個?難道,陸江庭知道寧時修現在的狀況,他真的和劉玲在一起了? 見許冬言低著頭不說話,陸江庭說:“沒什么,我就隨口一問?!?/br> 可許冬言卻說:“應該算是……分手了吧?!?/br> 看到她落寞的神情,陸江庭突然有些后悔問了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此時是不是應該去安慰她,又要怎么安慰她。 許冬言比他印象中堅強了很多,她很快就收斂起情緒,聳聳肩膀說:“我先去干活了。” 陸江庭回過神來,點點頭:“去吧。” 第二天,許冬言拎著簡單的行李和陸江庭一起坐公司的車去機場。路上堵得厲害,司機師傅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中看著陸江庭說:“陸總,您別急啊,就這一截堵,過去就好了,我們肯定能趕上飛機。” 陸江庭點點頭:“不急?!?/br> 正在這時候,許冬言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家里的來電,她的心跳驀然就漏了一拍。她連忙接起電話,聲音都有些顫抖:“喂?” “冬言啊。” 原來是溫琴,許冬言松了口氣,可是心里卻隱隱浮出一絲失望:“媽,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好些天了,也不主動來個電話。” 許冬言瞥了一眼后視鏡,發現司機師傅正好也看向她。也是,車里太靜了,溫琴又是標準的大嗓門,整車的人包括陸江庭在內,大概都能聽得到她們母女倆的對話。 冬言刻意壓低了聲音:“我不是跟您發短信了嗎?挺好的?!?/br> “哦?!睖厍侏q豫著問,“你……五一回來嗎?” “才三天假,不回去了。”剛說完,她又覺得溫琴的話有些怪怪的。 溫琴一直不像別人家mama那樣會限制女兒的事情。以前許冬言在外地上大學時,別說“五一”只有三天假,就是“十一”七天長假,她也不會要求冬言回家,只會問冬言需不需要錢出去玩,再囑咐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而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