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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韻瞧她一個人說的開心,自己卻疑惑更深,他不是沒有撞見過他一個人瞧著照片時的樣子,那神情……絕不是愛意。 “你先睡吧!”單韻突然出聲說話,自己卻下了床,蘇瑾瑜瞧見了覺得他奇怪,隨口便問:“你去做什么?!?/br> 單韻回頭,指了指書房的門:“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案子沒有頭緒,我去理一理?!?/br> 蘇瑾瑜早已經習慣了,便也不管他,徑自關了燈,躺下來睡了。 單韻到書房里打開電腦,腦海里快速轉著,突然想起來的一件事,一種可能性,讓他脊背發寒。 他先搜索了鐘藍的個人資料,除了他自己的簡單資料之外,關于父母的,居然找不到一絲一毫,這么干凈,不應該,除非被人刻意設置過。頓了頓,單韻又搜了青晨父親的案子,電腦顯示的頁面立即多出幾十頁來,那個時候他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也記起媒體有提到十多年前被冤枉代罪的舊案子,可畢竟是舊案子,聯系不到受害者的家人,所以沒有更多的報道,如果他沒有記錯,十多年前代替青山也就是青晨父親入獄的人,就是姓鐘。 思及至此,單韻點擊鼠標的手已經停下了,他心中幾乎已經肯定,所有疑惑都在這一時找到最好的答案。 這一晚單韻怎么也睡不著,于是第二日天還未亮他便早早去了事務所,從來也沒覺得時間過的這么慢過,鐘藍是第二個到事務所的人,他見單韻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等著,步伐一頓又恢復了正常。 “早?!眴雾嵚牭侥_步聲抬頭,先打的招呼。 “早?!辩娝{回應,拿起鑰匙開了門。 單韻沒等鐘藍邀請便自個兒進去,他在他對面坐下,兩人之間相隔一個辦公桌的距離,鐘藍看了好友一眼,畢竟認識了這么些年,他有話他自然看的出來。 “你難得來這么早,想找我說些什么?!辩娝{直接地問,單韻也不喜歡兜圈子,只是片刻的猶豫之后,便也開口。 “我之前只是有一點的困惑,但好在昨晚,我找到答案了?!?/br> 單韻的話說的模糊,鐘藍是聰明人,隱約已經想到了什么,便無聲一笑,問:“什么答案。” 單韻聞言神情嚴肅,默默看了他一會兒,說道:“青晨藥品公司這個案子被告方找不到委托律師,原來是因為你?!?/br> 鐘藍方才的笑意還噙在唇角,聽著好友的話,臉上風云不變,只是極輕地點了點頭承認:“沒錯,是因為我?!?/br> 單韻絲毫不訝異他的坦誠,或者在他心里,鐘藍原本就是該這個樣子的,不需要隱瞞什么。 “其實那個案子,即便你不插手,判定的結局也不會相差多大。”單韻說著看他,這才是他想不通的一點,插手了,讓青晨知道,只會恨他,不值得。 鐘藍不以為意,點了一支煙拿在手里,卻并不抽,單韻瞧了一眼那煙霧繚繞的源頭,他并不喜歡抽煙,只在心情煩躁的時候。 “只是想讓他早點進去里面,有了律師,一來一往浪費時間,我等了這么多年,已經等不及了?!?/br> 原來這才是原因,可見是恨到了極點,單韻暗地里想,鐘藍是可憐,可關于青晨,到底算不算無辜。 “我竟然現在才發覺,早就覺得青晨面熟,就是想不起來,也著實沒有細想。” 鐘藍聽到她提起青晨,拿煙的手不可察覺的輕搖了下,之后才說道:“已經很難得了,你只看過一眼,卻還能想起來?!?/br> 單韻勉強的笑,抬起頭正視這個多年的好友以及合伙人,醇厚的嗓音問:“還不打算說說事情的過程嗎?我對這個案子,可是非常感興趣的。” 鐘藍聽到了搖頭,竟也有心情取笑:“你還想替他翻案不成?!?/br> 單韻也搖頭,嘆了口氣朝后靠去:“他又不是被愿望,翻什么案,更何況,如果我們成了對手,我一定敗給你。” 鐘藍輕哼,摁滅手中的煙頭,開始回憶以前的事,一幕幕都清晰的像剛發生在昨天一樣,事務所的其他工作人員也慢慢都來了,可鐘藍辦公室的門卻一直關著,一個早上,單韻就坐在他對面,一言不發的聽著他提起的往事,每一件都是三言兩語帶過,但也只有他知道,這背后一切,是有多少慘然。 故事很快講完,單韻已經了解,只是心中可憐,也明白了另一件事。 “難怪,阿姨去世時,你不讓青晨知道。” 鐘藍沒說話,關于這件事,他并沒有說,單韻聰明,心思更是縝密,他總能想通,不需他多費口舌。 單韻見鐘藍又是沉默,心里思索著青晨的事,卻不知她是否知道這些,可還沒等他開口問,便聽鐘藍搶先了一步。 “這事,你別讓青晨知道?!?/br> 單韻詫異了一下,原來她還不清楚,可鐘藍的言下之意,是不準備讓她知道嗎?看來并不全然都是仇恨。 …… “為什么刻意的制造矛盾。”單韻在感情上也不是個傻子,青晨那樣的個性,要她主動有矛盾很難,再加上之前鐘藍的態度,孰是孰非自然很容易分辨。 “這個你不用管?!痹谇喑康氖虑樯?,鐘藍擺明了不想多談。 單韻沒理他的話,只當沒聽到一樣,問:“你這么對待她,是為了什么?” 鐘藍倏然一震,閉了閉眼,辦公室內頓時陷入一種死寂的沉默,青晨也這么問她,可他該怎么答?因為恨她。 單韻看著面前的好友,目光在身上停了片刻后起身,臨走之前是一句感慨的話。 “你即便恨她,可她的確也是無辜的?!?/br>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都別忘記要壓歲錢?。?/br> 第四十一章 一整天,鐘藍的腦海里余音環繞,響的都是單韻的那句話,他并非不知道,可面對她,也無法不恨。 他回到家時已經凌晨十二點,輕手輕腳的開了臥室的門,青晨正睡的熟,不知是怕冷還是怎么,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看起來格外讓人心疼,鐘藍沉默瞧著,臥室里昏暗,他只能看清了一團影子。 “那樣的人,又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這一聲話說的極輕了,悠悠響在靜謐的臥室里,還夾帶了些許無奈。 他有意不吵醒她,可一旁的手機卻突然亮了,發出“滴滴”地響聲,是青晨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