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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你他媽的自個兒下地獄去吧!賤人!” 說著,他抓住了自己的斷臂,狼狽的跑了出去。 不……不!腹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蘇淺殤卻沒工夫去理睬,她掙扎著抓起離她最近的一把匕首,然后猛的翻過身來,目光冷峻的看向自己被銬在鋼筋管道上的腳踝。 來得及的!她咬緊了牙,高高的將那匕首舉起:現(xiàn)在爬出去,拿槍解決了那畜生,一定來得及的! 就在她舉到砍腳的剎那,突然間,門外傳來一聲槍響,震耳欲聾的槍響驚的她周身一頓,片刻后,一個欣長而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第519章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看清門口的人是誰的那一剎那,蘇淺殤整個人都僵住了。 有那么一霎那。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失血太多,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然而。這不是幻覺,那個面容俊逸的少年,此刻真的站在門口,半斂著眸子對她微笑。 “我來幫你報仇啊。”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字里行間縈繞著低醇的笑。 說著。他猛的一揮手,把一具沒有左手的死尸甩到了房間里。 ——那是剛剛砍斷了自己的手。狼狽逃出去的葛林爾。 一分鐘前,抱著自己血淋淋的斷手慌里慌張跑出去的葛林爾。在跑到樓梯口的時候,遇到了匆忙趕來的秦澤西。 凝視著衣冠不整,且滿身是血的葛林爾,秦澤西的心不由的揪緊了。 難……難道他來晚了? “滾開!”晃神中。葛林爾猛的推了秦澤西一把,罵罵咧咧道:“別他媽的擋道兒!” 秦澤西回神,一個轉(zhuǎn)身動作迅猛的揪住了葛林爾的衣領(lǐng)。厲聲問道:“蘇蘇呢?她現(xiàn)在在哪兒?” 葛林爾顯然聽不懂漢語,炸藥即將爆炸。他哪兒有功夫跟秦澤西閑扯?于是,他反手就是一拳,想要把這個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亞洲小子揍趴。好讓他閑著沒事兒別老擋別人的去路。 誰料。這看似弱不禁風的亞洲小子身手卻相當了得,對方毫不費力的奪過了他的攻擊,并且一個后空翻又快又狠的把他踹到在地! “i.ask.you.where.is.sue!answer.me!(我問你蘇在哪里,回答我!)”一腳把葛林爾踹翻以后,秦澤西踩著葛林爾的臉,冰冷著調(diào)子,用英語把他剛剛問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在房間里!她在房間里!”葛林爾吃到了苦頭,終于老實了。 聞言,秦澤西放開了葛林爾,作勢就要往樓上跑。 死里逃生的葛林爾則連滾帶爬的向樓下逃去。 就在那一剎那,秦澤西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的回過頭來,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對準了葛林爾的腦袋,按下了扣扳機。 “啪!”的一聲,槍聲響起,腦漿和鮮血四溢。 秦澤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選擇開槍,他只是在上樓之際,隱約聽到了葛林爾悶聲罵了一句“cao”,然后,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蘇淺殤憂傷的眸子。 在來舊金山之前,他曾問過秦慕澤:“為什么你要告訴蘇淺殤她仇家的下落?你明明知道,以她的實力,她就是死,也報不了仇。” 聞言,秦慕澤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用一種他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理解的復雜目光看向他,沉聲問他道:“當我害你雙腿殘疾的時候,你是不是恨不得親手掐死我?” 他沒有回答,好在秦慕澤也沒打算聽他的答案。 “可你知不知道,我給你帶來的痛苦,和秦暮寒他們當初給我?guī)淼耐纯嘞啾龋静恢狄惶帷!背聊毯螅啬綕尚α耍切θ荩L輕云淡中,帶著數(shù)不盡的苦澀。 他依舊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我的曾經(jīng)已經(jīng)夠不堪回首的了。”難耐的寂靜中,秦慕澤再次開了口:“可是,你知道嗎?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不幸,和蘇醫(yī)生的童年相比,同樣不值一提。” 聞言,秦澤西僵住了,心臟的某個地方莫名的疼了一疼,于是他知道了,那個沉默寡言,直率又固執(zhí)的少女,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心里。 “所以我必須把我查到的線索告訴她。”秦慕澤終于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我知道,在復仇的路上死去,比茍延殘喘的活在陰影里,要幸福的多。” 那一秒鐘,無數(shù)的記憶在秦澤西的腦海里閃過,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最后組成了蘇淺殤動人而又憂愁的眼眸,凝著記憶深處的那雙眼眸,他的身體突然不再受他的控制,鬼使神差中,他轉(zhuǎn)過身來開了槍。 也正是這一槍,抱住了蘇淺殤的腳。 “這家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仇人吧?”秦澤西抬腳踹了踹葛林爾僵硬的身體,壞笑著凝向蘇淺殤:“我替你報了大仇,你要怎么報答我啊?” 藏在喉嚨里的那一句“不如就以身相許吧”還未說出口,蘇淺殤突然像發(fā)了瘋一般,嘶啞著嗓子向他大喊道:“走!快走!離開這里!” 秦澤西被蘇淺殤這突如其來的嘶喊嚇了一大跳,正想說些什么,忽而又聽到蘇淺殤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在地下室埋了定時炸彈!炸藥馬上就要爆炸了!你快走了!快走!” “臥槽!你不早說!”秦澤西抬腳跨過葛林爾的尸體,慌里慌張的跑到了蘇淺殤的跟前。 他伸手攔住蘇淺殤纖細的腰,作勢就想把蘇淺殤抱起來,然而,這一抱,卻猛然發(fā)現(xiàn),蘇淺殤的腳被銬在了墻角的鋼筋管道上。 “鑰匙呢?”秦澤西焦急的問道。 “沒有鑰匙!你別管我了!快點兒離開這里!”蘇淺殤拼命的推著秦澤西,語無倫次的催促他道:“沒時間了!你快點兒走!快走啊!” 沒有鑰匙?秦澤西岑黑的瞳孔不自覺的顫動了兩下:怎……怎么會這樣呢? 發(fā)狂般的抓住了囚困住蘇淺殤的手銬,拼命的拽著,像是要憑著自己的血rou之軀,生生將那鐵制的手銬拉斷一樣,秦澤西咬緊了牙,額角爆滿了青筋。 “還有一分鐘炸藥就要爆炸了!算我求你了,你快走好不好!”蘇淺殤抓住了仍不肯放棄她的秦澤西,哭泣著哀求他道。 還有一分鐘?聽到這里,秦澤西終于放棄了:來不及了,現(xiàn)在即便他扯斷了這手銬,此刻,也來不及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秦澤西放下那堅不可摧的手銬,扭過頭來看向蘇淺殤,凝視著她含滿淚水,晶瑩剔透的眸子,柔聲笑道:“我好像愛上你了。” 欸?蘇淺殤愣住了,呆呆的望著秦澤西,像是沒聽清秦澤西說什么一樣,那困惑的小表情,說實話,有點兒可愛。 “恩,這次的待遇比上次好一點兒。”秦澤西伸手捏了捏蘇淺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