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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白云棋也一臉兇神惡煞的從墻后面跑了出來,她作勢就要在上前去踹黑寡婦幾腳,結果剛抬起腳,就看到陌南秧捂著肚子倒在血堆里,雙腿還在潸潸的留著血。 不得不說,白云棋也是演技派的一把好手,在看到滿身是血的陌南秧的那一瞬間,她成功的把驚訝,惶恐,擔憂等一系列感情演繹得淋漓盡致,若這是在拍電影,下一屆的奧斯卡小金人兒,絕對是她拿! “南秧!你沒事吧!”片刻的震驚之后,白云棋收回了要去踹黑寡婦的腳,飛快的跑到陌南秧的跟前,抱住了陌南秧的肩膀,無比痛心又無比驚訝的開口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只踹了你一腳,不該傷這么重的啊……” 陌南秧緊緊的皺著眉頭,俊秀的臉上,好像再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樣,她顫抖著伸出手,像是要去撫一下自己的肚子一樣,可那手伸到一半兒,突然一僵,然后又直勾勾的落了下來。 白云棋這才如夢初醒,赫然抬頭,大聲喊道:“快叫醫生!快叫醫生啊!” 姍姍來遲的醫生,把滿身是血的陌南秧搬到了擔架上,抬走了,白云棋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掃向了人群中的一個女犯人。 ——何玉琴,陌南秧那間牢房四號床的女犯人,在陌南秧入獄之前,進來的。 完美的計謀往往是環環相扣,相輔相成的,一天前,白云棋坐在陌南秧的旁邊,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陌南秧,問道:“你怎么知道住你們那屋的老四,一定是秦慕澤派來的內jian?” 聞言,陌南秧輕輕的微笑了一下,她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太陽xue,低聲笑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我只是覺得有點兒懷疑罷了,因為我好想到哪兒,都能看到她,而且她總給我一種在暗暗觀察我的感覺……所以我就讓你調查了一下她。” 說著,陌南秧扭過頭來,對上白云棋銳利的眸子,眼角染著幾抹似笑非笑:“結果你報上來的信息,果然有幾點異常……可這異常若是和秦慕澤一聯系,立刻就順暢多了。” 見白云棋眉間還帶著幾絲困惑,陌南秧垂下了又長又密的睫毛,耐心的解釋道:“首先,你查到的她的犯罪記錄是行竊,按理來說,小偷在監獄里都該夾起尾巴做人的,免得惹禍上身,結果她一入獄,就把我們屋的老五給打了……有這身手,為什么不混幫派,去做賊?” 這話倒也在理,白云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而且,你報上來的她的家世,家境好像挺貧寒的,但是在西郊卻有一套房……而我記得,西郊好像是秦慕澤的地盤兒。”頓了一頓,陌南秧繼續分析道:“再加上她好像每個周日都會用公共電話,打電話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又和我住一起,暗中總是悄悄關注我……把這些一結合,她要是不是內jian,我跟你姓白!以后大名就叫二百五!” 嚴肅的話題,以嬉笑作為結尾,白云棋伸手揉了一把陌南秧柔軟的頭發,大笑道:“我發現,你最近變得越來越陰了,以前乖的跟個小白兔似得,感情最后是只披著兔子皮的老狐貍啊!” 陌南秧拍了一下白云棋正在蹂躪自己頭發的爪子,眼尾上調,媚眼如絲:“誰讓你非逼著我撕下乖巧的兔子皮,顯出一顆狐貍的本心呢?” 如果乖巧的兔子,注定只會成為別人的盤中餐,掌中rou的話,那她愿意化身為狡猾陰險的狐貍,披著一身虛偽的笑,游走在同樣虛偽,同樣陰險的猛獸中間,伺機待發! 凌亂的人群里,白云棋看到何玉琴一直凝視著被醫生們抬走的擔架,隨著那擔架的遠去,她那雙有些粗重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看來,她果然是“內jian”,白云棋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既然魚兒上鉤了,那她也該好好表演了! “黑寡婦!”白云棋一把揪住了黑寡婦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你他媽的到底對南秧做了什么!” 莫名其妙又挨了一拳打黑寡婦表示自己很受傷:媽的,事先說好的劇情里明明沒有這一拳啊!不是說好了揪衣領就可以了嗎?姓白的你他媽的怎么不安劇本走啊? 眼看著白云棋又要再來一拳,黑寡婦連忙捂住了腦袋,按著實現對好的臺詞喊道:“沒有啊,沒有啊,我就踹了一腳她的肚子……我真的就是輕輕踹了一腳……我都沒使勁兒!” “放你他媽的狗屁!”白云棋對著黑寡婦的腦袋又是一拳:“就踹了一腳?一腳他媽的踹成那樣?能搞出那么多的血?你他媽的當我白云棋是智障啊?” “真的只有一腳啊……”黑寡婦捂著腦袋,哭喪著臉,十分委屈的喊道:“誰能知道就這么踹了一腳,她就跟流產一樣,搞那么多血啊……” 流產?聽到這兩個字,白云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惡狠狠的把黑寡婦摔倒了地上,咬牙丟下一句:“媽的!老娘先去醫務室看看情況,回來再收拾你!南秧要是有個好歹,老娘回來第一時間廢了你!” 說著,飛快的向醫務室跑了過去。 這話倒是也提醒了何玉琴,她趁著眾人不注意,也趁亂跑到了醫務室去打探情況。 醫務室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進的,但是白云棋盒何玉琴的身份都比較特殊,平時兩人沒少給獄警好處,所以獄警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們倆過去了。 就這樣,白云棋在明,何玉琴在暗,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醫務室。 白云棋比何玉琴進去的早,等何玉琴偷偷摸摸的躲在醫務室的墻角,探著腦袋偷聽里面的情況的時候,只聽到白云棋一聲尖叫:“你說什么?南秧懷孕了?你逗我的吧?這他媽滿監獄都是女的,懷誰的孩子了啊?” 這一聲尖叫,把何玉琴也嚇了一大跳:懷孕?怎么可能?她明明盯得很近啊,沒看到那個獄警對陌南秧下過手……再說了,她家老板跟上面兒也打過招呼了,誰敢動他們秦家罩著的人? 于是何玉琴伸長了脖子,想要打探更多的消息,免得一會兒跟她老板匯報的時候,一問三不知。 這一探頭,只看到白云棋似乎在和一個護士講話,那護士的聲音太小,何玉琴聽不清,于是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剛邁了兩步,便聽到白云棋極為煩躁的聲音:“懷了四個月左右了?那也就是說,入獄前就懷上了?我|cao……這都什么事兒啊?那……那現在里面情況怎么樣啊?這孩子和大人,都沒事兒吧?” 第236章 你怎囚得了鳳凰? 陌南秧懷孕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棟女子監獄,自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到了秦慕澤的耳朵里。 當時,秦慕澤正在后花園喂他剛養的一只白雕。帶著銅質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