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喜歡你喜歡我的樣子、拾光1997、請成全我吧、農(nóng)女攻略、你是我的小確幸、女相之隔墻成連理、我是你的小魚干、壕無人性[系統(tǒng)穿書]、重生當(dāng)家小農(nóng)女、年華似玉
不明白她為何會有此一問的石三郎霍然抬起頭,怔愕不解的看著她,就見她那雙凌冽魅惑的眸子又透出絲絲譏誚的冷意,這時,樂寧朦又向他走近了一步,以極其低柔冷媚的聲音道:“我也許會哭,會鬧,會很矯情,但是……我一定會想個辦法給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教訓(xùn)……就像……你昨天所見到的那個匪徒一樣!” 說完這句話后,樂寧朦彎唇一笑,拂袖向著那輛馬車走去了。 而此時的石三郎便忤在原地,目光呆滯,表情茫然,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仿佛電流過體一般猛打了一個激靈,整張臉如褪了血色一般的慘白,他一直以為那匪徒下體上所掛的銀鉤一定是王濟(jì)對他用了刑,卻沒想到竟是出自于這個黃毛丫頭的手筆! 這小姑子……這小姑子竟是有如此冷硬的心腸,直如妖物一般。 石三郎不知不覺又向后退了數(shù)步,直到樂寧朦已踏上馬車,他才驚慌失措的想要離開此地,卻在這時,一把長劍橫在了他面前,兩名侍衛(wèi)攔住了他道:“石三郎還是別急著走了,我們將軍有話問你!” “禮記有曰,刑不上大夫,法不下庶民,我石三郎怎么說也是士族子弟,你們將軍憑什么抓我?” “三郎請放心,將軍說了,我朝禮法既寬于士族,將軍自然也不會對三郎亂施刑罰,不過就是請三郎到將軍府去做做客,三郎又何必這么心虛呢?”其中一侍衛(wèi)說道。 一直旁觀著這一切的樂寧朦聞言不禁一笑,心中暗暗為這侍衛(wèi)叫好:這句話明顯的就是激將,然而就算石三郎明知是激將,卻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違逆,他若是不去,倒顯得他心虛了! 果然,石三郎臉色一白,咬著牙猶豫了甚久,終于還是道了一聲:“好!” 看到石三郎的背影跟著那兩名侍衛(wèi)離去后,樂寧朦也覺得心中極為暢快,她可不想在這一路上繼續(xù)欣賞他導(dǎo)演出來的那一場場虛偽又做作的鬧劇。 也不知沒有了他這一路的跟隨,那些刺客是否還會出現(xiàn)?前世,石三郎可是極完美的扮演著一個護(hù)花使者的身份,才會令她對他深信不疑,甚至向他道出了自己所有的密秘,而他便是利用著她所道出來的密秘而將她一次又一次的出賣的吧? 想著,她便也冷冷一笑,踩著一幾,踏上了馬車,準(zhǔn)備離去,但就在車簾放下來的剎那,她的視線中倏然閃過一道人影,那人影雖頭戴幃帽,但身姿挺拔而修長,有著與身俱來的貴氣,那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不是城都王又是誰? 前世的一生相隨,如今也只剩下那滿心瘡痍的記憶,想想,還是覺得可笑又可惜。 不過,看到他這一身庶民的打扮,樂寧朦倒是明白了王濟(jì)今日為何會如此張揚的派人來護(hù)送她,看來也只是想以她為掩護(hù),來保護(hù)這位皇子平安離開賈氏的視線,離開這滎陽汜水關(guān)罷了! 也只有她知道,王濟(jì)與他的這一別,或許就是永不相見! 想起前世王濟(jì)的死,樂寧朦心中又生出一絲傷感,不知不覺中便發(fā)出了一聲滄然的嘆息,陳嫗聞聲不由得驚訝道:“女郎,你怎么了?” 樂寧朦一怔,朝陳嫗看了半響,漸漸地那目光中流溢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憂傷情緒,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她突地又掀開車簾,向馬車外走了出去。 就在王濟(jì)欲轉(zhuǎn)身帶著一干侍衛(wèi)離開的時刻,她忽地高喊了一聲:“王將軍,朦還有一言相贈,不知將軍可愿聽?” 王濟(jì)腳步一頓,立刻側(cè)首回望向了她,有些驚訝并欣喜地笑了笑道:“你說!” 樂寧朦抿了抿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正色說道:“朦知將軍脾性,君子愛身,孔雀惜羽,不過,莊子也有句話說,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無道,圣人生焉。大丈夫處于世,聲名節(jié)義固然重要,但生命也同樣可貴,要知道天無絕人之路,萬望王將軍切記!” 幾乎是她的話音一落,那站在人群中正準(zhǔn)備離去的城都王也是猛然一震,便猝地頓下了腳步,那幃帽下的兩道目光,帶著濃烈不可思議的震驚向樂寧朦投了過來! 君子愛身,孔雀惜羽,這句話他昨天才對王濟(jì)說過,她怎么會…… 而王濟(jì)更是斂了笑容,神情愕然的看著她,半響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樂寧朦向他投以了一個極為燦爛的微笑之后,他才在一陣轆轆行駛的馬車聲中漸漸蘇醒。 望著那漸漸行去的馬車,王濟(jì)也慢慢的笑了,只不過,這笑容之下所藏的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他不禁想道:難道這小姑已然測算出了我的命運,知曉我的未來了么?不然她為什么要說這樣一句話? 王濟(jì)五歲的時候就已能熟讀和,亦深知“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無道,圣人生焉”這一句話的涵義,可是由這小姑子說來,似乎別有弦外之音,她到底想告訴他什么呢? 然,馬車已遠(yuǎn)去,他自是不能相問了,只得等到回到洛陽之后,再尋個機(jī)會向她問個清楚明白,而洛陽那里也的確有一件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是??!欲刺老虎咽喉,不如借力打力,先拔其爪牙,榮晦那個忘恩負(fù)義的jian詐小人,也讓他活得夠久了,是該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在樂寧朦的馬車駛向洛陽的同時,城都王也乘了一普通的馬車照著樂寧朦所給的路線向著鄴城方向駛?cè)ィ蟾胚B城都王自己也想不到,再回洛陽之時,已是物是人非,天翻地覆! “女郎,你剛才為什么要跟王將軍說那樣的一句話?那句話到底是何意思?”馬車行駛的途中,連陳嫗都有些深感不安的問道。 樂寧朦沒有回答,她腦海里回響的卻是孫子荊的一句話,王濟(jì)死的時候,作為他忘年之交的知己好友,孫子荊曾在他的靈堂前學(xué)他生前最愛聽的驢叫,而學(xué)完之后,便憤然的罵了一句:“上天不公,為何該死的人沒死,卻要將武子的性命奪去,你們這些佞臣小人,又有哪一個及得上武子的高潔,又有誰懂得愛惜羽毛的道理?” 惜羽的孔雀是絕對不會與jian小一道同流合污,更不會去領(lǐng)教獄吏的高貴! 不管王濟(jì)的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人所害,都絕對與這句話脫不了干系! 這是他的信仰,也是他骨子里那無法舍棄的驕傲與氣節(jié)。 樂寧朦并不想王濟(jì)重踏前世的覆轍,雖知這一句話并不一定能起到任何用處,但至少說出來了,她會覺得心里好受一些——誰又知道這以后的事情會不會變呢? 想到這里,她對陳嫗笑了笑,答道:“沒什么,現(xiàn)在的士人們都談老莊,我不過就是以莊子的一句話來引得他看重罷了,嫗就當(dāng)我這是顯擺,為了表現(xiàn)自己吧!” 陳嫗一聽,便有些哭笑不得的嘆氣:“女郎啊,你最近變化實在太大,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