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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樣吧? 穆嫣說道,“二哥,帶上駿駿吧,等會兒讓他們母子見一面,或許會有點用。” 穆重臨有點擔心,“我怕她會傷害駿駿,之前有一次我們心軟了讓孩子見了她,她就把駿駿的臉給刮傷了。” 他遲疑道,“要不,等她好一點了,再讓駿駿過去?” 穆嫣搖頭,“不必,現在就跟著去好了,只要她冷靜下來,就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她頓了頓,“其實剛開始,六姑的病情應該是可以控制的,她遭遇打擊,又剛生完孩子,身子本來就是不對勁的,隨著時間,這些都會慢慢被撫平。但當時沒有得到好的醫治,又將孩子從她身邊帶走了,她孤立無援,沒有寄托,病情才會越來越重。” 假若六姑痛恨這個孩子給她帶來的噩運,當初就不會想方設法派人去送消息出去。 正因為她深愛著孩子,不想孩子有事,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想要求生。 這樣的人,怎么會不愛孩子呢? 那可是她用身份地位名譽和生命換來的啊,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寄托。 穆嫣很認真地說,“我想駿駿也一定愿意陪他的母親度過難關。” 穆重臨點點頭,“我叫人去抱了孩子過來。” 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在南郊的莊子上住一陣子吧!” 駿駿很快就要送到驪山書院讀書了,他已經沒有了侯府出生的家世,注定就比別人少了幾分天生的倚靠,所以以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若是他足夠努力,將來安國公府在暗中幫他一把,他才好安身立命,也許還能有機會重新回到原本的地位。 但要是他既沒有天分,又不夠努力,那就算有外家暗中幫扶,恐怕也只能過些富足小民的生活了。 穆重臨一直以來都負責照看駿駿,對這孩子很有感情。 他希望駿駿可以得到最好的生活,所以,他必須要將駿駿毫發無傷地送去驪山書院。 這時,穆嫣忽然又問道,“那我能將我母親和我的助手都帶上嗎?” ☆、第200章 翻車 穆嫣很想將六姑的病治好,哪怕不能全好,但只要能不像現在這樣瘋瘋癲癲傷害自己也好。 她想要還安國公府這份人情。 安國公府庇護她,雖然是一種立場上的站隊,但不可否認,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 別的不說,光是為了給她做一個身份,就讓唐氏傷心了許久。 雖然她們母女的感情現在很好,但焉知唐氏的內心深處就不曾再傷心難過?是,感情至篤的丈夫并沒有在有了她之后還與外面的女人糾纏不清,可是,他也沒有對她誠實,這就是難以磨滅的傷痕。 所以,她總想著要為唐氏做一點事,為穆家的人做一點事,隨便什么都好。 可是經過初診,她發現穆六姑的病情確實有些嚴重。 穆六姑的躁郁帶強烈的攻擊性,不僅傷害別人,也喜歡傷害自己,這也是安國公他們不得不用鎖鏈鎖住她的原因。 鎖住她,將她關在樹林里的小木屋,用各種鬧鬼的傳言嚇跑接近那里的人,這些純屬無奈之舉。 穆嫣覺得,以自己的本事,恐怕沒法完全治好穆六姑的病,她畢竟沒有師父鬼醫的本事。 但,她倒是可以竭盡所能將六姑的病情控制住。 將來,安國公會將六姑送江南療養。 到時候如果有機會見到鬼醫,六姑的病才算是有了治愈的希望。 但光是幫六姑控制病情,就不是三天兩頭就可以做到的事。 屈指一算,第一個療程恐怕也要有十日之久。 穆嫣心想,這樣也好,能有機會離開皇城,至少這些天,就不用再去見那個人了。 她也該找個時間靜下心來想一想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穆嫣也想帶著唐氏和重琪一起去南莊,胡周的事,一定會在皇城掀起軒然大波,到時候你方唱罷我登場,說不定還會有什么亂子。 唐氏只是一介弱質女流,重琪更是個稚嫩孩童,失去了穆三老爺的懷抱,他們原本就比別人要脆弱許多,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雨打風霜了。 相比之下,南郊可是要比皇城安全地多了。 近在內城腳下,遠達江南必經的官道,進可入,退可出,實在是個安心療養的好去處。 穆重臨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穆嫣回去晴好院后,與唐氏說明了此事。 唐氏笑著說,“我曉得你一片孝心,但你真的多慮了,皇城再出什么亂子,安國公府還是穩如泰山的。再說,真的要有什么事,我也不能一個人跑啊,我娘家就在這里,父親母親都在,我怎么放心得下?” 她抬了抬手,“倒是重琪,你若是不嫌麻煩,就把他帶在身邊吧。有你看著,我也放心一點。” 這次去的莊子是上次太夫人送給穆嫣當嫁妝的那個,規模不算太大,但位置很好,四周土地肥沃,看守莊子的仆人又都是家里的老人。 太夫人連人帶地都送給了穆嫣,后來唐氏就派人去修整過一次,已經很能夠住人了。 穆嫣點點頭,“那好吧,重琪就跟著我。” 她雖然靠著本事在皇城揚名立萬了,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不會有人將她放在眼里的。 比起安國公府這樣的目標,重琪跟著她還是安全的。 再說了,哥哥和穆重臨在她身邊安排了暗衛,若是當真有什么危險,也有他們及時相救。 南莊的東西都是新近唐氏置辦的,要什么都有,莊子上原本就產糧食和食材,所以,唐氏便只讓他們姐弟收拾了些貼身衣物,然后就送了他們上車。 臨行前,唐氏握著穆嫣的手說,“我曉得有你在,重琪是很安全的,所以我不擔心他。我擔心你。” 她頓了頓,“前陣子,我們有點太急進了,樹大招風,你也要凡事小心。” 穆嫣點點頭,“我曉得的,母親。” 在去南莊的馬車上,重琪乖巧地靠在了穆嫣的懷中,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穆嫣輕輕地揉著弟弟的頭發,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安逸。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宋月笙,如今她已經洗去一身的鉛華,穿著學徒才會穿的青布衣衫,梳著個簡單的發髻,一點首飾也無,素顏清秀,半點脂粉氣也不沾。 她望著穆嫣問道,“師父,當真要面授我治療癔癥的法門嗎?” 穆嫣忙道,“月笙,私底下你不用叫我師父,我們年齡相仿,你這么叫我有點受不住。師徒名義,不過是對外的說法,其實,我們之間,就如同姐妹一般。” 然后,她笑著點點頭,“是。比起普通的大夫,你初學醫術的年齡太大了,很多人都會認為你是學不好的。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