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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回答道:“據說兩周前已經出院了,你別太擔心。” 陌南秧這才松下一口氣來,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于激動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笑道:“啊……嚇死我了,他的傷已經好了?那就好,那就好……” 聞言,白云棋的嘴角突然抽了一下,神色變得無比尷尬。 第230章 他現在,非常的不好 白云棋臉上那一抹僵硬的難堪,分毫不差的落進了陌南秧的眼里。這讓陌南秧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你這是什么表情?”陌南秧有些焦躁的抓住了白云棋的肩膀,逼迫著她把頭轉過來與她對視:“他不是出院了嗎?你剛剛不是說他出院了嗎?” 對面的白云棋緊皺著眉。一臉的欲言又止,這讓陌南秧整個人更慌了,此刻的她簡直恨不得把白云棋的腦子拋開,好好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白云棋的沉默。讓陌南秧越來越慌了,那些不好的預感。像是雨后里瘋漲的春筍,在陌南秧的腦海里。瘋狂的滋長著,一發不可收拾。 “南秧。”凝視著陌南秧幾近崩潰的表情,白云棋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她皺著眉斟酌了一下語句。然后沉聲道:“你稍微冷靜一點兒,秦二爺確實已經出院了,也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只不過……” 說到重點的時候,白云棋又停了下來。臉上顯出幾分為難的神情來。 “只不過什么?”陌南秧不再像剛剛那般慌亂焦躁了,可是她陰冷的語氣,和滿臉凝重的神情。卻依舊壓得白云棋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里知道這事兒遲早瞞不過去的。白云棋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沉聲回答道:“只不過……我聽說……那次爆炸之后,他的腿……” 盡管說這話的時候,白云棋用上了表示不確定的“聽說”作為前綴,盡管后面的話,白云棋并沒有把它說完,可是陌南秧的心,依舊在那一瞬間,跌進了谷底。 他癱瘓了?陌南秧抓著白云棋胳膊的手,逐漸加大了力氣: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癱瘓了這種荒唐的事情? 從此以后,行走變成了奢望,他將一輩子與輪椅作伴,生活起居,都需要別人的照料,沒有傭人幫忙,他甚至可能沒有辦法上廁所…… 可是……可是他才二十來歲啊,正是青春年少,正處在一個男人最為鼎盛的年華里……他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會這樣呢?陌南秧閉上了眼睛,臉上突然笑的滄桑: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一個為了幫自己的忙,流了產,至今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另一個為了救自己,失去了雙腿…… 可她呢?為什么她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呢?她有什么資格,在大家都為了她支離破碎的時候,她到底有什么資格,依舊這么完好無損的活著? 太多的自責,太多的氣憤,太多的悲涼……一瞬間全部向她壓了過來,最后,反倒讓她麻木了。 陌南秧突然冷靜了下來,盡管她本不該冷靜的,她該大哭大鬧,她該自哀自怨,她該崩潰頹廢……可是她沒有,相反的,她冷靜的有些過了頭。 “他的腿,是永遠站不起來了,還是還有恢復的可能?”陌南秧松開了緊緊握著白云棋胳膊的手,抬起頭,沉著一雙幽深的眸子,低聲問白云棋道。 陌南秧突如其來的冷靜,把白云棋也嚇了一大跳,她企圖開口安慰陌南秧兩句,開始話到了嘴邊,剛想吐出來,陌南秧卻好像看出她要說什么一樣,直接把她的話堵了下來。 “你直接回答我吧,沒關系的。”陌南秧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自嘲意味很濃厚的笑,她頓了一頓,然后補充道:“放心,我經歷過更糟糕的事情。” 是啊,她經歷過更糟糕的事情:被誤會成殺死自己親meimei的兇手,被自己的老公每天變著法兒的折磨,一折磨就是整整三年,三年后愛上了殺死自己meimei的真兇,還被這真兇當成了槍子兒,幫著真兇害了那么多人,最后被拋棄在一片廢墟中…… 這些令人膽戰心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不是全都承受下來了嗎?如今,這世上還有什么邁過不去的坎兒?還有什么承受不了的痛苦? 受著受著,總是受得了的…… 聽完陌南秧的話,白云棋突然也笑了:也是,這cao|蛋的人生,她們經歷的還少嗎?事到如今了,還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真正的倒霉鬼,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直視淋漓的鮮血。 只有真的正視了,才能勇敢的面對,而只有勇敢的面對了,這個坎兒,才能真的邁過去。 “能不能好……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倪大小姐還在四處尋訪名醫……”想開了后的白云棋,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慢慢的把那口氣吐了出來,像是抽煙一般,盡管她的嘴角并沒有叼著煙頭。 “不過,據說秦二爺的狀況十分的差。”片刻后,白云棋補充道:“失去雙腿后,他整個人萎靡不振,任由秦慕澤把他在秦家這些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勢力掃蕩干凈了……據說秦慕澤開始收拾秦二爺在秦家殘留的余黨的時候,秦二爺已經醒了,可是……他就這么撒手不管了,少了秦二爺,秦三爺根本不足為懼……秦慕澤可以說是一路無阻,只用了不到兩周的時間,便把秦家的所有產業,都霸占了個干干凈凈。” 頓了一頓后,白云棋扭過頭來,看向陌南秧,然后垂著眼瞼,補充了一句:“前些日子還傳出來秦二爺染上了毒癮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他現在的狀況,相當的不好。” 毒癮?陌南秧的心,瞬間又涼了一大截,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以至于盡管這還是個真假不定的傳聞,便已經讓陌南秧有些心神不寧了。 “不行!”陌南秧柳梢兒一樣好看的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她咬了咬下唇,目光突然變得冷冽起來:“我得……” “我得出獄”這四個字,已經到了嘴邊,說到一半的時候,陌南秧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突然住了口,生生把后面那兩個字給吞了回去。 這些天來,陌南秧一直在思考著一件事——她被整成meimei的模樣,去套秦暮寒話的那一晚,秦慕澤是怎么把她和秦暮寒的對話錄下來的? 事后她有聽秦三爺的手下講過,據說第二天的黎明,秦慕澤就把那段錄音放到了網上……也就是說,那段錄音是實時傳過去的。 既然是實時傳過去的,秦慕澤肯定是在現場按了高分辨率的監聽器……那么問題來了:他把監聽器按在了那里? 秦暮寒身為國家高級官員,家里戒備可是相當森嚴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家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