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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差不多是晚飯的時辰了,先給小兔子抓了些網購來的兔糧,這才去了廚房,冰箱里的食材還是婚禮之前買回來的,青晨一一看了生產日期,還算新鮮。 她做菜時關了廚房的門,鐘藍還在客廳睡著,她不愿吵醒他,可她不知的是,她醒來不久,他也睜眼了,現在正看著不遠處的兔子,一副追憶的神態,目光里若有所思。 青晨這一舉止頗有些討好的意思,下午時她等到睡著也沒等到他一句話,晚上她親自做飯,多少能消餌他心中的不快了吧! 她的菜色都極其簡單,不是青便是白,青的是蔬菜,白的是豆腐,端出去時鐘藍已換了另一套衣服,依舊是西裝革履,她看見了心中一慌,放下盤子在餐桌上就小跑到他面前。 “你又要出去嗎?” 鐘藍別開目光不想看她,卻也猜到了她定是仰著頭,目光渴切,讓人不忍拒絕。 “嗯。” …… “吃過飯再走,不好嗎?”又是小心翼翼的一句,甚至還有些委屈,最后的尾音里還有隱忍的哭腔,鐘藍發覺后低頭一看,果真見她眸色盈盈,清亮的眼上覆了一層薄淚,可神色又是專注認真。 只是離開她就這樣不堪承受,那往后呢?他忍不住想,可腳下卻情不自禁的往餐桌前移動,青晨見了,立即笑了。 這一餐飯吃的安靜,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飯亮了,兩人才放下筷子,鐘藍還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青晨知道他是要走的,站起身鼓起勇氣吻了吻他的薄唇,幽幽道:“你開車小心。 ” 她的氣息落在他臉上,鐘藍呼吸一重,手上巧勁一使便將她拽坐在自己腿上,吻如疾風驟雨般落下,在她的眉上,眼上,睫上。 “鐘藍……”她喚他,軟軟的嗓音使他身體一僵,倏爾又更加大力的親吻,手下的力道也越發重了,隔著衣物揉她的身體,青晨只覺得自己軟了,軟在他手里,腦海里還渾渾噩噩的想,他今晚不走了嗎? 這么想著,她終于肯去回應他的急切,只是在這個事上她一向不主動,所以還是一如既往的青澀,貝齒不住的磕在他的唇上,有點點疼,鐘藍不以為意,褪下她的開衫,她軟綿綿躺在他懷里,人更顯單薄。 “你,不會走了嗎?”她軟軟問他,見他神色如常,只是呼吸變得重了,卻也不亂,可自己眼里卻沒了清明。 鐘藍瞧著她的樣子喉結一動,到底沒回她的話,只是低下頭重重咬了她的唇,瞬間便有腥甜的血液在兩人唇間蔓延開來,青晨皺眉呼痛,鐘藍不理,握著她的肩膀大力的揉,像是想要將她融化了一般。 青晨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臥室的,迷迷糊糊之間她只覺自己身體一輕,頭頂上他的吻沒有離開或斷掉,只是一會兒,她身上已是綿軟大床,他沉重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guntang。 “今晚你還會走嗎?”她腦子里只記得這一個想法了,不住的問,他躲避不答,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抬起細白的胳膊便捧住他埋在自己頸間的頭,看著他問。 “你說,會不會?”她的聲音夾帶哭腔,瞧著他的目光朦朧,鐘藍好似沒聽到她的話,眼里只瞧見了她的人,白熾燈光之下,她肌膚如玉,攀著自己的胳膊柔滑纖長,目光含情帶切望著自己,鐘藍腦子里浮現了這么一個詞:承歡身下。 一切青晨到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開始怎么結束,她還是沒等到,被他看到時間久了,自己也迷惑了,只感受到他牙齒咬著自己的指尖,似是愛憐,可面容上那一閃而轉的可疑神色,她到底沒能看清。 “青晨。”在這一場入骨的纏綿里,鐘藍終于開了口,卻像嘆息一般的叫她的名字,他的唇齒還在她耳邊,允吻她的耳垂,似有千般萬般的濃情蜜意無法開口,只借了這一聲稱謂,蘊含其中。 她最后忘記了自己答了還是沒答,好似在每次的纏綿中,她都不會是清醒的,卻也從來沒有這一次混沌的厲害,可朦朧之間她似乎還是聽到了一句喟嘆。 青晨,你到底會不會恨我。 激情過后入夜已深,鐘藍一手撐頭側臉看她,青晨早已暈睡過去,臉頰上還有激情中的紅暈未褪,不看那未著寸縷的身子,只看那張烏發紅顏,似乎顯得年紀更小了,鬢角汗濕的絨發貼在面上,像是嬰兒一般。 “你……”鐘藍張口吐出一個字后停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說什么,像是無話可說,又像是想要說的話太多,不知先說哪一句好,就這樣停頓了半響終是作罷,最后修長的手抬起,撫摸她的臉頰,力道無疑是最溫柔的,可心中所考慮的事,卻是在日后能讓青晨心中淌血的。 不知道這樣的氣氛靜止了多久后,他才終于起身走進浴室,半個時辰后出來已是一身清爽,換了套衣服,在青晨反復詢問那么多次之后,他還是要走。 關燈時鐘藍又瞧了瞧睡熟的人,睡夢中她唇角動了動,鐘藍蹙眉,依稀可以分辨她的囈語還是那句問話,沒得到答案,在夢中,她也不放心。這一刻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瞧她那個樣子,他忍不住想傾身問她緊蹙的眉心,可靠近了后又停下,閉眼想那一輩子也難以放下的心事,心中一狠,那一吻終究沒能落下。 合上臥室的門,在路過客廳時他望了望角落里的餐桌,那里散落著一推衣物,有她的,也有他的,不分你我的交纏在一起。 青晨醒來時已是九點多了,她神志一清醒便伸手摸向旁邊的床單,還是冷的,她怔住半天,那個姿勢也維持了半天,最后嘆出一口氣,是失望嗎?他還是沒留下,在自己多番詢問之下。 早晨她的情緒一直低落著,以至于沒想起一件事,等她終于想到時,已是許多天后了,她正在喂兔子,可明顯心不在焉,想著那晚的事,她似乎聽到他的一句話。 青晨,你到底會不會恨我。 “會不會恨你?”她疑惑出聲,自問自想,老半天也沒個答案,可這一句話原來就非常模糊,想也覺得沒有道理,便只當是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rou!!啊哈哈!終于又寫rou了。 第三十四章 青晨該明白鐘藍這些日子是有意無意避著她的,雖然還沒清楚理由,卻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她終歸天真,他偶爾一句事務所忙碌,就讓她什么疑慮都消散了,直到后來一天笑笑說,你那哪里是消散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