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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區。之前路上沒見到什么人,可加油的車子卻排了很長的隊伍。服務區里的小商店里也是人頭攢動,隨處可見趕路的人。 寧時修對許冬言說:“你先去買點吃的,我一會兒加好了油去找你。” 許冬言點頭,走之前,她又提醒他:“我手機沒電了。” 寧時修朝她點點頭:“我知道,我不走遠。” 她這才放心地下了車。 寧時修一直目送著她進了小商店后才重新掛擋,跟著前面的車輛往前挪了幾米。等了半個小時,終于輪到他了。加油的空當,他問幫他加油的師傅:“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師傅有點意外:“您還不知道啊?因為大雪下了一夜,現在前面封路了,暫時都走不了了。” “那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解封?” “這不好說。得看天氣吧,最快也是明天。” 寧時修點了點頭,交了錢又問:“這附近有住宿的地方嗎?” 師傅朝后面的小樓指了指:“里面有個旅店,附近就此一家。您也看到了,人這么多,要是住宿可得早點去。” “好的,謝了。” 寧時修把車子停到小商店門外,下車前打了個電話給小劉:“大雪封路了。” “我正想跟您說呢,大巴車都停運了,我得明天回去了。”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現在我手機沒電了,你幫我跟隊里的人說一聲。” “好的,回頭聯系,您也注意安全。” 寧時修走進小商店,扒拉開人群,才看到角落里的許冬言正拎著一小袋茶葉蛋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桌人旁邊。 看到寧時修,她隨口抱怨了一句:“沒位置,沒買泡面。” 寧時修拉著她往外走:“走吧,換個地方吃。” 出了店門,拐到商店的后面,寧時修找到了服務區里唯一的那家小旅館。旅館前廳又小又灰暗,他們進去時,收銀員正坐在吧臺后面看電視。 寧時修走上前:“還有房間嗎?” 收銀員抬頭看了他一眼,懶懶地回答道:“一晚上四百,押金兩百,一共六百。” 寧時修抬頭看著墻上的價目表:“您這兒不是寫著兩百嗎?” “那是之前的報價,今天什么情況啊!” 寧時修也沒多說:“那開兩間吧。” “只剩一間了。” “所有的房型都沒了?” “沒了。這間還是我們工作人員值夜班時住的地方,剛讓人打掃出來的。” “那就這間吧。” 收銀員這才拿出一個小本子開了一張押金單:“有一間就不錯了,外面那些人今天只能睡車里嘍!” 聽了寧時修和收銀員的對話,許冬言也明白今天是走不了了。不過只有一個房間,這倒是讓她有點局促。 她跟著寧時修進了房間,房間里一股腐敗的味道。她正想開窗通通風,寧時修說:“你不冷啊?” “我……我……我受不了這味道。” 寧時修挑眉看了她一眼,笑了:“緊張什么?” 許冬言心事被說中,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把她的行李靠墻放著:“別開窗了,開著門晾一會兒吧。” “今天為什么走不了了?”許冬言問。 “前面封路了。” “那什么時候才能走?” “最快也要明天。” 許冬言無奈:“這就是出門沒看皇歷的結果……” “別抱怨了,一晚上沒睡,趁現在休息一下吧。” “我現在不困。” 第21章 21 房間里有一臺29英寸的老電視,可惜連遙控器都沒有。不過這種時候能看電視打發時間已經不錯了。許冬言摸索著電視機上的換臺鍵,一連換了十幾個頻道,只有兩三個是有圖像的,但信號也特別差,圖像斷斷續續的。 在許冬言和電視機較勁的工夫,寧時修先給手機充上了電,然后洗了手,坐在沙發上開始剝茶葉蛋。他的手指又細又長,十分靈活,輕巧地剝掉了蛋殼的三分之二,留下下面一點殼好讓手拿著。 他把第一個剝好的茶葉蛋遞給許冬言:“中午就湊合一下吧。” 許冬言長這么大,除了溫琴,她還沒在別人那里享受過這種待遇,突然有點不適應:“謝……謝謝!” 寧時修繼續去剝剩下的茶葉蛋,無所謂地說:“一個茶葉蛋而已,放心吃吧,不會讓你rou償的。” 許冬言撇撇嘴,咬了一口。有點涼了,但也覺得很好吃。 這時候,寧時修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擦了擦手起身去接電話。 看他那接電話時一本正經的神情,許冬言知道這大概又是工作電話。此時電視里的聲音嘶嘶啦啦的,顯得異常吵鬧。許冬言索性關掉電視,靜靜地聽著他打電話。 十幾分鐘后,他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說:“有事隨時打給我,我明天回去。” 屋子里的氣味已經散了不少,掛上電話,寧時修隨手關上了門。他回過頭,看到許冬言有點不自在地坐在床邊仰著腦袋,假裝若無其事地研究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 他勾了勾嘴角:“吃好了就睡一會兒吧。” “我……我……我不困。” 他走過去,刻意坐在她身邊,有點為難地看著身后的那張雙人床:“現在不困,也不能一直不困吧?看來今天咱倆得擠擠了。” 許冬言冷哼一聲:“一……看這床單就有年頭沒洗了。要……要……要……睡你自己睡吧,我坐著休息一會兒就行。” “成,既然如此麻煩,你就讓讓吧。”他推開許冬言,自己倒在床上。 沒一會兒,寂靜的房間里便傳來寧時修均勻的呼吸聲。開了一夜的車,他也累了。 許冬言躡手躡腳地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又用熱水洗了洗臉。其實她也困,但是不能因為困,就跟一個男人睡一張床啊!所以她只能在沙發上湊合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寧時修醒了。他坐起身來,發現許冬言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睡相不怎么好看,但也足見睡得踏實。 他無聲地笑了笑,起身過去抱起她。她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卻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他把她放到床上,又將自己的羽絨衣蓋在她身上。 睡夢中的許冬言不安地動了動,但那神情卻異常溫柔。寧時修不禁覺得好笑:這家伙或許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露出她溫柔的一面。 沒什么能打發時間的東西,他索性找來兩張廢紙和一支鉛筆,百無聊賴地畫了起來。 許冬言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寧時修的衣服。好在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這讓她暗自松了口氣。 她揉了揉腦袋坐起身來,看到寧時修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低頭寫著什么。 聽到床上的動靜,他頭也沒抬地問了句:“醒了?” 許冬言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 “我怎么睡到床上來了?” “因為我要用沙發。” 寧時修穿著薄薄的黑色V領羊絨衫,低頭時更顯出他后頸的白皙。許冬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寧時修問:“餓了嗎?” 許冬言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