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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嫁誰,什么秦慕澤啊,什么陸明翰啊,統(tǒng)統(tǒng)滾一邊兒去兒,這種渣到骨子里的男人……林女王絕對一認一個準(zhǔn)兒! “群眾那邊兒揪著這事兒不放,老爺子失蹤的事兒搞清楚之前,上面兒那批人也不敢貿(mào)然把我家老大處決了……左右為難之際,老大的母家,出了個主意。”說到這里,秦澤西停頓了一下,他抬起頭來,沉著一雙細長的鳳眸看向陌南秧,表情,凝重中顯出幾分為難來。 陌南秧這才回過神來,抬眸對上了秦澤西幽深的眸子,低聲道:“沒關(guān)系的,你接著講吧。” 見陌南秧沒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秦澤西終于放下心來,這才繼續(xù)開口講道:“老大母家所出的主意其實也不是什么絕妙的點子,老掉牙的把戲——找個跟老大長得比較像的替死鬼,替老大挨槍子兒。” 替身?陌南秧微微皺了一下眉:確實是個老掉牙的把戲了,不過雖然老套,但卻是有用。 “如今替死鬼那邊兒已經(jīng)找好了,但是老大母家,勢力都在英國那邊兒,國內(nèi)殘留的那點兒勢力,能走的也都被老三帶走了……官面兒上沒什么人脈,誰敢給你干這不要命的活兒?所以他們嘀咕來嘀咕去,最后求到我頭上了。” 第304章 我不能變得和他一樣 秦澤西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指著陌南秧手里緊捏著的信封。苦笑道:“你手里的那封信。是昨天老三派人送過來的……媽的,臭小子。求我辦事兒還不會說點兒好聽的,寫的字兒還丑的不得了……就這么點兒誠意,真他媽的不想管他們……” 聽秦澤西講到這里,陌南秧總算是搞明白了:原來秦暮寒母家的人,是想讓秦澤西幫他們打理一下官面兒。好救秦暮寒出來。 而秦澤西剛才之所以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把話說出口。估計是念及自己和秦暮寒之間的恩怨,怕說出來惹自己不高興吧? 想到這里。陌南秧不由的有些想笑,笑過之后,心底卻又泛起一陣酸甜:這個傻瓜……像這種事情,就算他不過來找她商討。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何苦對自己如此的小心翼翼,無論什么事都要率先考慮自己的情緒?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愧疚啊……陌南秧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fā)酸,于是她別過頭去。不想讓秦澤西看到自己泛紅的眼圈。 這一扭頭,看在秦澤西眼里。卻讓秦澤西誤以為她對當(dāng)年的事還心存芥蒂,不愿讓自己出手救秦暮寒。 會錯意了的秦二爺面上顯出幾分難色,卻還是好脾氣的哄陌南秧道:“南秧。你先別生氣。我也沒說我要幫他們不是?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 說到這里,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緊鎖著的眉,能顯出他此刻的為難,可沉默了片刻后,他最后還是表示:“你要是覺得秦暮寒那孫子還需要在牢里多關(guān)幾年,那我就讓他在牢里多關(guān)幾年,你要是覺得只有槍斃了他才能解氣,那這事兒我就撒手不管了……反正當(dāng)初他還在歸元飯店地底下埋了幾頓的炸藥想直接炸死我,我救他是大度,不救他,他們也不能說我什么。” 歸元飯店地底下埋炸藥的事兒,陌南秧也是有所耳聞的,據(jù)新聞媒體上說,柏藝影視公司那起秧及了秦二爺和林語珊的爆炸案發(fā)生不久后,警方又在歸元飯店地底下發(fā)現(xiàn)了相同型號的軍用炸藥,以此,更加坐實了秦三爺密謀殺害兄長的罪名。 起初聽到這個新聞的時候,陌南秧還以為這也是秦慕澤那老狐貍搞出來的鬼把戲,不過如今仔細一想,軍用炸藥,又是在秦三爺?shù)牡乇P兒上,炸藥放的位置,又是歸元飯店的中心位置……這鍋估計不是秦慕澤的,而是秦暮寒真的想要直接炸死秦澤西。 對方如此狠毒,無視血脈相連,不念手足之情,本是骨rou相連的親兄弟,竟要奪他性命。 而且在做完這陰險毒辣之事之后,居然還有臉來求秦澤西救他! 想到這里,陌南秧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然后回過頭來,看向秦澤西,頗為感興趣的開口問道:“小哥哥,我問你,如果說拋開我的意見不談,單單就讓你自己來做決定……你真的想救秦暮寒嗎?” 她在這里稍作停頓,然后顰著眉,攤手補充道:“我是說……他當(dāng)初可是想要炸死你。” 他想炸死你,你卻想救他……陌南秧理解不了。 聞言,秦澤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他帶著些許疲憊的靠在了輪椅上,濃密的睫毛,低垂了下來:“恩……要怎么說呢?” 秦澤西頗為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斟酌了半天語句,最后淡然的笑了:“老大雖然說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可我也從不是一個恭敬的弟弟,我雖然從小就看他不順眼,總覺得他這個人又自私,又愛裝逼,為了權(quán)利不擇手段……長大了也沒好到哪兒去,居然想直接炸死我……他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差勁兒的男人。” 說到這里,秦澤西抬起了眼睛,凝視著陌南秧嫵媚的桃花眼,笑了。 “可是。”秦澤西注視著陌南秧,狹長的鳳眼里,有陌南秧所不能理解,卻很想靠近的寧靜:“如果我也跟他一樣,見死不救,不把他搞死絕不罷休……我不就變得跟他一樣了嗎?那我還有什么資格去鄙視他?” 心臟的某個地方,突然軟了一下,陌南秧原本緊握著的拳,驟然的放開了。 不能變得和他一樣,因為他是你所痛恨的存在,所以絕對不能變得和他一樣……否則,你憑什么去痛恨他? 而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不是,越來越像秦慕澤了? 陌南秧的手心,突然滲滿了冷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當(dāng)然,最后還是要看你的意思的。”見陌南秧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秦澤西慌忙補充道:“我即便不救他,心里也不會愧疚的,畢竟他是個人渣,死有余辜,而且救他也挺麻煩的,誰知道秦慕澤在牢里給我設(shè)了多少關(guān)卡?” 以秦慕澤和秦暮寒之間的深仇大恨,想要救秦暮寒出來,恐怕是得費些力氣……陌南秧顰起了柳眉,思索片刻后,她忽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猛的抬起了頭:“不對!” 這一聲沒頭沒尾,又突如其來的“不對”,把秦澤西聽了個一頭霧水,他皺了一下眉,面上帶著些許困惑的笑道:“怎么……有什么不對的?” “你剛剛是不是說,因為你家老爺子一直下落不明,上面兒人怕后面有什么變故,所以不敢處決秦暮寒?”陌南秧沒有回答秦澤西的問題,反倒丟給秦澤西一個問題。 “沒錯啊。”秦澤西點點頭,依舊不是很明白陌南秧究竟是什么意思:“要不是老爺子那兒沒信兒,這案子至于拖這么久嗎?早結(jié)了。” 聽秦澤西這么一說,陌南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