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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去。 第34章 34 第五章誤會 “在漫天風沙里望著你遠去,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已。” 寧時修剛洗過澡,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陸江庭開門見山道:“我在你家樓下。” 十分鐘后,寧時修上了他的車,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天。” “回來什么事?”寧時修隱隱感覺到,陸江庭此次回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是一般的出差或者休假,他沒必要專程來找自己。 果然,陸江庭沉默了片刻后說:“我媽病了。” 寧時修倏地抬眼看他,但很快又移開了目光:“哦,那你來找我又是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她,她雖然沒說,但我知道她很想見你。” “想見我?我無非就是她老人家一個十幾年沒見面的遠房親戚,見不見,又有什么重要的?” 當年寧時修的母親未婚生子,成了全家人的恥辱,姥姥姥爺包括這個大姨在內的一大家子人從此就與他們斷了聯系。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是親人,為什么能那么狠心?難道面子比親情更重要嗎? 后來他在學校里認識了長他幾歲的陸江庭。少年的芥蒂心沒那么強,他們兩個當時特別合得來,也就拋開了其他想法。那時候寧時修以為陸江庭跟母親家其他人不同,還是有人情味的,直到幾年后劉玲的事情發生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多可笑——正所謂不是一家人,哪兒進得了一家門。陸江庭跟其他人一樣,都是冷漠自私的。 其實早在來之前,陸江庭就知道寧時修會拒絕,但是在醫院的這一下午讓他意識到了很多。沒有絕對安全的手術,更何況不是個小手術,所以母親上了手術臺能不能下來都不一定。而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小姨,小姨去世后那這種遺憾就轉移到了寧時修身上。想到這些,他才決定來一趟,哪怕明知道寧時修會拒絕自己。 陸江庭嘆了口氣:“是垂體瘤。她幾天后就要上手術臺了,你也知道,手術都有風險……” 陸江庭沒有再說下去。 寧時修卻說:“我媽都沒了二十幾年了,她走的時候,身邊除了我和我爸可沒有別人。” 這話是什么意思,已經不用多說。當年小姨的確可憐,陸江庭也很搞不懂姥姥姥爺的做法是為什么。但是寧時修都這樣說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繼續說服他? 寧時候看著陸江庭下了車,看著那高大卻略顯孤單的背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家,寧時修看到寧志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走過去,坐到父親身邊。 寧志恒看了他一眼:“出去干什么了?” “沒什么。溫姨和冬言呢?” “在房間吧。” 寧時修點點頭:“我記得,我媽生日快到了吧?” “嗯,到時候咱父子倆去看看她。” 寧時修想了想說:“爸,您還怨姥爺他們嗎?” 寧志恒一聽這話,不由得嘆了口氣:“有時候我也在想,也不能全怪你姥爺他們,也可能是我害了你媽。” “您怎么這么說?” 寧志恒笑:“畢竟你姥爺當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那個年代出了那種事,他臉上當然掛不住。再加上你爸我當時也沒什么出息,誰看了都會認為是我癩□□吃了天鵝rou。如果換成是我女兒這么不開眼,我也會不高興的。假如你媽當初不認識我,而是按照父母的意愿找個門當戶對的,那她生活上不用吃苦,還有家人祝福,她或許還能多過幾年好日子。” “那大姨呢,您還怪她嗎?” “你大姨比你媽大十來歲,你媽還是她帶大的,她就像個老式的家長,疼你媽,也會管著你媽。出了那種事,她當然要跟你姥姥姥爺站在一條戰線上。她以為一向聽話的小妹會迷途知返,沒想到你媽就在這件事上認了死理兒。你大姨也不容易,你媽去世后,想必她也不好過吧。” “這么多年了,都沒聽您提起過這些。” “還提什么,這是兩家的痛啊!” “那這么說,您其實已經不怨姥姥家的人了?” 寧志恒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等你活到你爸我這個歲數你就懂了,這些仇啊怨啊,困住的都是活著的人,已經過世的人反而比我們想得開。你媽既然能想開,我們何必還糾結過去呢?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回去看看,聽說你姥爺九十幾歲了,身體還不錯。” 寧時修笑了笑起身:“再說吧。” 回房間前,寧時修去敲了敲許冬言的房門。 “進來。”許冬言沒精打采地應道。 他推門進去,看到她正趴在電腦前“淘寶”,回頭見是他,情緒依舊不高。 寧時修走過去:“運動服?” “嗯,也看不到實物,不知道好不好看。” “怎么逛街時沒有買?” 說話間許冬言愣了一下,她是想要買來著,但是接了那通電話后就忘記了:“我忘了……” 寧時修指著其中一套說:“這套不錯。” 許冬言點開大圖看了看:“這套會顯得腿粗吧?哎,搞不懂我們公司領導怎么想的,居然發神經要辦個春季運動會,我這一副老胳膊老腿的,到時候可怎么辦啊!” 寧時修笑:“沒事,到時候有我在,我會看著你出糗的。” 許冬言一愣,抬頭看他:“你也去?” “嗯,我比你還要早兩天收到通知。” 許冬言一下子就凌亂了。她在體育方面可謂是“天賦異稟”,上中學時,有一次扔鉛球,先不說她能扔出多遠,她竟然能把站在她后面的同學砸得腳骨折,當時一夜之間就在學校出了名。還有一次是大學體能測試,她是唯一立定跳遠居然跳出了一米二的人,當時也算是驚艷全場。所以,這一次自己究竟會表現得怎么樣,她心里真的沒底。原本想著混混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寧時修也會去。那可就不只是混混的事情了,出丑了會被他笑一輩子的…… “我……我……我們公司內部的運動會,你……你去湊什么熱鬧啊?” 寧時修微微挑眉:“我就是作為友好合作方受邀去參加一下你們的運動會,你緊張什么?” “誰……誰……誰說我緊張,我只是……”許冬言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退出吧?就說你要出差,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可是,為什么?” 許冬言一本正經地胡謅道:“你來跟我們比賽跑跑跳跳的有意思嗎?到時候他們肯定給你們放水,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輸了又丟人,所以你干脆退賽吧!” “這么說我更不能退賽了,我要是真退賽了,那不就等于默認自己不行了嗎?” 許冬言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見她那副表情,寧時修笑了,摸了摸她腦袋:“好了,這兩天你好好表現,到時候我能做的就是……盡量不笑你。” “寧、時、修!” 寧時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點聲!你不怕被樓下二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