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下班后我來接你?!?/br> 青晨一怔,隨即點頭,許是高興,眉眼都格外舒展,俏臉迎著外頭的日光,燁燁生輝。 進了店里,笑笑剛泡好一壺熱茶,像是早料到青晨會過來一樣,在她還沒進門時,就將對面的杯子倒滿了。 “他送你來的?” 青晨點頭,笑了,臉有些紅。 笑笑看她一眼,見她手里的杯子見了底,又替她倒上,真是單純??!不過是這樣的問話,竟都會臉紅。 “鐘律師速度真夠快的?!?/br> 青晨就知道她會這么說,忍不住替不在場的人證明:“是我自己愿意,你說的好像他拐騙了我一樣。” “笨。就是愿意也不好這么快答應,太容易得到的男人不會珍惜的,還會覺得你不夠矜持?!?/br> 她沒有想到這一層,眼下聽笑笑說,心有些驚,不夠矜持,真的會嗎? “真的假的啊?”她小聲問,神情困惑極了。 笑笑點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而且只有時間才能試出男人的真心,你以后就會知道了。” 鐘藍是否真心她絲毫都沒有懷疑,只認為自個是萬般幸運的人。 “他對我是特殊的。” 笑笑聽她篤定的話不反駁,雖然兩人的相處她只見過中午那匆匆一面,但也看的出來,鐘律師對她的確不同,他看青晨的眼神不一樣,有包容、寵溺、還有一些她看不懂,但這不更說明了特殊嘛! 一個下午的時間青晨都有些心不在焉,她雖是情竇初開,卻也跟一般的女孩子一樣心思敏感,尤其剛確定了感情,當然是想著自己在他眼里可以是完美的,又想想笑笑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理。 似乎……真的有些快了,兩人從認識到今天,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第一次還是在那么尷尬的情景下。 “啊……”她輕呼一聲,低頭看,手指已冒出一小滴鮮血,紅紅的,跟手里的玫瑰花瓣同一個顏色。剛才失神了一陣,忘了手上還拿著花,花枝上的荊刺沒修剪干凈,這一抓,自然要小痛一會兒。 另一邊的笑笑看著她搖頭,不禁想到,果然談了戀愛的女人會變笨??!當年自己初戀時也跟青晨今天一個模樣,吃飯時筷子都能拿反,又傻又呆,全心全意付出,到最后傷的也是徹徹底底的。 下午鐘藍果然如約而至,這個時間花店沒什么生意了,青晨看著笑笑,想也沒想的就問:“你跟我一起吧!咱們去吃飯?!?/br> 笑笑搖頭,沒答應,心里想的是,你們這剛確定感情,還沒穩固呢我就去當電燈泡不合適。 “一起吧,反正你也快關店了。” 笑笑被她說的無奈,只好拿了楊政當幌子:“你們去吧!我跟楊政說好了晚上去看電影?!?/br> “哦。”青晨點頭,沒理由拉著她了,于是推開門快快樂樂的跑了。 車上,鐘藍開車之余問她想吃什么,青晨想了一會兒,突然瞧見不遠處的招牌,眼睛一亮,問:“肯德基行嗎?” 鐘藍猶自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她笑顏逐開的側臉,微微一嘆,能說不行嗎? 在他印象里這都是小孩子來的地方,記得上一次到這兒還是單韻帶著她寶貝女兒出來,兩人路上遇到,小姑娘又喊著餓,便一起來了。 因為不是周末,肯德基里顯的格外清靜些,青晨在臺前點了兩個漢堡套餐,點好了又站著不肯走,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轉頭跟身邊的人說:“你能不能幫我跟她說把漢堡里的沙拉醬換成番茄醬?!?/br> 鐘藍按照她的要求依言跟工作人員交代了,待服務人員點了頭,她這才跑去找座位。 青晨選在了二樓,見鐘藍端著東西上來她連忙擺手,生怕他沒有看到。 “我以為你會喜歡坐在窗前?!辩娝{說著環視了一周,身后是墻,左邊是個小吧臺,上面放著吸管餐巾紙之類的東西,右邊也有東西堵住,倒是十分隱蔽的位置。 “因為坐在這比較沒有存在感?!彼胍矝]想便脫口而出,手里捧著可樂,全神貫注的吸著。 他有些驚訝她的回答,倒也沒問,只好奇一件事。 “要換成番茄醬為什么讓我說?!?/br> 青晨猶豫了一會兒,不相信他沒感覺到,問:“你沒發現那個工作人員一直在盯著你看嗎?” 鐘藍搖頭,他哪里會去注意這些。 真的沒看到??!她有些奇怪,不過這個問題瞬間也就想通了,他這樣子的人,受到的矚目多了,自然是習慣了。 “我上次來這里,那天剛好是周末,人特別多,我要求換,服務生可能是嫌煩了,裝作沒聽到,就沒理我??赡悴灰粯影?!如果我是她的話,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會同意的,這是我站在女性角度上考慮的?!?/br> 鐘藍聽著莞爾一笑,她倒真懂得物盡其用,不過看到她后一句的話上,算了。 第十章 青晨將番茄汁擠在餐巾紙上,拿著炸的軟硬適中的薯條一根根蘸著吃,鐘藍剛才還沒發現,現在看到了,立即抓了她手問:“這是怎么回事?” 她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心里想還不是笑笑大驚小怪,其實也就流了一滴血,可她非要拿創可貼貼著。 “等等我撕掉?!彼焓秩ソ遥娝{來不及阻止,她已經扯了下來,完了后還舉著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看,沒事?!?/br> 他蹙眉看了一眼,細嫩的指上緊挨著兩個紅點,像是被刺扎的,并不嚴重,只是原本已有些愈合的細小傷口被青晨這么粗暴的一對待,又嬌氣的泛起紅來,只是一點點血絲,可還是被他看見了。 于是在這一晚,人來人往的肯德基里,青晨吃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輕含自己的指尖吸允,明明不帶一絲情、欲,但看在眼里又是說不出的曖昧,她的心上熱熱的,比指尖的溫度更甚。 漫長的幾秒鐘過去,鐘藍終于放過她,而她的臉也終于跟桌上的番茄汁變成了同一個顏色,她渾渾噩噩的喝完最后一口可樂,吃干凈最后一根薯條,在離開店里之前,到底沒有再抬頭。 鐘藍倒不覺的有什么,當時想也沒想就做了,事后雖有些詫異,但看身邊害羞的人,忍不住調笑:“更親密的事都發生了,怎么這點就羞成這樣?” 她捂著臉搖頭,那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