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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來償了,淮南王謀反一案,你也功不可沒吧?” 孫秀這么一說,石崇的臉色一黑,石三郎更是差點暈了過去,倘若僅僅是為了一姬,孫秀倒不至于有什么理由要滅他石家滿門,但若是將與淮南王一道謀反的帽子扣上來,那就不僅僅是要滅他滿門這么簡單了。 難怪潘安曾經(jīng)告誡過他們一句:“孫秀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萬不可得罪!” 他曾經(jīng)還聽到過一則傳言,據(jù)說賈后被廢,趙王執(zhí)政之后,潘安一次上朝偶然遇到了孫秀,曾試圖友好的與孫秀拉回從前的主仆關(guān)系,便問了一句話:“孫將軍還記得河陽府昔日之舊否?” 而當(dāng)時的孫秀陰惻惻的含笑只回了一句話:“潘先生豈不聞詩經(jīng)有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原本是詩經(jīng)之中對情人寄以深刻思念的一句話,然而,孫秀以此而道出,便已叫潘安日日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安。 石三郎正毛骨悚然的想著這一句話時,突地耳邊“啊!”地一聲慘叫,他回頭一看,就見是自己的一個兄弟頭顱被砍了下來,頸子里的血噴了一地,而石三郎也因此而暈厥了過去。 整個崇綺樓中再次掀起一陣尖叫,就在這時,綠珠從簾后疾奔了出來,她先是走到石崇身邊,跪下說道:“候爺待妾如此,妾銘感五內(nèi),只是為了妾一人,而讓石家遭此橫禍,妾只怕此生都不會安寧!候爺,讓妾去吧!” “綠珠?”石崇雙眸一瞪,既有些感動,又有些憤怒,她這是什么意思,是看到石家既將敗落,要跟著孫秀而去了嗎? 這時,綠珠果然起身,望向他笑了一笑,然后長發(fā)一拂,望向了孫秀,就是這舉手投足的一瞬間,那柔媚入骨的風(fēng)情便從她絕麗的艷色中透射了出來,站在這里所有的軍士無不一呆。 孫秀更是雙眸一亮,向她招手道:“過來,以后跟了本將軍,本將軍自會好好待你!” “是!”綠珠嬌嗲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踩著木履腰枝款擺的向?qū)O秀走了去,她剛走到孫秀面前,孫秀便迫不及待的將她一拉一扯,便重重的扯進了懷里,卻在此刻,突然的變故發(fā)生了! 只見綠珠突地拔了頭上的玉簪,朝著孫秀的胸口刺了去。 “是你害死了樂郎,你去死吧!”綠珠喊道。 眾侍衛(wèi)見罷,皆紛紛持了長刀而上,一疊聲的喊道:“抓住她,快抓住她!” 孫秀也似惱羞成怒,握著胸口的那一枝簪子,暗自慶幸:幸好這個女人手勁沒有那么大,要不然自己此刻豈不也要葬身于此了? 想著,他憤怒的喊了一聲:“殺了她!” 眾侍衛(wèi)紛紛涌上,這時,綠珠不懼反退,她突地撩開了簾子,便從百丈高的崇綺樓上跳了下去! ☆、第091章 石家滅族 “你阿兄被盜匪襲擊時,綠珠那時應(yīng)與你阿兄在一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應(yīng)當(dāng)能十分清楚。” 當(dāng)樂寧朦與謝容且趕到金谷園時,正好就看到一襲白衣的女子如曇花般從百丈高的崇綺樓墜下,謝容且臉色一變,暗嘆了一聲:“不好!”而樂寧朦卻想也不想的,向那道白影疾奔了去,幾乎是本能的,她亦一躍而起,將綠珠從半空中接了下來,然而也因為太過強大的沖擊力,兩人皆一起滾落于地。 謝容且神色一驚,大喊了一聲“卿卿”,便急忙趕到了樂寧朦的身旁。 “卿卿,你沒事吧?”他急切的問,臉色都有些后怕得發(fā)白。 樂寧朦搖了搖頭,除了手臂上有些疼痛,她還的確沒有大礙,索性來得及時,她知道前世的時候,孫秀向石崇討要綠珠時,綠珠便為了守貞當(dāng)場跳樓而亡。 “吾因你而獲罪!” “當(dāng)效死于君前!” 綠珠之死也因此而傳為千古佳話,乃至后世都有人紛紛效仿。 讓樂寧朦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個貞烈被傳為千古佳話的女子原來竟與自己的兄長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傳奇。 此時的綠珠也從昏迷的狀態(tài)之中緩緩清醒了過來,當(dāng)她睜開眼簾,看到正凝眉沉思看著她的樂寧朦時,眸中竟然突現(xiàn)出狂喜之情。 “樂郎,我們終于又見面了!”幾乎是猝不及防的,在樂寧朦錯愕的怔忡之中,綠珠突地撲到她懷中,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脖子,“對不起,樂郎,綠珠乃不祥之人,若非因綠珠,樂郎也不會……” 美人的淚水如梨帶雨般淌在了樂寧朦的肩頭,謝容且在一旁都看得有些尷尬,直到她哭了好一會兒后,謝容且才有些吃味道:“喂,她是我卿卿,可不是你什么樂郎!” 綠珠倏然一怔,模糊的視線中才漸漸看清謝容且這張熟悉又妖絕的容顏,這時,她才似感覺哪里不對勁一般緩緩松開了樂寧朦的脖子,抬首仔細看向樂寧朦的容顏,是了,這張臉雖然與樂郎有些相似,但在男人的剛毅中多了一絲柔媚,這分明就是一張女子的臉,冷誚研麗中透著一絲女子才有的幽絕。 綠珠臉色微微一紅,尷尬之中又有些傷感,她又抬頭望了望石崇為她所建造的百丈高的崇綺樓,心中一片悵惘唏噓,縱使生前享盡榮華又能怎么樣,到頭來還不是繁華事散,流水無情,最終也只不過秋后春泥罷了! “莫悲金谷園中月,莫嘆天津橋上春;若學(xué)多情尋往事,人間何處不傷神。莫要再看了,這世間的榮華本就不是長久之事,正所謂‘禍福無門,唯人所召’,石崇一生亂殺女婢,作威作福,金谷園能有今日是早晚之事。” 樂寧朦忽然道了一句,將綠珠從憂傷神往的沉思中拉了回來,綠珠一時間沉吟不語。 “你剛才說,若非因你,樂郎也不會死?到底是何原因?”她看著綠珠,冷聲問,“我阿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聽到阿兄兩字,綠珠陡地一顫,這才想起,樂郎的確有跟她說過,自己有一位孿生meimei的,難怪會長得這么像,她沉吟了一刻,眼中又有清瀅的淚水如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樂郎于我有恩,是他救了我,更救了我們整個綠羅村的人,是我要求與他一起同游去荊州的,若不是因為我這張臉,那些豪紳,士族不會與他為難,那些劫匪……那些劫匪我也不知是誰派來的,一到我們船上就燒殺搶掠,他們還逼迫樂郎交出一樣?xùn)|西,樂郎不給,他們就要羞辱樂郎,樂郎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就……就跳下了長江!”綠珠說到這里,又淚水漣漣的低泣起來。 “石崇在荊州任刺使時就經(jīng)常使人假扮劫匪,沉殺客商,以此而致富,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劫匪就是石崇所派去的嗎?” 綠珠聽罷,臉色一白,似乎有些愧恨又有些不愿相信的連連搖了搖頭。 “我不知,候爺那時人并不在荊州,這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