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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想到,卻以為他早起了,待坐起來看,這才仔細,身邊床鋪整潔,沒有睡過的痕跡,那鐘藍呢?她心上一驚,想起有幾次自己醒來他已在另外一個城市,于是沒穿上拖鞋便從房間跑了出去,整個屋里也不見他蹤影,待看到換下的婚紗又奇異的安定了下來,這才記起,原來在昨日,他們已經結婚。 鐘藍在近中午時才從外面回來,一開門便見自己的新婚妻子穿著睡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是赤腳的。 “怎么不穿鞋?”他質問,語氣中有隱隱火氣,青晨其實自己也沒發覺,待他這么一說立即便低頭瞧去,當下便紅了臉。 “我忘了。”她坦誠,抬頭打量他一身西裝筆挺,猜想著說:“是事務所有著急的案子嗎?” 鐘藍沒有正眼看她,只“嗯”了一聲便徑自上樓去,青晨還呆愣的站在客廳,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她腦袋打了個結,他似乎不是很高興,是工作的事?以往她也有赤腳的時候,可他的反應卻都不是今天這個樣。 帶著一些小心翼翼她上了樓,不知是自個多想還是怎樣,今天的鐘藍似乎格外冷淡,以至于讓她連問一聲你是不是昨晚走的都有些不敢。 她回到臥室時鐘藍已經在床上睡下了,原來是太累了,她心底有了答案也釋然,卻也不免有些心疼,責怪單韻太不體諒,新婚夜還要把人拖去跟自己一起加班。 床頭搭著的是他剛換下的襯衫,青晨習慣性拿起來去洗,剛走動兩步腳又緩慢的停下,她輕輕地、幾乎是小心的將衣服放置自己鼻下,淺淡的香水味在她的嗅覺下彌漫開來。回頭看床上睡熟的男人,青晨眉心微皺,各種猜測一同占據腦海,突然又想起之前笑笑說過的話,她莫名失神了一會兒,但也只是一會兒便又搖頭,她應該要相信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這么對自己說。 在青晨轉頭的那一瞬間,鐘藍就醒了,漆黑的眸子明亮深沉,跟暗夜一樣神秘,讓人發慌。 青晨從洗衣間里出來時已經下午兩點多,從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可笑笑說,女人為自己喜愛的男人洗衣做飯,是很美好很讓人感動的事,她當時聽著沒有發言,可自此他的衣服,她都是手洗,雖然這個過程中她熨壞了他數件襯衫數條褲子,到現在也總算稍稍上手了。 鐘藍從臥室里出來便看到這么一副景象,偌大的沙發里她蜷曲在上,客廳里沒開燈,電視倒是開著,正播著法制頻道,聲音調的極小,他從這個角度望去,看不清她的臉,本以為是無聊睡著了,誰知她突然轉頭,看到他語帶立即驚喜道:“你醒了?” “嗯。”他應聲,隨即開了燈,看著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去穿件衣服,出去吃飯。” “好。”她愉悅的答,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鐘藍帶她去的是精致可口的私房菜館,一天沒吃飯,青晨有些狼吞虎咽,倒是鐘藍不怎么動筷,只看著她,目光略有深思。 “等會吃完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要再去趟事務所。” 此言一出,正喝著蟹粥的青晨停下來看他,嘴角動了動,開口:“現在很忙嗎?” “為著人情接的案子,加上結婚前耽誤的工作。”他沒有正面回答,但言下之意也就是說,非常忙了。 “哦。”她聽了點頭,心里難免有些失落,一句話在嘴邊盤旋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那今天會有應酬嗎?” 鐘藍夾菜的動作停住,抬眸看她,神態平靜動也不動,青晨莫名地就被他瞧的慌了。 “我是說,有的話,早些回來。” “我知道。”鐘藍聽完這話才低頭吃飯,他的動作無疑是優雅緩慢的,修長的手指捏著木筷,頭頂暈黃的燈光照下,分外柔和。 出了餐廳他替她攔下出租車,青晨沉默的跟在身后,明顯心不在焉,坐進車里還抬頭望她,眸光盈盈湛湛,輕聲問了句:“鐘藍,你在不高興嗎?” 鐘藍笑,摸她的臉反問:“我為什么不高興?” 她也不知道,但直覺就是這樣沒錯,可就如他所說,為什么不高興?她找不出理由,微側了側頭,她發現司機正從后視鏡盯著她看,此刻他的手還留在她臉頰上,沒什么暖意,微涼,可她的臉卻突地紅了,有些發燙。 “小姐去哪?”司機明顯等著有些不耐煩了,青晨又抬頭看他,只見他還笑著,手卻抽了回來,頭低下伏在車窗口輕聲道:“我很高興。”說完對前面司機說了個地址,車子便開走了。 青晨還趴在窗口,起先還能看到他修長挺拔的身影,但轉個彎后,連影子也沒有了。 鐘藍也還站在路邊,溫潤的笑已經隱在唇角,目光變得冷硬,從最近的停車場里取了車便直奔著城南而去。 第三十二章 鐘藍又是一夜未歸,即便知道他說了自己身在事務所,青晨還是隱隱不安,手上拿著畫筆坐了一上午也只堪堪落了幾筆便停下,倒是笑笑的電話來的巧,目的是約她中午吃飯。 笑笑的興趣除去弄花便是好吃的,A市大大小小的餐廳沒有她不知道的,只是今天這個走的遠了,開上高速足足有一個鐘頭才下去,又繞著不算平整的石子路走了約十分鐘,最后停在一家開張不久的農家樂里。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青晨下車打量著,整個農家樂里的設施都是木制的,兩層的仿舊式樓房建筑,倒還真的別有一番風采。 “高級餐廳誰還稀罕,鄉村野味才是鮮美。” 青晨本來就興致缺缺,但她喜歡也就一起來了,眼下聽她的話,倒是真的了。 兩人的食量都不算大,但是笑笑千里迢迢開車過來,只要是店員介紹的,看著都想來一份的樣子,直到點了八個菜之后才勉強打住。 笑笑喜歡坐在樓上,青晨沒有意見,在這里真的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房子是木藝的不說,就連桌子凳子也都是,桌子也就罷了,但那凳子,哪里算是凳子,不過是樹墩也就是了,還能看到清晰的年輪,聽人說那代表樹的年齡。 “你今天是怎么了,從上了車就沒怎么說話?”笑笑吃歸吃,但還是堵不住她的嘴。 “沒什么。”青晨嘟囔一聲,不想說出來,免得她又笑話自己敏感。 笑笑不信,她平時看到這種地方可不是這個反應,記得自從跟著鐘藍去了一趟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