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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風的其他女犯人也都圍繞了過來,全都翹首以盼的想看兩個人的比試,畢竟這場單挑,一個是姐妹幫的老大,全監(jiān)獄無人敢惹,一個是黑|道世家的大小姐,從小見慣了槍林彈雨……究竟孰強孰弱,實在值得探討。 陌南秧也看的相當興致勃勃,畢竟她以前她只是經(jīng)常聽別人說起白云棋很厲害,可是到底有多厲害,她從未親自見過,今日有這等殊榮能看白云棋大打出手,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這邊兒黑寡婦和白云棋剛打起來,陌南秧便被警官叫走了——有人探監(jiān)。 真是,什么時候探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探……被打擾了看好戲的陌南秧,心里一百個不愿意去,可最后還是怏怏的跟著獄警出去了。 不過,居然有人來大牢看望自己……會是誰呢?走在路上的陌南秧,心里不由的有些好奇:她替秦三爺頂罪的事,知道的人其實并不多……其實說白了,估計也就秦三爺一個人知道,最多再加一個秦慕澤——如果那個男人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注她的話。 那么……是秦三爺來探望自己?怎么,莫不是來問自己想不想出去的?陌南秧在心底輕笑著:那敢情好,她現(xiàn)在,想出去了。 胡思亂想了一路的陌南秧到最后也沒想到,今天來看她的人,居然是她親愛的前夫——陸明翰。 陸明翰是怎么知道她坐牢了的呢?他們明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久到……久到他可能看到自己這張臉,都不會認出自己來了……陌南秧抓著自己手上的手銬,心底泛起一陣陣的苦澀來。 陌南秧還記得,在認識秦慕澤之前,她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變成自己的meimei,哪怕一天也好,以meimei的身份,享受一下眼前這個男人的寵愛…… 可如今,她終于變成了meimei的樣子,這顆心,卻再也不奢望任何的寵愛了。 這顆千瘡百孔的心,現(xiàn)在,此時此刻,滿滿的,全是恨。 陌南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起了頭,挺直了胸膛,在獄警的帶領(lǐng)下,坐到了探視口前。 隔著厚厚的玻璃,她看到陸明翰緊皺著的眉,那眉峰擰成一團,看得讓人很像伸手給他撫平了。 看他那副仇大苦深的模樣,陌南秧不由的笑了,她開玩笑般的取笑了陸明翰一句:“怎么這幅表情?以前你不是一直吵著鬧著讓我還你一個南柯嘛?吶,還你一張臉。” 說著,她仰了仰自己的頭,然后笑得花枝招展的。 只可惜,這個玩笑,只逗笑了她自己。 第225章 跟我走,好嗎? 有的時候,笑是比哭。還要讓人覺得難過的表情。以前陸明翰很討厭動不動就哭啼啼的女孩子,覺得那樣的女孩兒很煩人。而此時此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不哭的女孩兒,不僅讓人心煩,更讓人心里發(fā)堵。 “南秧……”陸明翰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他突然有點兒不敢去直視陌南秧那雙不知為何變得無比冷漠的眸子。 她不該是這樣的。不該……記憶里,那雙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里。有過羞澀,有過隱忍,有過驚恐,有過失落……但是。這樣不含任何感情的冷……前所未有。 這世界,究竟傷她有多深? 而他,本該將她悉心呵護的他。又帶給了她多少的傷害? 陸明翰的牙齒越咬越狠,拳頭越捏越緊。眉頭越皺越深……無數(shù)的悔恨與內(nèi)疚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本該道歉的,他必須道歉的……可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能抵消他給她的。整整三年的折磨嗎? 對不起,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力的三個字。 陸明翰眼底的悔恨和自責,坐在他對面的陌南秧不是看不到,只不過此刻的她,已經(jīng)懶得再去給他任何的安慰。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陌南秧姿態(tài)隨意的靠在椅子上,桃花瓣兒一樣漂亮的眼睛半斂著,一顰一笑,頗有幾分隨意慵懶的美感。 聽到陌南秧的聲音,陸明翰才終于從自責中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陌南秧,在與陌南秧對視的那一霎那,心臟不知為何漏跳了好幾拍,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與局促感,逼得他又飛快的移開了眸子。 見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陌南秧心里有些無奈,她垂下又長又密的睫毛,猶如嘆息般的嘆了一句:“其實,你不用這樣……以前的事,我并不怪你……而現(xiàn)在的事,更是與你無關(guān)。” 其實,陸明翰大可不必這樣,結(jié)婚那三年里,他雖然對她殘忍至極,但是畢竟事出有因,那段時間,就連陌南秧自己誤以為自己是害死自己親meimei的兇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所以陌南秧的心里其實并不恨陸明翰,只是時至今日,她也不再愛他罷了。 這顆已經(jīng)碎成渣了的心,愛與恨都在圍繞著另一個男人,他重造了她,然后又親手摧毀了她,他把他的名字,刻在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片角落里,每一個細胞上,讓她愛之深,恨之切。 ——秦慕澤! 陌南秧狠狠的捏緊了拳頭,手上纏著的紗布,再次滲出星星點點的紅——看來,傷口又裂開了。 “南秧。”糾結(jié)了許久,陸明翰終于敢與陌南秧對視了,而四目對視后的第一句,就讓陌南秧咂舌不已。 陸明翰皺著眉,認真的凝視著陌南秧幽深不見底的黑眸,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南秧,跟我走吧。” 跟他走?陌南秧險些笑出聲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陸明翰,看向陸明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喂喂喂!”陌南秧舉舉自己戴著手銬的雙手,然后把手上上下下的晃了兩晃,等手銬中間的鏈子發(fā)出一連串的,清脆的響聲后,陌南秧這才把自己的雙手收了回去:“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現(xiàn)在可是有期徒刑二十年的重犯,你說讓我跟你走……你問過監(jiān)獄長的意見嗎?” 陌南秧的這句話,成功的讓陸明翰被嗆了一下,他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滿目詫異的盯著陌南秧,薄唇微張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也是,要是按陌南秧以前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那個時候的陌南秧,做的任何事,說的任何話,都要再三思量,小心翼翼,唯恐惹惱了別人。 而現(xiàn)在……呵,陌南秧說話,還就怕惹不惱別人!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陸明翰咳嗽了兩聲,決定不再糾結(jié)于陌南秧的改變,先把重點放在“和陌南秧一起離開”上面。 “我的意思是,我會救你出去的。”陸明翰壓低英俊的眉,面色嚴肅,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下,詫異的變成陌南秧了,陌南秧幾乎沒有給陸明翰任何的面子,直截了當?shù)谋惆炎约旱囊蓱]說出了口:“你想救我出去?可是,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