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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空過來。”單韻看到他來笑著調侃道,語氣是極其熟悉的。 三個人已認識有幾年了,大學又極巧的在一個學校,不過穆子晏聽了meimei的話去了醫學系,這些年也有聯系,卻是很少的時候了。 穆子晏沒理他的話,只是左右的找人,他第一次來事務所,長相又是那樣的英俊,自然引得事務所里的女孩子注視。 單韻發現了,嘿嘿一笑,心里想到,自你們鐘律師后又一位美男子,可你們注定還是要望穿秋水了。 “你那位形影不離,在情人節送你巧克力的meimei去哪兒了。” 穆子晏這些年早習慣了,兩個人見一次面便要拿著子歡的事情說一次,平時他還會回嘴兩句,可今天,只怕不合適了。 “鐘藍呢?”他聲音低沉,濃眉蹙的緊緊地,單韻一向察言觀色慣了,立刻驚覺出不對。 “出事了?”他斂去笑意問道。 穆子晏輕嘆了口氣,看著他點了點頭,表情黯然。 單韻也有些說不出話了,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又算了算日子。 “他去T市了,如果沒意外,今天就會回來,我打個電話問問。”他說完就要摸手機,穆子晏一把攔住,出差時間他不可能關機,那么只有一個原因。 “不用打了,跟我去醫院,他應該已經到了。” 單韻很快的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跟著他走,兩人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單韻坐在副駕駛上,表情也有些悲愴。 “什么時候發現的。”他問著,只感覺太突然了。 “今天早上,護士進去時就已經沒有心跳了。” 單韻聞言嘆息,一時間有些可憐好友,雖說一躺就是這么多年,但好歹人還活著,想見便能見上一面。 兩人一趕到醫院,就有護士過來說鐘藍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房里,單韻想進去,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站在原地的穆子晏,也止步不前。 病房里很安靜,鐘藍坐著陪她最后一段時間,母親躺在床上,除了插在身上的管子拿掉之外,她看起來跟平常沒什么兩樣,靜靜睡著,一動也不動。 在趕來的路上他已經有了這個認識,這些年與其說在等著人醒來,不如說在等著人死去,到了醫院,他沒有像當初那樣錐心泣血,有的只是無邊恨意,青晨,要不是你父親,他們不至于是現在這樣。 于是一直到日影西斜,外面的穆子晏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出現在病房門口。 鐘藍察覺到了,也不抬頭,目光還盯著床上的母親,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放心,他已經在監獄里了。” 他聲音冷酷,連眼睛提到那人時也只剩狠厲。 坐在外面走廊里的單韻見鐘藍出來立刻站起來,面色含憂,想出聲安慰一句,也不知該說什么,反倒是鐘藍先開了口。 “單韻,我這個月就不去事務所了。” 單韻點頭,這是應該的,可是見他出奇的冷靜,卻讓他不安心了。 “我知道,你這邊處理好再來,什么時候都行。” 鐘藍不說話,三個人各自站了一會兒,直到穆子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嘆了一聲,說:“其實伯母這也是解脫,你要想開,植物人的話,外部供給系統停止,就能讓她死亡。” 鐘藍明白,不需多言,半響對單韻交代了一件事。 “這件事,你別告訴青晨。” 穆子晏不知道青晨的事,自然不答,可單韻卻也吃了一驚,問:“她不知道你母親的事?” 鐘藍“嗯”了一聲,又陷入沉默,現在的他,甚至不愿想到她那張臉。 “我懂了,她如果問我,我說你還在T市就是了。” 鐘藍見他清楚也不多說,打發了兩人離開,自己一個人坐著,腦子里想著母親出事時那輛撞過來的貨車、告發青山的技術員,還有事后他自己承認的罪行也是一輛半舊貨車,時間都在夜晚,更重要的是,在出事前幾天,母親曾對他說過,偶然見了那個人,之后幾天里她都坐臥難安,一直到那一晚。 青晨,這么多昭然若揭的疑點,你怎么才能讓我相信,我母親的死不是他造成的?你怎么才能讓我不恨你們。 第二十四章 說好是一周的,可眼下天都黑了,她還沒等到人。餐桌上是她準備了一天的結果,清晨一早去菜場買了蔬菜,笑笑說早晨的蔬菜魚蝦最新鮮,回來她就著手準備。四菜一湯,都是他做過的,自己站在旁邊看的久了,也想做做看,畢竟……他從未吃過自己做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她等的越來越沒有耐心,心里也越來越著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了電話過去,這時鐘藍還在醫院,看了眼屏幕顯示,毫不猶豫的按掉。 家里面青晨拿著手機有些傻,心里更是不安,她現在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單韻和蘇瑾瑜,翻著號碼想著,最后打給了蘇瑾瑜。 而單家這邊單韻一回到家里就把情況給妻子說了一遍,千萬就是要她保密,蘇瑾瑜驚訝之余點著頭,神情也略有惆悵。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正經事上是從不含糊的,所以當青晨的電話打來時,她偽裝的完美,只說了兩句就若無其事的把電話交給丈夫。 “是青晨啊!你這么晚了什么事。”單韻也是會演戲的人,一言一語也沒有讓人起疑的破綻。 “呃…”青晨停頓了一下,腦子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生怕說錯了什么電話那邊的人會笑她。 “鐘藍是不是今天會回來啊?” 單韻佯裝一愣,隨即反問:“怎么他沒跟你說嗎?那邊出了點狀況,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這個答案青晨一點也不懷疑,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現下聽單韻這么說,也就安心了,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好。 “他沒跟我說,打他的電話也沒接,可能是太忙了,不過沒事,我知道就可以了,那打擾你了,幫我跟瑾瑜說晚安。”她最后禮貌的收線,心里有些失落,日子好像越來越難挨了。 她一天沒吃飯,眼下竟一點胃口也沒有,看了眼桌子上賣相不是特別好幾盤素菜,最后還是一口氣全倒進了垃圾桶。 自從鐘藍走后她好幾晚都沒睡好,這一晚尤其不好,夢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