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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聽我說什么呢?”秦慕澤抓住了陌南秧撫在自己側臉上的小手兒。岑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陌南秧上揚的桃花眼,面色陰冷。語氣平靜:“你告訴我。你想聽什么,我說給你聽。” 王八蛋!陌南秧咬緊了牙關:為什么這個男人,總能在不知不覺間,便將主動權輕而易舉的奪回去,這一次,明明是他輸了,自己明明贏的很漂亮,可這勝利的興奮感,還沒來得及蔓延,就被他這句不含任何感情的暗諷,攪得蕩然無存。 簡直可恨!陌南秧恨得牙癢癢。 “我想聽你表揚我啊。”陌南秧反手抱住了秦慕澤的胳膊,然后仰起頭來,眨巴著漂亮的桃花眼,咬著嘴唇,撒嬌的樣子很迷人:“親愛的慕斯老師,你就不能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氣急敗壞的跑到樓上去,打開鎖著地產原件的柜子,最后在看到空蕩蕩的保險柜后,跪倒在地,大聲的喊兩句——‘不!我不信!我不信!這不是真的!’嗎?” 慕斯老師?呵……好久沒被這么稱呼過了,這稱呼是怎么來的來著?秦慕澤瞇起了眼睛,目光顯得有些悠遠了:哦,對了,好像是一次路過甜品店,愛吃甜食的她看到了展柜里擺著的慕斯蛋糕,然后小家伙就叫了他一路的慕斯,諧音慕四,偶爾還在后面加上“老師”兩個字添加趣味。 曾經甜到發膩的慕斯蛋糕,如今卻也因為時間的發酵,變質壞掉,成了她攻擊他同時也重傷了自己的利器…… 若愛情已走到這一步,真的還有辦法彌補嗎? 秦慕澤不懂,又或者他其實是懂的,可他不想承認。 “我是很想配合你即興表演。”秦慕澤垂下眼簾,長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好歹也要給我安排個適合我一點兒的劇本吧?” 說著,他伸手刮了一下陌南秧精致小巧的鼻子,然后淺笑:“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吶喊這種夸張的表演……我想,只有你設個假死計,讓我誤以為你死了,我才演的出來。” 上來就咒自己死啊?這家伙罵人還真是不吐臟字……陌南秧略有些嫌棄的皺了皺剛剛被秦慕澤刮過的鼻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道:“那老師您演的出來什么呢?好歹給人家表演一下嘛……你這樣裝出一副一切還都在你掌握之中的模樣……徒兒我贏得很沒成就感誒。” 這最后兩句實在暗諷他強裝鎮定了……秦慕澤不由的在心底輕笑了兩聲。 “好吧,我滿足你。”片刻后,秦慕澤松開了陌南秧的手,從自己襯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煙來,點燃了。 他深吸了一大口有毒的尼古丁進了肺里,然后緩緩的把頭偏到一邊,避開陌南秧吐出了一口寥寥的煙氣:“來吧,跟我講講,你是怎么說服杜嵐鳳為你做事的?據我所知,我這小嫂子可是一個相當怕麻煩的人。” 天才就是天才,不用她開口解釋,他也知道那三份兒地產原件是她利用杜嵐鳳,通過裴御的手拿回來的。 而他此刻想知道的是:杜嵐鳳為什么幫陌南秧? 據秦慕澤所知,裴御這個小情人兒性子可是相當的孤冷,最怕麻煩,若是無緣無故,她是絕對不愿意再摻合到這趟渾水里的。 那么陌南秧又是何德何能,把這么一個向來喜歡把自己置身事外的人,強扯進這場風波里的呢? “這要感謝你。”陌南秧凝視著秦慕澤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煙頭,眉,稍稍皺了下。 他又開始抽煙了嗎?記憶里,他以前好像煙不離手的樣子,那時候為了讓他戒煙,她也是煞費苦心,上網搜查各種戒煙的方法,怕他嘴巴寂寞,就買了許多瓜子和糖給他吃,結果這個男人把吃得推到一邊兒,摟著她的腰調|戲了她一句:“嘴巴寂寞的話,你給我親一口不就好了?買那些沒用的零食做什么,我愛‘吃’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嗎?” “給不給親?給親就戒,不給親就不戒!”男人耍賴的口氣,至今都還在腦海里陰魂不散……可是每每想起,卻又總會覺得,這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感謝我?”秦慕澤突然笑了,抬眸的瞬間,他注意到了陌南秧凝在他指間香煙上的眸子,雖然在他注意到的那一刻,她便匆匆的把目光移開了,可他還是把手里剛抽了一口的香煙扔到了地上,伸腳踩滅了。 煙頭上橘紅色的火星完全陷進漆黑的泥土里的那一刻,秦慕澤的心里,突然覺得很難受。 那難受突如其來,出現的又極為莫名其妙,雖不知源自何處,卻又真真切切的存在著,逼得他呼吸都放緩了。 她眼眸里的擔憂,他都還記得,可是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會低著頭走過來,掐滅他手里的煙頭,然后紅著臉,怯生生的看著他,想要給他一個吻作為安慰,卻又因為害羞不敢親過來,所以只能捏著自己的手指頭,偷偷的那桃花眼瞄他,等著他主動親過來…… 這要命的香煙,如今只能由他自己來掐滅,掐滅以后,也不再有一記香吻聊以慰藉……秦慕澤閉上了眼睛,心底的某個地方,像是缺了什么一樣,空蕩蕩的。 “是啊,感謝你。”把自己的目光從香煙上移開的陌南秧輕笑了一聲,淡漠的開口道:“師父以前不是教過徒兒我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您教過我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曾在她人生中最為絕望的時候,跟她說過這八個字,自此以后,這八個字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骨子里,印在了她的血rou里,再難忘記。 “從商場回去以后,我就一直在想……”陌南秧將自己被秦慕澤撕扯的有些變形了的襯衫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后動作緩慢卻又不失優雅的把秦慕澤剛剛披到她身上的外套穿上了:“我一直在想,為什么你總是一副對我了如指掌的模樣,明明我已經改變很多了,為什么一遇到你,我就像是被困在你手掌心的猴子……你三言兩語,就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說到這里,陌南秧突然笑了,她伸手把自己被壓在外套里的長發撥弄了出來,然后垂眸繼續講道:“后來我終于懂了……你所有的了如指掌全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落地以后,陌南秧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深沉的凝向秦慕澤,然后淺笑著公布了答案:“出擊的是你,而且你在出擊以前,就已經事先想好了我會做何反應,你只需要在激怒我的那一刻,不動聲色的牽住我的鼻子,我必然會跟你后面走。” 至于如何激怒她,那就太簡單了——身體上的親密接觸,語言上的不溫不火……出獄后的她,可是相當的易怒。 而她一怒,她就有了破綻,她有了破綻,他就有機可趁……他無聲中控制著她的情緒,可她卻渾然不覺,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