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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想得到她……”城都王喃喃道。 “難道你今日娶的這位樂氏之女,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女郎么?”程太妃有些愕然。 城都王垂下了眼簾,純澈如水一般的眸子里積滿了不甘與憂傷,他搖了搖頭:“不是,被人掉包了!” “掉包?” 程太妃更是懵懂錯愕,新娘子也能掉包? “那……那位女郎現在到哪里去了?”看到兒子傷心難過的表情,程太妃心中也不好受,拍了拍兒子的后背安撫道,“別難過,或許她還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 而就在程太妃這句話剛說完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快而悠揚的笛聲,那是江南的紫竹調,帶著nongnong的家鄉情思與情人之間呢喃訴衷腸的意韻。 這曲子一響起來,便如潺潺流水,滴淌于人心澗,程太妃聽得入迷,甚至跟著哼唱了起來,而城都王卻是神情一變,驀地就朝那笛聲傳來的方向奔了去。 婢女叫喚不住,就見他路疾奔向了自己寢殿的方向,那也是他的新房。 城都王走到新房前時,就見一身著青衣的小姑子正橫笛而吹,她側面斜對著自己,神情十分專注,好似自己也沉浸在了自己的笛聲之中,如此熟悉的一幕讓他的思緒很快便轉移到了汜水關初次見樂寧朦的時候,雖然隔了一扇門,可那傲然的身姿,那冷誚的風度,魅惑的氣質,都令他終生難忘。 “阿朦——”他喚了一聲,便向那道倩影疾奔過去,不由分說的就將女子的嬌軀擁進了懷里,“阿朦,你回來了,真好,真好……” 他一直喃喃傾訴著,突地,耳畔傳來一聲:“殿下,我……我是青鳳!” 我是青鳳!這一聲這一句話便如一盆涼水潑到心頭,城都王陡地一顫,推開了懷中的人,在看到一張全然不是自己想象中模樣的臉呈現在面前時,他才慢慢的清醒,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這一刻,一種極為憤怒而絕望的情緒涌上了心頭,令得他幾近要窒息。 可偏偏在這時,盧志也慌張的趕來,帶來了一個消息:“殿下,我們怕是真的在京洛呆不了多久了,今夜也不知怎么回事,殿下招來的那些義募軍一個個都起了思鄉之意,他們都想要回鄴城去了!” 城都王錯愕。盧志又進言道:“殿下,這些義募軍都是殿下靠名望而招攬過來的,為了殿下的聲名著想,屬下還是建議,盡快回歸鄴城。” 思鄉之意?紫竹調? 是了,便是剛才樂青鳳所吹起的這一曲紫竹調,竟讓他這些義募軍都起了思鄉之意? 所謂的四面楚歌聲,大抵也是如此吧? 城都王驀然間明白了什么,陡地伸手就扼住了樂青鳳的脖子,盧志見罷,驚駭之余立刻勸道:“殿下,不管怎樣,她都是您新娶的王妃,是樂令之女,殿下息怒,一個女子而已,您若是不喜歡,放在這里就是,不一定要殺了她!” 在盧志的勸說下,城都王才慢慢收斂了那幾近令他崩潰的不甘與怒氣,許久許久,他果斷下令:“傳令三軍,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便即刻起程,回歸鄴城!” 盧志大喜,響亮的道了聲:“是!” 于是,次日城都王的二十萬大軍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洛,飛馳向鄴城,回歸鄴城之后,城都王立刻上表朝廷為黃橋之戰死去的士兵造棺木,設墓園,表彰其家以示撫恤,并請求運十五萬斛糧食解救受戰禍影響的陽翟居民,城都王的聲譽一時水漲船高,被擁戴為賢王,天子也立刻下詔派兼太尉王粹賜司馬穎加九錫殊禮,進位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劍履上殿,入朝不趨。 此為后話。 而這時的樂寧朦又在哪里呢? 一身鳳冠霞帔的她也坐在一床塌上,只是挑開她蓋頭的人不是城都王,而是另一人罷了! 在看到她靚妝豐容極為精致的容顏時,謝容且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嘆了一聲:“卿卿,你今天真美!真的太美了!” 在他的贊揚聲中,樂寧朦也抬眼看向了他,燭光照射下,她粉致的臉頰更是如霞光暈染一般,看了謝容且良久,她才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謝容且,若是城都王一怒之下將氣撒在了我父親身上……” “他不會!”謝容且果斷的立聲打斷,“最遲明日,他就要回鄴城去了,你父親還是名聲顯赫的大名士,他不敢殺。” “那……” 樂寧朦還要說什么,謝容且便捂住了她的嘴,打斷道:“卿卿,先不要說話,讓我好好看你,今晚,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房,好么?” ☆、第113章 擁她入眠 “卿卿,先不要說話,讓我好好看看你,今晚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好么?” 謝容且說得動情,手指便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頰,從她那雙曜亮幽清如盈了水一般眼眸,慢慢的滑下,直至她瀅潤而嬌艷的朱唇,然后凝神注目了起來。 輕輕撫弄著這朱唇,便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一日的放縱,想到了月光浸潤下那仿佛一掐便能出水的肌膚,想到了她似喜似泣而迷離的神情,更想到了她的所有熱情與順從,那一刻,他總以為她心里是愛著他的吧,不然,也不會…… 這般想著,他心中的愧痛油然而升,不自覺的就將手又輕輕的滑到了她的小腹上,感受到那腹中生命的跳動,他似歡喜又似擔憂似的喚了一聲:“卿卿……” 正當他迷離而沉醉的看著她時,樂寧朦突在道了一句:“謝容且,你還不曾娶我……” 你還不曾娶我! 她說這話時,眸中一片清明。 謝容且也陡然清醒,眸中陡地一亮,充滿驚喜的看向了她,這時的他因為激動而有些聲音發顫,竟喜道:“卿卿,你是同意嫁給我了?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同意嫁給我了,只要你愿意,我明日就可以下聘,娶你為妻!” “可能嗎?”樂寧朦微微揶揄的冷笑道,“不管我有沒有成為城都王的人,可到底圣旨已下,我名義上卻還是他的王妃,如果這個時候,你到我們樂家去提親,怕是會讓世人指責和嘲笑的吧?” “我并不在乎!”謝容且隨口答了一聲。 樂寧朦卻截斷道:“你不在乎我卻十分在乎!謝容且,你應該了解我,我很驕傲,我無法去接受他人的輕鄙,你們謝家本是儒學世家,家中子弟皆飽讀圣賢之書,對于子媳的品貌應也有過高的要求,如我這般未婚而先孕的女子,即便是進了你們謝家,也是會被族人看不起的吧?” 她這樣一說,謝容且便愣了神,眼神之中也慢慢聚上nongnong的自責與憂凄,他心里明白,樂寧朦說得是不錯的,他的祖父謝衡便是一個深受孔孟之道影響而近乎于頑固迂腐的人,不過,因為時下流行談玄,所以自父親這一代,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