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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著這口氣,都快窩出內傷了。 好在。陌南秧一直都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所以。她給他找了個上來揍她的“借口”。 “你要是想跟我比試比試的話……那正好了!”陌南秧雙手抱肩,悠閑自在的瞥了公鴨嗓一眼。然后提高了音調,大聲道:“你剛剛張口閉口說什么我們女人這里不行,哪里也不行……我早就聽不慣了……現在當著大家伙兒這么多人的面兒,你要是想比試比試。那我們就比試比試……我們那實力說話,看看到底是誰不中用!” 陌南秧話音一落,立刻引起了一片嘩然。工人們萬萬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居然這么大口氣!看上去弱柳扶風的居然敢挑戰紅幫的人! 大家伙兒的情緒瞬間被點燃了。就在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起哄喊了一聲:“比一場!比一場!” 這一喊,簡直是一呼百應!倪家碼頭的工人們全都舉著拳頭跟著起哄道:“比一場!比一場……” 事到如今。公鴨嗓已是騎虎難下:若是和陌南秧比了。贏了,他不過是贏了一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贏也贏不光彩!可是若是不比,肯定會被這幫工人們嚼舌根:連個小姑娘的挑戰都不敢應,孬種! 這翻來覆去,無論比不比,贏不贏,他都落不了好啊! 偏偏這個時候,陌南秧還嗤笑著挑釁:“哎喲,感情只會說大話啊,連我這么瘦弱的姑娘,你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去嘲笑別的姑娘,嘲笑倪大小姐?看把你厲害的,你怎么不去幼兒園當霸王啊?” 這句戲言,立刻又引來了圍觀群眾的哄堂大笑,公鴨嗓一下子毛了,擼著袖子罵道:“媽的,老子一開始不愿意跟你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你還給臉不要臉了!你給我等著,今兒個不把你壓在身下讓你叫爸爸,老子就不是個帶把兒的!” 說著,便揮舞著拳頭向陌南秧沖了過來。 雖說陌南秧之前在大牢里的時候沒少跟那群女流氓打架,可是男女打架時,速度和力量多多少少還是有差別的,公鴨嗓又是混幫派的,這一拳打過來,陌南秧自然是招架不住。 不過,既然敢挑釁,她就有必勝的信心。 而她必勝的信心,就在于躲在人群中,手里握著一堆石子,死死的盯著公鴨嗓的白云湛。 就在公鴨嗓那來勢洶洶的一拳,即將落到陌南秧那張嬌艷美麗的小臉兒上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一顆彈珠般大小的石子,在眾人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極速的朝公鴨嗓飛了過來,又快又狠又準的打中了公鴨嗓揮舞著的胳膊上。 公鴨嗓措不及上,胳膊突然被石子砸中了,原本對準了陌南秧的拳頭,一下子偏移了原來的軌道,陌南秧借著這個空檔,對準了公鴨嗓的肚子上去就是一腳。 那一腳的力道,和石子的力道,方向是一致的,雙重打擊下,公鴨嗓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這種時候,換做常人,肯定是要乘勝追擊的,可是陌南秧本意并不在打輸打贏上,再加上有白云湛給她坐鎮,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輸,所以她踹倒公鴨嗓以后,不但沒有上前去再補兩腳,反倒后退了兩步,再次跟公鴨嗓拉開了距離,然后對著圍觀群眾大笑道:“哎呀,我這就輕輕踹了一腳,沒使勁兒呀……我家七歲大的小侄女兒挨我一腳,還能活蹦亂跳的呢……你這怎么躺地上還起不來了?” 聽完陌南秧的話,公鴨嗓感覺自己都快被氣炸了,他“噌”的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陌南秧,臉紅脖子粗的大喊道:“你……你……你耍詐!” “耍詐?”陌南秧挑著眉頭冷笑了一聲,拖長了語調道:“呵,真有意思,一開始說女人這兒不行哪兒不行,結果讓你跟我比試比試,你推推拖拖不愿意……最后被我激了激,終于肯打了,上來就輸了也就算了,輸了以后還說我耍詐……你這嘴里,還有一句真話嗎?” 話說到這里,站在一邊兒的倪大小姐終于恍然了,她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沒錯,你這嗓門倒是很大啊,可喊了大半天,嘴里有句實話嗎?我看剛剛你說貨丟了,也是騙人的吧?我們倪家碼頭做了幾十年的生意了,就沒見過一船貨十幾分鐘能全丟了的!” 倪大小姐話音剛落,站在倪大小姐身后的手下們也開始幫腔:“就是就是……那一船貨,好幾噸呢,哪能無聲無息的就這么給沒了?” “那小偷難不成是玉皇大帝,手指頭一伸,就把十幾噸的貨全給變沒了?” “這臭小子就是在來鬧|事兒的!你瞧瞧他那窩囊樣兒,輸給了小姑娘,還唧唧歪歪不承認!” …… 輿論的風向,一下子轉到了對倪家有利的方向,公鴨嗓這才意識到自己著了陌南秧的道兒了,可如今明白,早已為時過晚。 “倪大小姐。”陌南秧雙手抱著肩,含笑的桃花眼,眼尾陰冷的掃了旁邊兒的公鴨嗓一眼,然后,又把眼神收回來,重新放到了倪大小姐的身上,笑瞇瞇的開口道:“對于這種故意鬧|事兒的流氓,您跟他講什么道理?就他?配您跟他講道理嗎?” 說到這里,陌南秧含笑的眸子,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了,她冷笑了一聲,似乎害怕周圍的人聽不到一樣,她驟然提高了語調,厲聲道:“下次您再遇到這種人,您往死里打他啊!打死了,他們也就老實了!” 鏗鏘有力的一句話,聽得有人暢快無比,有人卻膽戰心驚。 一旁的倪大小姐聽完陌南秧的話以后,稍微愣了一下,片刻后,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哈哈哈哈,說的好!” 言罷,倪大小姐側了一下頭,眼神陰冷的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臉都嚇白了的公鴨嗓,嘴角,揚起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來人啊!”倪大小姐的聲音,像是寒冬臘月,凌厲中透露著不可侵犯的威嚴:“把這個居心叵測,惡意挑事兒的人渣給我吊起來……東邊兒哪兒不是有個十來米的石柱子嗎?我一直覺得那柱子空蕩蕩的……就把他給我吊哪兒吧,做個裝飾品。” 倪大小姐的話音剛落,公鴨嗓“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大聲呼叫著求饒道:“大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干了,求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聽他這么一求救,“善解人意”的陌南秧立刻接過公鴨嗓的話茬兒,“憂心忡忡”的替公鴨嗓問倪大小姐:“對啊,大小姐,您這把他吊起來,要吊到什么時候啊?吊一天,還是吊兩天?” 聽完陌南秧的話,倪大小姐心里對陌南秧的欣賞,又上升了兩份。 她知道,陌南秧這是在提醒她:立威。 殺雞,向來不是當權者的目的,儆猴,才是此舉的唯一動機。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