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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覺得好笑。她看了一眼身邊表情激動的溫琴,就在那一瞬,她突然就釋懷了——她二十幾歲的年紀,也不見有男人肯這樣為她花心思,母親在父親去世后還有人能細心地照顧她、愛她,也算是一件好事。 寧志恒說:“小琴,許個愿吧。” 溫琴看了眼蛋糕上的燭火,又看了眼許冬言:“我也沒什么愿望,就希望冬言能搬回來住。對了,時修,你不介意吧?” 寧時修聳聳肩:“歡迎。” 眾人又看向許冬言,許冬言無奈:“哪有把愿望說出來的?這就不靈了。” 聽她這么說,溫琴明顯有些失望。 許冬言摸了摸鼻尖說:“不過正好我租的房子暖氣漏水,冬天也住不成,所以我想暫時先搬回家,等找到合適房子再說。” 溫琴只想著先把她騙回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聽到她松了口,溫琴一臉的滿足,一口氣吹滅蠟燭說:“這個生日過得最好!” 溫琴生日不久后,許冬言搬回了寧家。 寧家住著一套差不多三百平方米的復式樓,有五六個房間,其中二層三個,分別是許冬言和寧時修的房間,還有一間留給寧時修做了畫室。 許冬言搬回去時,家里沒有別人。把東西搬進房間后,她開始一點點地收拾,無意間翻到了一張照片,她不禁有些出神。 那原本是張二三十人的集體照,卻被她放大,然后去掉其他人,只剩下她和陸江庭兩個。 照片是她剛入職那會兒去拓展訓練時拍的。那時她剛出校園,身形比現在略瘦,扎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辮,天真爛漫、意氣風發地站在隊伍的最邊上。 她記得那天拍照時陸江庭來晚了,眾人嚷著讓他站中間,但他執意不肯,而是站到了她身邊。那天他也穿著跟大家同款的白色T恤和深色運動褲,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就像是高年級的學長。她站在他身邊,聞得到他混著淡淡薄荷香的汗味,心跳驀然加快。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停在那一刻,又希望那一刻能快點過去。 舉著相機的攝影師突然好笑地抬起頭來朝她說:“小姑娘,你再躲就要出鏡頭了!” 同事們哄然笑開了,七嘴八舌地問陸江庭用了什么招數,讓新來的許冬言這么怕他。許冬言覺得心虛,而陸江庭只是無辜地一笑。 后來攝影師做了個手勢,眾人又安靜下來對著鏡頭擺好了表情。許冬言悄悄地向陸江庭那邊挪了挪,她看準鏡頭,牽動嘴角,就在閃光燈亮起的那一剎那,她感到一只手輕輕攏上她的肩膀,讓她避無可避地靠向了那個令她躁動的源頭。 也就是從那之后,無論兩人多么熟悉,她見到陸江庭就會緊張,也多了個口吃的毛病。 想到這些過往,許冬言幽幽地嘆了口氣,把照片扔進了抽屜。 收拾完東西,她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走廊里光線很暗,只有微弱的陽光從最里面的房間里透出來,那是寧時修的畫室。 畫室的門一般都不會鎖,但是許冬言從來沒有進去過。此時她突然對寧時修的作品有點好奇,于是便走了進去。 畫室面積不大,里面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模型和各色的顏料瓶,但卻沒有什么暴露在外的作品。靠窗的桌邊立著一個畫架,也用厚重的絨布蒙著。 她正要去掀開畫架上的布,樓下突然傳來門鎖響動的聲音。 她收回手,退出畫室,趴在走廊的欄桿上,看到寧時修從門外進來了。 寧時修像是感應到有人在看他似的,倏地抬頭,對上了許冬言的目光。視線相觸的一剎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許冬言漠然地移開目光,縮回了腦袋。 寧時修見狀勾了勾嘴角,朝著樓上走去。 他以為許冬言回房間了,上到二樓時卻看到她正倚在門框上研究著手指甲。從他們以往過招得出的經驗看,她這是有話要說。但他就當不知道,徑自走向自己的房間。 “喂!”許冬言叫住他,“你是畫畫的?” 寧時修開門的動作停住了:“誰告訴你會畫畫就得是畫畫的?” “那……畫得怎么樣?” 寧時修回過頭,許冬言正端著手臂看著他。 “你問這干什么?” 許冬言想到那天早上的陸江庭,照片沒有偷拍到,但那畫面還在她腦子里。 “我也想學畫畫。” 這倒是讓寧時修有點意外:“想畫什么?” “一個人。” 寧時修愣了一下,不屑地輕笑:“你這種底子,一時半會兒是畫不出人樣來的。” “嗤。”許冬言不滿,“我們現在好歹同在一個屋檐下,能不能好好相處?” “井水不犯河水,這就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了。”說著他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把跟上來的許冬言擋在了門外。 “嘁,還說歡迎我,虛偽!” 晚上吃完飯,許冬言悄悄問溫琴:“寧時修到底是干什么的?” 溫琴很詫異:“你不知道?” 許冬言也很詫異:“我上哪兒知道去,你又沒說過!” 溫琴得意地賣著關子:“你去網上一查,比我說得詳細多了。” “網上都有?” “那當然啊。”說著,溫琴感嘆道,“同樣都是吃糧食長大的,怎么時修就比你優秀那么多啊!” “嘁!” 雖然許冬言對溫琴的話很不屑,但是為了打擊這個胳膊肘總朝外拐的媽,她只能無所謂地說,“因為我跟他不是一個媽生的唄!” 溫琴愣了一下,待明白過來什么意思時,也急了:“哎,你個小兔崽子……” 回到房間,許冬言打開電腦,在搜索欄里輸入“寧時修”三個字,檢索結果竟然有一百多萬條。她隨意點開了一條,上面詳細地介紹著:寧時修,畢業于加州伯克利工程學院,著名橋梁設計師,參與了云貴項目、援疆項目等具有重要意義的國家重大項目,發表論文百余篇,長寧集團總工程師,T大客座教授…… 頭銜還真多,還有很多許冬言看不懂的專業名詞。 她對著電腦屏幕發了會兒呆,沒有看到照片——這說的寧時修是同一個人嗎? 第3章 3 其實許冬言的工作跟橋梁設計也算是密切相關:她所在的公司最初是掛靠在某科學研究院的雜志社,改制后獨立出來成立了公司,取名為卓華出版,旗下有二十多份期刊和一份報紙,還有兩個網站,涉及行業眾多,而許冬言所在的部門負責的領域正是道橋建設。 她入行不久,知道得不多,但她的發小兼同事的小陶可是公司老人兒,對行業內的事也比她知道得多。當她提到寧時修時,小陶一陣感慨:“這個寧時修可厲害了,剛剛回國沒幾年吧,就參與了好多大項目。云貴那個難度系數爆表、建在兩山之間的大橋,聽說就是他設計的。別看他履歷這么豐富,他可還年輕呢。” “你采訪過他?” 小陶遺憾地搖搖頭:“他畢業后是留在伯克利任教的,后來被長寧老板挖了回來,你也知道,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