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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讓人不忍苛責她。 “裴……裴御他……”鼓了半天終于鼓足了勇氣,陌南秧低著頭,用小到幾乎讓人聽不到的聲音低聲喃語道:“他……他……他中槍了。” “你說什么?”秦慕澤扶著陌南秧肩膀的手。驟然加緊了,岑黑的眸,眸底有不易察覺的恐懼劃過:“裴……裴御他怎么了?” 過度的驚愕和恐懼讓秦慕澤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騙人的吧?他想,裴御那個以一挑十都能全身而退的老油條。怎么可能會中槍?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南秧不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嗎?文這希的人不是也混到謝子琛的隊伍里跟過去了嗎?他……他昨天不是還提醒過陌南秧,讓陌南秧告訴文這希的人,把謝子琛和他手下的槍支彈藥都做些手腳嗎? 在這種情況下。裴御怎么可能還會中槍? “南秧。你……你該不會是故意在嚇唬我吧?”人在傷心欲絕的時候,往往會自欺欺人般的否認事實,即便是秦慕澤,也不能免俗:“你不是已經提醒過文這希,讓他派人對謝子琛手里的槍支做手腳的嗎?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跟我說文這希把謝子琛槍里的子彈都換成了麻醉彈……所以……所以裴御只是中了麻醉彈,對嗎?” 陌南秧從來沒有見過秦慕澤這個樣子,記憶里的他,永遠強大,冷靜,睿智,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舉舉手,便能翻云覆雨。 此時此刻,他像是離開了閃光燈,回歸平凡的偶像,他終于在她面前褪下了神性,變回了常人該有的模樣。 于是,剛剛還驚慌失措,內疚不已的陌南秧,突然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意識到,她的方向是對的。 “你……你……你先別著急。”陌南秧的肩膀被秦慕澤抓的生疼,可她不敢動,也不敢喊疼,現在,秦慕澤的身邊只有她了,她必須得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安撫眼前這個即將失控的男人:“這希哥哥已經把裴御送到醫院去了,醫生正在給裴御做手術……” “我問你他怎么會中槍!”秦慕澤突然火了,他抬高了音量,猩紅著眸子質問陌南秧道:“文這希手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換顆子彈的事兒都他媽的干不好!” 他不該對陌南秧發火的,發生這種事,陌南秧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他還對她發脾氣,她心里肯定更自責了。 他知道他不應該怪她,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發火,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陌南秧,另一個,就是裴御。 這么多年來,他身邊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唯獨裴御一直留在他身邊,在他失意的時候鼓舞他,在他想不開的時候開導他,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裴御才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裴御卻比那些跟他流著相同血脈的親兄弟,要可靠的多。 現在裴御出了這種事兒,他不惱,那是不可能的。 關于裴御究竟是怎么中的槍,陌南秧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她昨天明明已經囑咐過文這希了,事后文這希還專門打了電話,告訴她子彈他已經命人換好了,絕對不會出意外的。 既然真槍實彈已經被換成了麻醉彈,那裴御為什么會中槍住院? 這件事兒還要從一個小時以前說起。 一個小時前,一頭霧水的裴御終于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在杜嵐鳳騙走謝子琛這五千萬之前,謝子琛曾賴過杜嵐鳳六千萬的賬! 杜嵐鳳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是她的,她一分也不會取,可若是她的,你也別想輕易賴掉。 “謝先生,有這回事兒嗎?”短短幾秒,裴御和杜嵐鳳便從“無理騙錢”變成了“有理討債”,頃刻間,裴御的腰板也挺直了,說話也有了底氣。 反觀站在裴御對面的謝子琛,早已羞惱的面紅耳赤。 “純屬污蔑!”站在原地變了一會兒臉后,謝子琛冷笑了一聲,死不認賬道:“杜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講到這里,他稍微停頓了下,扭頭看向杜嵐鳳,拖著長腔質問杜嵐鳳道:“你說你給我拉了六個億的投資……那你有什么證據嗎?你說我答應給你百分之十的回扣,有證據嗎?三歲小孩兒都知道,專業的公關部都拿不到百分之十的回扣……再說了,你一個調教師,一晚上能拉六個億的投資?你別開玩笑了!” 說著,他大笑了起來,似乎在嘲諷杜嵐鳳的愚昧無知,他這一笑,站在他身后的手下也都跟著笑起來了,這赤 裸裸的嘲諷,讓杜嵐鳳的臉色陰了下來。 自己的心上人被這般嘲弄,裴御的心里也很是惱火,可他并沒有把這火氣表現出來,畢竟,敵強我弱,該忍的時候,必須忍。 “有沒有證據呢,咱們回北京一查就知道了。”待謝子琛等人停止大笑后,裴御勾了勾唇角,低笑著表示:“謝老板放心,如果我們糜色的調教師說了謊,我和四爺,一定親自登門致歉,并十倍補償您的損失!” 后面那半句話,裴御沒有說出口:如果嵐嵐沒有說謊,你他媽的就等死吧! 聽到“四爺”這兩個字的時候,謝子琛的眼睛,明顯睜大了一下。 “這點兒小事兒,就不用勞煩四爺親自出馬了吧?”謝子琛訕笑著,劍一般銳利的眉,焦躁的擰成了一團。 聞言,裴御笑了:“為了表現尊重嘛,畢竟是我們糜色的調教師有錯在先,我們家四爺,恩怨最分明了!謝老板您放心,我裴御以人格擔保,我們家四爺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的!” 裴御本意是想先拿秦慕澤壓一壓謝子琛,等謝子琛害怕了,松口了,再話鋒一轉,趁機求和。 可是他沒想到謝子琛這二逼,犯起二來,那是這他媽的二。 謝子琛也有自己的考慮,秦家那位四爺有多不好惹,他是心知肚明的,就連他家三爺,都甚是忌憚那位新上任不到一年的秦家家主,這事兒若是鬧到那位爺眼皮子底下,別說他本來就沒理了,就他有理,他也是死路一條。 聽裴御這意思,他是非要把這事兒往秦四爺跟前捅了!這還了得? 就這樣,裴御還沒開始求和,謝子琛心中已經起了殺念,偏偏這時候,冰山美人兒杜嵐鳳又站出來給了謝子琛一個“殺人滅口”的契機。 “裴老板。”杜嵐鳳掐滅了手中的煙,橘黃色的煙頭飄出最后一縷飄渺的厭惡,杜嵐鳳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我已經和糜色解約了,我的事兒,不用您和四爺cao心。” 聽到這句話,謝子琛心中大喜,不待裴御開口,便搶先一步道:“哎喲!杜小姐您不說,我差點兒就忘了!對,你早跟糜色解約了,騙老子錢這事兒,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