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9
她這話什么意思,陌南秧也許以前不懂,可是如今,品嘗過人心到底有多險惡的如今,陌南秧可是清楚的很。 可她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垂著眸子,靜默的躺在床上。 見她這副反應,紋身女以為她被自己這么一嚇,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來了,于是她心頭大喜,拿手拽了拽陌南秧的被子,等陌南秧看向她以后,她就不斷的把眼睛往三號床上瞟,示意陌南秧往三號床上看。 恰好,三號床上那對兒野鴛鴦也玩兒到了尾聲,小玫瑰一聲浪|叫后,屋子終于回歸平靜。 大概是害怕被小玫瑰聽到后找自己的麻煩,紋身女把腦袋湊到陌南秧跟前,壓低聲音道:“你瞧見沒?就那玫瑰女,也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架就一慫包……結果呢?這棟監獄,誰不知道她是吳姐罩著的人?就算出了這間監獄,也沒人敢動她……就連獄警,都得讓她三分!” 說完后,刀疤女拍了兩下陌南秧的被子,丟下一句:“那玫瑰女還沒你一半兒好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黑暗里,陌南秧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被單。 原來,無論是外面那個看似陽光明媚,實則波濤暗涌,暗無天日的世界,還是里面這赤|裸裸的,絲毫不加掩飾的惡,她都適應不了…… 為什么呢?是不是因為她不夠虛偽,所以還無法適應這漆黑? 畢竟這世間最蒼白,最無力的,就是這圣潔的白…… 白色,再慢慢的蔓延,一直延伸到醫院的盡頭,院長的辦公室里,倪大小姐一揮手把桌子上的檢驗結果全甩到了地上。 “站不起來?你他媽的在跟我說一遍!”想必真的是氣急了吧,教養極好的倪大小姐,竟爆了粗口,她伸出涂著漂亮的美甲的玉指,直勾勾的指著為秦二爺手術主刀的粱醫生,怒火中燒:“你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啊?現在告訴我小澤的腿不能動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們醫院拆了!” 說著,倪大小姐一腳踹翻了院長辦公室的桌子,桌子上的水杯傾斜倒地的瞬間,潑了粱醫生半身的水漬。 粱醫生站在原地沒有動,緊皺著的雙眉,隱隱醞釀著幾分怒意。 旁邊兒幾位和粱醫生一起為秦二爺做手術的醫生慌忙表示道:“大小姐息怒……您有所不知,手術確實很成功,該接的骨頭,已經接上了,斷掉的骨頭,我們也已經采用了世界上最好的,最類似于人類骨骼的材料,制成新骨,給二爺按上了……” 聞言,倪大小姐強忍著怒氣,秀眉上挑,冷聲質問道:“那為什么小澤的腿現在還動不了?你們可不要告訴我說,是麻藥還沒消!” 也許在病床上躺著的秦二爺沒有看到,可是倪大小姐卻看的相當清楚——當姓梁的那個庸醫讓她的寶貝兒子移動雙腿的時候,她兒子那雙又長又結實,曾迷倒少女萬千的雙腿,一動不動。 庸醫能用一句“動了”哄騙她重傷的兒子,可哄騙不了她! 當即,她便纏著那庸醫不放,要那庸醫給她個說法,結果這庸醫來了一句還在研究中,暫時無法給她準確的答復便把她給打發了。 強忍了兩天后,倪大小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到了院長室,大腦特鬧的一頓,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聽到倪大小姐的質問,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擦著冷汗回答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二爺現在腿動不了,并不是骨頭的問題……問題是出在神經上,鏈接骨骼的神經,可能還沒復原,所以二爺現在還控制不了自己的腿……大小姐您再等一段兒時間,等這段兒時間過去了,腿部的神經恢復了,二爺的腿,也就好了。” 聞言,倪大小姐將信將疑的掃了屋子里的醫生兩眼,然后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陰冷的威脅:“你最好不要騙我……若是小澤的腿好不了,我讓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拿起手術刀!” 言罷,便踏著高跟鞋,怒氣沖沖的摔門出去了。 倪大小姐那邊兒一出去,院長立刻對著粱醫生氣急敗壞的喊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啊?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秦二爺的手術是絕對不能不能出任何差錯的嗎?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他少根兒頭發,我們醫院下個月就不用開了!” 剛剛那個戴眼鏡的醫生的話,也許忽悠忽悠不懂醫學常識的倪大小姐還行,可是忽悠院長,還太嫩了。 雖說造成二爺雙腿無法動彈的成因,確實是二爺腿部神經受損,但是神經受損可不是養兩天,就能養好的——腿部完全與腦神經失聯,大腦完全無法控制雙腿的行動,那必然是腿部有大面積的神經細胞不可修復性的受損了,否則,絕不可能造成這種現象。 想到這里,院長的胸口又堵了一口氣,他指著負責這個手術的醫生們,厲聲命令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一個月內,必須把二爺的腿給我治好了!否則……倪家責怪下來,可不單單是丟掉飯碗兒那么簡單的……” 說著,院長的臉冷了下來,陰嗖嗖的補充了一句:“那一雙腿,可比你們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都值錢!” 第217章 白云棋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陌南秧的日子還算過的比較寧靜。也沒有再挨過打。但是,陌南秧寧愿自己多挨幾次大——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監獄里向來是個弱rou強食的地方,恃強凌弱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可是瘦成一把骨頭,病怏怏的她卻從未被人欺負過,追其原因。刀疤女功不可沒。 對方罩了她這么多天,自然是有目地的。果不其然,在暗示了陌南秧多次。陌南秧都沒有反應之后,刀疤女終于按耐不住,在自由活動的時候,她帶著她的走狗們。把陌南秧給堵了起來。 “小美人兒。”刀疤女言辭很是輕佻,她伸手勾了一下陌南秧的下巴,嘴角咧著一個下流的弧度:“這三天。大姐對你也夠好了吧?你是不是,該報答報答大姐?” 所謂報答。不用對方明指,陌南秧也曉得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這毫不加掩飾的厭惡瞬間讓刀疤女火了。她上前一步。狠狠的捏著陌南秧的下巴,怒不可遏道:“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這些天要不是我罩著你,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活過這一周?” “那你就不要罩了。”陌南秧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漠,眼角甚至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 她好像根本不關心自己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源自于這些女囚犯的滿滿的惡意,陌南秧不是感覺不到……怎么說呢?她只是不在乎。 這么些年來,這個世界給的所有傷害,她全都撐下來了,她不覺得自己會撐不過幾次暴打。 打?那就讓她們打吧……最多就是被打