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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原因,格外的明亮。 “是我。”兩人相互對視了許久鐘藍才開口,這兩個字說出口是許久未見的輕柔,青晨聽了有霎那失神,這樣平靜柔和的鐘藍,自那些事發生之后,她只在夢里遇過。 …… “你不恨我了?”等了良久,鐘藍還坐在床邊,青晨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心中有一個疑問,所以便問了,從前她心存芥蒂不敢隨意胡說什么,如今似乎怎么鬧都沒什么差別,已經這樣了。 她這么坦然,倒讓鐘藍不適,墨黑的眸子直直望向她,視線里雖少了平日里的冷肅恨意,但說出口的話還是讓青晨為之一顫。 “答應我一件事。” 青晨不太明白他究竟要說什么,所以遲遲望著他沒有開口,她還床上,被鐘藍這么居高臨下的瞧著,讓她覺得,他的每一句話都是一道命令,她沒有拒絕的可能。 …… “青晨。”許久得不到回復的鐘藍喚他,語氣更低了,他的手去碰觸她的額頭,青晨反射性的便躲,這一舉止讓他的手尷尬的落在半空中,神色立即沉了下去。 “如果你從今往后不再去見那個人,不再提起他,我就好好對你,跟剛開始一樣,你同意嗎” 這番話突然砸下來,即便他的聲音低而輕,可在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么的時候,青晨還是覺得一番沉重,甚至是無法理解,他用意究竟是什么,恨她折磨她就是了,為什么偏偏要說這樣的話。 …… “我如果不同意呢。” 鐘藍聞言眼底一暗,只是稍縱即逝又恢復了正常,看著床上的人,他俯□,在她上方平緩輕柔又認真非常的說:“那么,我有辦法讓你請不到律師,也有辦法讓他在獄中過的生不如死。” 青晨聽完眼淚在那刻便流下,她以一種陌生且不可置信的目光睇向他,好像在看一個生殺予奪的混蛋。 “說,你同不同意。”鐘藍的視線盯著她逼問,沒放過她眼中一時間閃過無數的情緒,終于還是含淚點頭。 青晨信他的話,也信他能做到,更明白,他是認真的。 鐘藍見她點頭滿意的笑了,伸手替她擦了不斷涌出來的眼淚,見她瑩白的牙齒還要咬著唇,那一抹嫣紅就在眼前,他沒有猶豫,低下頭便吻住,輾轉纏綿,青晨被吻的突然,眼睛睜的大大的,突然她唇上一痛,被身上的人咬了。 “不準用這種目光看我。” 這句話出口是命令,青晨點頭,渾渾噩噩的,眼前一黑,鐘藍又俯身下來,一手握了她的下巴在手中狠狠的允吻,哪里有方才的輕柔可言。 許久沒有過親密,青晨有些不適應,鎖著肩膀脖子想躲開,卻換來鐘藍更大力的對待,一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另一手去揉她的身體,唇上還不放過她,青晨勉強睜開眼,意外發現鐘藍一直瞧著她,視線幽暗,是她曾經熟悉的目光。 “別這樣。”趁著他離開的空隙,青晨喘著細氣出聲乞求,她控制著自己不讓身體顫抖,忍耐的連手指都發疼了。 “為什么,我們重歸于好,你不是答應了?”鐘藍便說邊啃咬她潔白的頸子,這樣細長,看起來很可口。 青晨不答,眼睛直直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這樣的鐘藍,她一點兒也不熟悉,一點兒也不了解,好像自己是在被陌生人侵占。 在她覺得身上涼時睡衣已經離了身,她下意識的就用手去遮,卻被鐘藍搶先了一步,他牽制著她的手腕移到頭頂,讓她再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青晨,你不能拒絕我。”這一句話鐘藍抵著她的唇說出來,那樣低沉卻不容拒絕的嗓音,青晨閉上眼不再看他,心卻慢慢沉了下去。 …… 自從青晨點頭答應之后,鐘藍果然以他所言改變了,只是變回剛開始那樣不可能,每天回來倒是真的,空置許久的冰箱又用上了,兔子也養肥了,青晨偶爾做飯,他也會回來吃,不過兩人之間的話越來越少。 “等會我帶你去換最后一次藥。”鐘藍一面吃著早餐一面說道,即使沒有抬頭去看青晨,也能察覺到她的動作因他的話而慢了下來。 前兩次換藥都是她自己不聲不響去的,如果她愿意開口,他不會不陪她,可她就是不說。 “我可以自己去的,再說,你今天不用去事務所嗎?”青晨的理由找的非常好,怎么聽都舒服體貼,可鐘藍又怎會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就這么不愿意我陪你?” 青晨拿著筷子的手指一頓,眼前視線也慢慢模糊了,為什么他的話聽起來總像委曲求全的人是他? “不是……”青晨說話,眼淚“啪”的一聲落進碗里,這聲音清脆,鐘藍也聽得到,頓時心中生出一股子煩躁,丟下碗筷便下了樓。 房間門緩緩關上,鐘藍走了,青晨才緩緩松了口氣,收拾好碗碟后她拿著包包下課,赫然發現他的車停在樓下等她,青晨心里一怔,便見他搖開了車窗。 “上車。” 別無選擇了,青晨點頭,到底是兩個人一起去的。 醫院里,兩個人的事穆子晏已經聽蘇瑾瑜說了,頗為感慨,替青晨換好藥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鐘藍一眼,有些明白那個時候阿姨去世,他瞞著青晨的原因了。 “子晏。”醫務室里正一片靜謐,門口突然傳來驚喜的聲音,穆子晏聞言抬頭,見到來人蹙眉。 “子歡,你怎么來這了?”穆子晏問著,突地眉頭蹙的更緊了。 “你胃又不舒服了?”他說的這唯一一個可能性。 “不是的。”穆子歡搖頭,也看到了房間里還有兩個人,鐘藍她自然認識的,那么她旁邊的那一位……已經不需要再猜了,大概就是她從未謀面的鐘太太了。 穆子歡不知道青晨見過她,所以在看到青晨見了自己面色蒼白的時候,她下意識摸了摸臉,怎么回事,沒毀容啊! “你好,我叫穆子歡。”她想向她伸手。 青晨怔怔地瞧她,腦海里是一片不知所措的茫然,在對面那個女子“咦”了一聲偏頭看她之后,這才后知后覺的伸出手去。 “你好,我叫青晨。” “青晨。”子歡自言自語地重復了一遍,倏地眼睛一亮,活潑道:“這名字真好聽,你跟鐘藍果然般配,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