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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讓人在后花園里造了個人工湖,一年四季不間斷的換著水,以添補外孫命中缺的那份兒水。 倪家的財力,果真是不可估量。 陌南秧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然后躡手躡腳的走到白云棋旁邊,坐下了。 “水漂不是你這么打的。”陌南秧把兩瓶上好的葡萄酒放到了自己與白云棋之間,然后很自然的奪過白云棋手中的石子,像是要示范一般,舉手,貓腰,動作標準的打出一個漂亮的水漂。 被陌南秧搶走了石子的白云棋一愣,看向湖水的眸子,也染了幾分恍惚,失神了好一會兒以后,她才淡漠的一笑,斜著眼睛輕飄飄的瞥了陌南秧一眼,低聲笑道:“南柯教你的吧?” 雖然陌南柯小時候確實曾教過陌南秧如何打水漂,可這一次白云棋猜錯了,真正教會陌南秧打水漂的,是秦慕澤。 乖寶寶陌南秧從不覺得會打水漂有什么厲害的,所以在meimei得意洋洋的跟她炫耀自己打的水漂能在水上彈五六下才會落進水里的時候,她完全不覺得羨慕,只覺得無聊。 可同樣的場景,換到秦慕澤身上,就不一樣了,明明是同樣無聊的把戲,明明是同樣臟兮兮的石子,可是對象換成那個男人的話,卻看得她心神動蕩,臉紅不已。 “打水漂也是個技術活好不好?”她記得那個男人曾在手上把玩著兩個沾滿塵埃的小石子,小石子把他的手弄臟以后,他就過來點她的鼻子,蹭了她一鼻子的灰。 “你干嘛啦!”陌南秧慌忙捂住了鼻子,低著頭,一雙大眼滴溜溜的盯著使壞的男人,生怕他再往自己的鼻子上擦灰。 她這副卻生生的小模樣,把秦慕澤逗笑了,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男人彎著眼睛對她笑的模樣,那笑容,多情到讓她心痛。 “乖,把手放下來,老公教你打水漂。”輕笑過后,男人抓過她的手,把那粒丑得可愛的小石子放到了她的手掌心里,在她耳邊低喃著。 她被他吹在耳畔的呼吸攪得心神不寧,雖然并不是很想學著沒用的打水漂的技能,可是因為不想離開他的懷抱,所以紅著臉點了點頭。 學習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心猿意馬的她自然是什么也學不會,連著扔了好幾次都“石沉大海”的她耍起了小脾氣,嘟著嘴巴埋怨了一句:“學這個干什么……又沒有用……” “怎么沒用了?”秦慕澤又拿他沾滿灰塵的手捏她的鼻子,低沉的嗓音,倒是聽得人心曠神怡:“你看我不是用這小把戲,吃了你一下午的豆腐?” 往事歷歷在目,只可惜,如今早已人非。 清冽的冷風里,陌南秧抱住了自己的睡袍,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來:“秦慕澤教我的。” 聽到“秦慕澤”這三個字,白云棋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在驚愕于陌南秧的坦白吧,不過片刻后她還是釋然了,輕笑著回了一句:“是嗎?” 在這個時候提起秦慕澤確實不是一個好主意,畢竟她們鬧成如今這副尷尬的局面,全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可是陌南秧卻毫無忌諱,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談了下去。 “是啊。”陌南秧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兒的事情一樣,瞇著眼睛笑道:“說來也是奇怪,有時候吧,你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所有缺點,你也全都了如指掌……可是你依舊會不受控制的去想他的好,跟著了魔一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點明話里的“他”是誰,可白云棋卻很清楚,她在說誰。 第335章 你和秦慕澤,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魅力,你恨他入骨。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勾魂攝魄般迷人。 陌南秧上揚的唇角染上了幾抹苦澀,心口沒緣由的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些什么一般,片刻的沉默后,她伸手拿起了放在旁邊兒的葡萄酒,把塞在上面的木塞拔了出來,抬眼瞥了坐在她旁邊兒的白云棋一眼。清聲問道:“要不要來一點兒?” 白云棋草草的掃了兩眼陌南秧帶來的酒和下酒菜,一時有些無語:“我說……你沒搞錯吧?二爺上萬的葡萄酒。你就這樣拿出來糟蹋?” 昂貴的葡萄酒,應該倒進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坐在獨具風韻的小隔間,聽著悠揚而有情調的音樂,細細品嘗,享受這難得的佳釀。而不是像廉價的啤酒一樣,在某個清冷的夜里,被隨隨便便的拎出來。就著同樣廉價的下酒菜,對瓶吹。 對此。陌南秧表示自己其實并不想暴遣天物,奈何秦二爺的酒窖里只有紅葡萄酒和白葡萄酒,再來就是酒精度極高的威士忌。伏特加等女士并不太偏愛的酒……她實在找不到香檳和啤酒。無奈之下,只好隨便挑了兩瓶葡萄酒拿出來了。 “你傻嗎?”聽完陌南秧的解釋后,白云棋伸手拍了下陌南秧的腦袋,哭笑不得道:“誰會把啤酒放酒窖里啊?啤酒和香檳都放在冰箱里好嗎?你拿小菜的時候沒看見嗎?” 陌南秧這才恍然,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驚道:“對哦!香檳是在冰柜里!我每次路過餐廳的時候都能看到啊!你瞧我這腦袋!啊啊啊……忙暈了。” 大概是因為剛剛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如何自然而然的和白云棋和好吧,陌南秧想到酒的時候就直接去了地下室的酒窖,反而忘記了客廳,餐廳的冰柜里那一排排的香檳和起泡酒。 “怎么辦?”懊悔過后,陌南秧咬樂咬自己的下唇,低頭看看手里拿著的葡萄酒,又抬頭看看坐在自己旁邊兒的白云棋,最后眨巴了眨巴大眼睛,小聲提議道:“要不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兩瓶起泡酒?” 聞言,白云棋頗為無奈的白了陌南秧一眼,低聲道:“算了,就這樣吧。” 說著,她從陌南秧手里奪過那瓶已經被拔出木塞的葡萄酒,然后悶聲灌了自己一口,那生澀而甘醇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了胃里,途徑心臟,引得整顆心,都酸澀無比。 她臉上的落寞實在是太過明顯,即便陌南秧想忽視,卻也忽視不得。片刻的無言以后,陌南秧長嘆出一口氣來,沉聲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擅自偷聽你和方雨晴講話,聽完以后不但不過來找你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反倒妄加揣測,胡亂的冤枉你……” 說到這里,陌南秧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為了讓她的道歉顯得更正式,更有誠意吧,她轉過身來,直視著白云棋稍微有些動容的眼睛,然后緩慢的把自己的頭低了下去:“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坦然,坦然到讓白云棋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 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向自己的下屬承認自己的失誤。領導者總是會刻意維護自己高大智慧的形象,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