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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孫秀這般jian詐的謀臣,王將軍大可以后援為由暫時答應他,而且趙王也不會立刻起事,他會等到太子死后,再舉旗廢賈,以此謀更大的利益!” “趙王若真如此卑鄙不堪,我們何必要等到他來起事!”王濟不由得恨聲道。 樂寧朦又搖了搖頭:“事遂天命,王將軍,我們的目的是救太子,只要太子活著,不管誰起事成功,都不會影響大局,不是嗎?借刀殺人,又何樂而不為!” “那么,我們又該如何救太子呢?”王澄問道。 樂寧朦看向了他們二人,思忖片刻后,在絹帛上寫了兩個字,王濟與王澄看到這兩字后,皆神色驚變的看著她,沉默了下來。 這時,樂寧朦說道:“我知道此法很難,皇后耳目眾多,這樣也未必能騙得過她,不過,我有辦法,此事便交給我來做!” 她一說完,王濟與王澄齊口同聲阻攔:“不可,此事十分冒險,若你出了事情……” “王將軍——”樂寧朦陡地打斷,含笑正色道,“朦有一事未曾告訴你們,朦其實是鬼谷縱橫一派的弟子,我所有的本事都是得師傅親手傳授,在我的手下也有一些能人異士及遍布天下的情報網,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么清楚諸王的動向?!?/br> “不錯,我是會以七略術數略測算天命,但術數也只能算出大的時局和動向,我之所以能真正算得這么精準下一步事情發展的時間與地點,靠的不是測算,而是我手下的這一張情報網!” 樂寧朦這么一說,王澄便立刻想到了她交給自己的第一只錦囊,當時他也十分意外,“七月十五,殿前擊鼓,漁陽三撾”,他也聽說過一些能預測未來之事的能人異士,便如東方朔之流,靠的就是測字,但能將時間都算得如此精準,還是不禁令人有些心驚。 “原來你是鬼谷縱橫一派的弟子!傳說鬼谷派每一代只收兩名弟子,但這兩名弟子必定是優中選中極具天賦異稟的,難怪阿朦……”王澄說著,看著樂寧朦的目光不禁又柔和了幾分,甚至帶著幾分傾羨。 樂寧朦笑了一笑,帶著幾分苦澀,續道:“是,因為一本七略術數略,賈后便使人逼死了我母親,而且在我回到京洛的一路上都派人來截殺,她們以為,只要得到了這本七略術數略,便可以預知未來,掌控天下之命運,殊不知,這本術數也就僅僅是一本書而已,無法參透其中之義理,它也就等同于一堆廢紙而已?!?/br> 樂寧朦這樣一說,王濟與王澄的臉色都變得復雜了起來,王濟道:“原來那些刺客便是賈后派來刺殺你的!我還讓王顯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卻未想到……” 王澄更是心疼的將目光照向樂寧朦,忽然間明白了什么,問道:“阿朦,那日在金谷宴會之上,我見你手中拿著匕首,你是想殺了魯國公為你母親報仇的,是嗎?” 樂寧朦沉默了一陣,神色微黯,好半響,才抬頭含笑道了聲:“是,不過,我失敗了,原本我還有一次機會,卻沒有這份勇氣下得去手!我終究還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王澄有些愕然。 “我怕……”樂寧朦頓了一聲,說道,“怕這天下之禍會因我而起!” “你怎么能這樣想?”看著她眸中所滲出來的黯然與苦澀,王澄越發心疼憐惜的問。 樂寧朦輕輕的搖了搖頭,此時,她腦海里所浮現出的是銅雀臺上綠姬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要說禍水,妾又怎么能及王妃你呢?”“城都王雖然得了樂郎,可同時城都王也成為這各方諸候以及草莽而起的梟雄之眼中釘rou中刺,所以城都王之禍也是因為王妃你啊!” “如若可能的話,我倒愿意與王將軍一起馳騁殺場,而不是成為亂世之中的紅顏禍水!”她突地望向王濟喃喃的說了這一句,“而昨日,王將軍因朦而帶兵至皇城,朦差一點也害了王將軍??!” 王濟心中一動,忙輕聲安慰道:“你這小姑子,怎么能這樣說,昨日之事確是我太過魯莽,不過,我又怎是為了你,賈后那個女人,我早就想殺她久矣,只是因為你之事,我無法再忍罷了!”說罷,又伸手輕摁了一下樂寧朦的額頭,再三叮囑道,“別胡思亂想了!什么馳騁殺場,什么紅顏禍水,你就只是一個小姑子而已,以后安安心心的嫁了人過著平靜的生活就好了?!?/br> 樂寧朦不禁眼睛一酸,明澈的眸中滲出一片瀲滟之光來。 這時,王濟忽地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昨日皇后宣你入殿,難道就是為了那本七略術數略,她真沒有將你怎么樣嗎?”他似乎不相信,以賈后那個女人的狠辣手段,會讓樂寧朦毫發無損的從皇宮之中走出來。 聽王濟這么一說,王澄神色一變,也驚道:“昨日,皇后召見阿朦了嗎?” 樂寧朦點了點頭,看向王濟道:“其實我還并未見到皇后,魯國公賈謐最終將我帶到了他的府??!” ☆、第069章 他的謀劃 “什么?魯國公將你帶到了他的府邸?”王濟與王澄同時大驚失色,二人看向樂寧朦的神色中皆有了幾分痛惜的猜測,王濟甚至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幾,怒喝了一聲:“竟未想到賈謐行事如此卑鄙!” “王將軍放心,阿朦不曾被玷污……”此言一出,王濟與王澄皆將目光照了過來,樂寧朦不自禁的面色微紅,略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 這時,王濟哈哈一聲大笑了起來,連連說道:“是了是了,你這樣的小姑子,總有令人出乎意料的本事,憑他賈謐,又怎能敵得過你的才智!” 他沒有問她是如何逃出魯國公府,而是以這樣一番贊揚的話來緩解了這尷尬的氣氛,同時也維護了她驕傲的尊嚴。 樂寧朦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說了聲:“王將軍,謝謝你!” “謝我什么,說起來慚愧,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幫到你,反而還讓你身陷險地!”王濟說道,眉宇間忽地又凝上一分憂慮,“不過,你雖從魯國公府逃了出來,賈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而石氏與賈家總占著那么一點關系!不如,這幾日你就不必回去了,我給你父親捎一封信,你就住在我這驍騎將軍府??!”說著,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會以客卿之禮相待,如何?” 他說以客卿之禮相待,便是告訴她,絕不會碰她一絲一毫,而給予她所有的尊重。 樂寧朦知道王濟是言而有信之人,亦是真正的真君子,大丈夫,她心中十分感動,但還是搖了搖頭道:“朦心領王將軍的好意,不過,賈后,朦總是想去面對的,而且面見賈后,也是朦計劃中的一環!” “你說什么?面見賈后,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王澄驚訝的接道,語氣里似透著不敢置信,也透著一絲不愿,他似要勸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